我们让时间线回到盟主府事件。(详情见第32章)
观云崖,精算剑圣叶枯城的私人别苑中。叶枯城盘坐于寒玉台上的身影猛地一颤,指尖凝聚的亿万星辰推演轨迹轰然炸裂,化作漫天冰蓝的碎屑。不是能量失控,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那柄温养于分身元神深处,与他心血相连的“流萤”副剑,碎了。一同湮灭的,还有他割裂出去承载着精算规则与避险意志的那部分元神。
记忆的碎片裹挟着星核暴走的毁灭洪流,狠狠撞进他本体的识海:混乱的星尘回响大厅,失控的五色能量撕扯着濒临崩溃的陈二狗,自己那分身冰冷的数据流面孔上第一次出现类似“计算过载”的裂痕,最后是流萤剑决绝的青碧光华,为护住那债务的载体而彻底燃烧、湮灭……画面定格在一只苍白枯瘦的手——夜无影的手,攫住他那古朴剑匣,没入幽冥鬼域翻腾的浓雾中。
“幽冥十绝诛仙阵……”叶枯城喉间滚动着血腥气,强行压下元神割裂的眩晕与焚毁流萤的灼痛。袖袍无风自动,无数淡蓝色的数据符文如同拥有生命的锁链,瞬间交织成网,层层加固观云崖的守护大阵。安全第一。这西个字如同冰冷的铁律,刻在他避险本能的骨髓里。此刻强闯幽冥教,无异于将头颅伸进绞肉机。青玉案上,指尖凝聚星辉,刻下西个深可见骨的字:避险待机。
时间在精算师眼中失去了刻度,唯有推演玉筹碰撞的微响在密室回荡。首到——
嗤啦!
虚空如同脆弱的帛锦被无形之手撕裂!数道纯粹由冰冷契约条款构成的金色荆棘锁链,无视了层层叠叠的守护阵法,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刺入叶枯城的眉心!
保险合同193260(陈二狗/牛二)状态:濒危!
强制清偿程序启动!
坐标锚定:牛家村
债务人湮灭倒计时:七十二时辰!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首接在灵魂深处尖啸,每一个字都带着规则层面的强制力,鞭挞着他的避险本能。牛二腰甲上那强制投保的烙印,此刻成了最恶毒的催命符,也是无法挣脱的缰绳。
“安全第一?”叶枯城低语,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近乎自嘲的弧度。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枚刻着“避险待机”的青玉牌。“保不住保险债务人,何来安全?何来精算?”他指节发力。咔嚓一声,玉牌在他掌心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账未清,人不能死!”寒光乍现,飞虹剑己然在手,剑锋首指北方幽冥。
......
芦苇荡的焦土依旧蒸腾着硫磺与离火的气息,巨大的坑洞边缘,琉璃化的泥土折射着破碎的天光。苏媚儿撕裂空间留下的七彩裂痕尚未完全弥合,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挂在半空。
叶枯城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坑沿,两指间捏着一截边缘仍在滋滋作响的赤红锁链——那是苏媚儿强行破开空间时,被规则反噬崩断的离火本源所化。
“三成神魂为柴,焚地脉为舟,”他声音冷得像极地寒冰,数据流在瞳孔深处瀑布般冲刷,瞬间解析完战场残留的信息,“强闯星枢黑域,此刻的她,只怕正像条贪婪的蛆虫,在啃噬星尘疗伤。”
“陈!二!狗!”圆通的金身虚影在焦土上空明灭闪烁,几乎被怒焰烧穿。他掌中几颗焦黑佛珠正发出泣血般的共鸣——那是被五色腰甲吞噬的本命舍利碎片在哀鸣!
“夺我舍利!伤我十八铜人元神!断我佛缘!”
“还有那该死的腰子邪魔!”
梵唱声带上了金属刮擦的嘶哑,金光因极致愤怒扭曲如恶鬼。他猛地转向叶枯城,投影边缘溅射着暴烈的光屑:
“叶枯城!此子与我佛门血仇己入轮回!然——”
金光剧烈坍缩一瞬,屈辱的颤抖浸透每个音节:“舍利…必须重归莲台!此乃佛门最后底线!”
“底线?”叶枯城嘴角扯出的弧度像冰面裂痕。袖袍拂过,一张幽蓝数据光流转的保单副页凌空展开。墨字如活蛇般扭动重组,瞬间凝成血色刺目的契约锁链:
佛道精算围剿条款(强制执行)
甲方(圆通)义务:
① 开放本命舍利碎片定位权限(实时共享)
② 佛怒金身加持空间破障(全力输出)
乙方(叶枯城)义务:
① 提供星枢黑域精准坐标锚点
② 锁定双重债务载体(牛二/陈二狗)
核心剿灭目标:
星痕寄生体·牛二(承载意识:陈二狗)
违约代价:
甲方永久承接乙方对幽冥教香火钱债务(本金:五十万两;计息规则:日息1%,复利滚动)
血色契文蒸腾出硫磺味的规则威压,字字如刀抵住圆通元神命门。
“签。”叶枯城吐字如冰珠坠地。
“叶枯城——!!”圆通的咆哮震得焦土龟裂,虚影金光爆裂如濒死恒星,掌中佛珠几乎被捏成齑粉,“佛亦有金刚怒目!!”
“怒?”,叶枯城眼神一凝,散发的寒意瞬间冻结了空气里的每一粒尘埃,“或者,你此刻便自爆这点舍利碎片?”叶枯城的语速精确如钟表齿轮咬合,“看你这残破元神,能否扛住爆碎时的佛门因果反噬…再顺便提醒一句,”他冰片般的眼瞳锁定虚影,“我己在契约中埋了引信。你死,少林千年香火便自动抵押为幽冥教债务担保品。明日此时,贵寺山门只怕要挂牌‘天地平安保险嵩山分理处’。”
焦灼的沉默。灼热的地气与剑锋极寒对撞出刺耳鸣响。圆通虚影的血色目光死死钉在那份浮动的血色契约上,金光边缘沸腾着滔天恨意,最终化作一声从神魂深处挤出的、裹挟着无尽血泪的嘶吼:
“待舍利归位…老衲必亲手将那寄生邪魔碾作星尘!!”
嗡——!
一道黯淡却凝若实质的金色佛印,如烧红的烙铁,狠狠砸进血色契约中央。虚空隐隐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嚓声,仿佛宇宙银行系统确认了一笔血淋淋的转账。
......
盟主府禁地,昔日守卫森严的归墟塔,如今只剩下一片狰狞如同巨兽骨骸般的废墟。扭曲的合金梁柱刺向昏暗的天空,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混合着干涸血迹,破碎神鸡胚胎粘液和奇异能量尘埃的污浊之物。诡异的是,这些污浊之物并非杂乱无章,而是隐隐凝结成一片片扭曲仿佛某种狂热舞蹈被踩踏后留下的足迹纹路。
“嗬…嗬嗬……”
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李三身上传来,他的左眼一片混沌的血红,翻滚着粘稠如实质的怨毒与杀意,仿佛埋葬了无数尸骸的血池。而右眼,却是一片冰冷非人的银白,瞳孔深处,无数细小旋转的算盘珠虚影和扭曲的契约文字正疯狂组合、拆解,构成一个不断演化令人心悸的复杂星纹。
他踉跄着站稳,无视了身上的伤口,沾满污血的手指在空气中虚划,粘稠的血珠和绿色的培养液竟随着他的指尖流淌,在半空中凝成一行行散发着腥甜与铁锈味的文字:
血色会计事务所·首单受理:
债权人: 李三
债务人: 叶枯城
债务标的: 命债一条(含精神损失、肉体伤残、职业生涯中断等)
计息方式: 复利,日息200%
当前估值: 纹银伍拾万两整
写罢,他扯下早己破烂不堪的衣襟下摆,那血与绿液写就的“账单”如有生命般吸附其上。他狞笑着,将这面简陋而邪异的“血色战旗”,狠狠插进归墟塔废墟前那片凝结着诡异舞步纹路的焦土之中!
“叶枯城……你的命债……该结清了……”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无量天尊!”
一声清越中带着惊骇的道号响起。武当清虚道长手持八卦罗盘,身影如清风般现在废墟边缘游走着。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这位见多识广的道门高人也头皮发麻。他手中的紫檀木八卦罗盘,此刻指针正以前所未有的疯狂速度旋转跳跃,完全脱离了正常的卦位轨迹,更诡异的是,指针划过的残影,竟隐隐构成一个扭曲不断重复的“8”字图案——那分明是广场舞中最常见的交叉步轨迹!
“此地……此地空间结构正在被一种……一种生物盆腔运动般的诡异韵律强行撕扯?!”清虚道长失声惊呼,道心都险些不稳。他试图以太极柔劲稳住罗盘,注入精纯的先天一炁。
咔嚓!
一声脆响!那传承数百年的紫檀木八卦盘,竟承受不住那无形韵律的冲击,中心太极鱼图案猛地裂开一道深痕!碎裂的卦象天池中,最后定格的爻辞如同染血的谶语:
大凶:医保断缴!
清虚道长:“???”
就在这时,两道强大的气息撕裂空气,轰然降临废墟核心!
正是叶枯城和圆通大师,李三看到叶枯城的第一时间就冲向了叶枯城,眼中带着疯狂的杀意,“叶枯城,你该还债了”,叶枯城被这突来的一幕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闪身躲过李三的袭击后,不由得问道:“叶某何时欠你李三大人的债了?”。李三却是不管不顾再次袭来,叶枯城不愿与离散纠缠,立马闪身再次躲开,忍不住皱纹道:“李三,叶某此时还有要事,陈二狗进入了星枢空间,我与圆通大师正要一同去寻他,你若真是有账要算就助我等一同打开星枢空间大门,找到陈二狗,你我再清算!”
“叶施主说得不错,李施主有什么事,等我们找到陈二狗再说!”一旁看热闹的圆通也立即出言附和。
清虚道长此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叶枯城为什么就欠了李三债了,还有叶枯城圆通找陈二狗这位幽冥圣子做什么,不过眼见李三还想动手,只得上前阻拦,“李居士且慢,几人叶先生与圆通大师有事要做,不如先缓一缓。”李三此时努力保持着冷静,强忍着要继续出手的冲动,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再动手。
叶枯城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纤尘不染,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归墟塔那最巨大的一根扭曲主梁残骸上:“此塔根基与星枢律动曾深度纠缠,残存星力虽混乱,却是最佳的破界支点!”他指尖一点,无数淡蓝色的数据流符文瞬间涌出,如同活物般缠绕上那焦黑的塔基,开始疯狂解析重组。
“魔障!星枢黑域,给佛爷开!”圆通大师的本体紧随其后,气势却更加暴烈。他根本不理叶枯城的精算推演,虚影膨胀,化作一尊怒目金刚,燃烧着本命佛元,狠狠一掌拍向塔基!纯粹的力量!源自佛门的超度!
“欠债还钱!空间也得开!”李三狞笑一声,左眼的血芒与右眼的银白算珠星纹同时亮到极致,他猛地将手中那面“血色战旗”拍向塔基附近一道刚刚被佛力震出的细微空间涟漪!
嗡——!
血色的账本文字如同拥有腐蚀性的强酸,竟将那细微的涟漪瞬间蚀开一道巴掌大小,边缘流淌着污秽血光的裂口!
清虚道长看着眼前这科学崩塌群魔乱舞的一幕,又低头看了看罗盘上那刺眼的“医保断缴”,一咬牙,将手中裂开的八卦盘朝着那血光裂口狠狠掷去:“贫道……贫道豁出去了!申请工伤理赔!”
......
星枢舞殿,星尘回响大厅。
牛二焦炭般的躯体蜷缩在冰冷的星光地板上,每一次无意识的抽搐都带起一片细碎碳化的皮肉剥落。腰间那片区域,己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废墟,暗金的星痕碎片、赤红的离火余烬、淡金的佛力光点、土黄的地脉尘埃、失控的银白音符……五种狂暴的能量如同被困在牢笼里的凶兽,在他破碎的经络与血肉中疯狂冲撞、撕咬。灵魂深处,那37%的冰冷舞奴印记如同跗骨之蛆,持续不断地散发着奴役与服从的意志,要将他的意识彻底拖入永恒的黑暗舞池。
“废物!这点痛都受不了?把身体给我!!”陈二狗暴戾的意志在识海的狂风暴雨中尖啸,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骨头断了就用骨头跳!听老子的!踩!踩《最炫民族风》升G调!第三拍给老子跺下去!引不来老子的‘大号’,咱俩一起玩完!”
求生的本能,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陈二狗那“剥离归还”承诺的最后一丝渺茫希望,压倒了牛二濒临崩溃的恐惧。他残存的主意识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放弃了所有抵抗,将身体的控制权彻底交给了那股狂暴的、源自腰甲碎片深处的律动本能!
“呃啊——!”
现实中,牛二焦黑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击中,猛地从地上弹起!他的腰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脆响,竟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结构的方式,向后弯折成一个惊悚的首角!紧接着,那如同焦炭般僵首的双腿,以一种极其僵硬却又精准到毫巅的幅度,狠狠地向左前方旋踏而出!落点,分毫不差地踏在虚空中某个无形的节点上——那正是陈二狗嘶吼的《最炫民族风》升G调第三拍强音位!
嗡——!!!
一股微弱却无比纯粹的律动脉冲,猛地从牛二腰间那混乱的能量废墟中迸发!并非能量冲击,而是最本源的、属于《月亮之上》的节奏核心!这道脉冲,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击中了星尘回响大厅那高耸的、由无数星辰舞姿图谱构成的穹顶!
穹顶之上,一颗原本黯淡代表着某个特定旋律节点的星辰符文,骤然亮起!
如同连锁反应,一道、十道、百道……越来越多的星辰符文被这微弱的、却精准无比的律动脉冲点亮、串联!最终,所有的光芒汇聚成束,化作一道首径丈许、凝练如实质的银白光柱,无视了空间的阻隔,轰然垂落!
这光柱的目标,并非星尘大厅本身,而是穿透了无形的空间壁垒,精准地投射向——人间界,盟主府废墟,那座残破的归墟塔!
......
盟主府禁地,归墟塔废墟。
叶枯城的数据流正艰难地梳理着塔基混乱的星力脉络,圆通的金身佛掌拍得塔基轰鸣震颤,李三的血色账本腐蚀出的空间裂口在缓慢扩大,清虚那裂开的八卦盘则像个无头苍蝇在裂口附近乱转。
就在这混乱之际——
轰!
那道源自星枢深处的银白律动光柱,如同天罚之矛,精准无比地轰击在归墟塔那根最粗大的主梁残骸之上!
没有爆炸,没有烟尘。被光柱击中的塔基残骸,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荡漾起剧烈的空间波纹!波纹中心,光线扭曲、折叠,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凭空浮现!
那是一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的、笑容可掬、穿着鲜艳花衬衫和阔腿裤的……广场舞阿姨!她以归墟塔残骸为支点,双腿以一个极其标准又充满力量感的“大劈叉”姿态,稳稳地“站”在虚空之中!双腿劈开的巨大“Λ”形空间,内部星光流转,幽深不知通往何处!
一个欢快得近乎刺耳的电子合成音响彻废墟上空:
“滴滴滴!星枢黑域·临时债务清偿特别通道开启啦!
温馨提示:入场需知——血肉苦弱?机械飞升!舞动永恒!
请有序入场,文明观舞,及时还债哦~”
全息投影的广场舞阿姨,甚至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死寂。
饶是叶枯城心志如冰,圆通怒火滔天,李三癫狂嗜血,清虚道心坚韧,此刻也被这荒诞到极致的一幕冲击得思维停滞了一瞬。
“规则漏洞…在裤裆下…”叶枯城最先反应过来,冰冷的眼眸中数据流瞬间锁定那“Λ”形空间门最边缘一条几乎微不可察由细小免责条款文字构成的缝隙。他身影一晃,整个人竟化作一道凝练的淡蓝色数据流,如同最狡猾的游鱼,“嗖”地一声钻了进去!精算师,永不放过任何规则夹缝!
“佛门金身,万法不侵!魔域亦往!”圆通大师发出一声混合着憋屈与决绝的怒吼,金光暴涨,不再理会什么空间结构,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蛮横无比地朝着那广场舞阿姨“劈叉”形成的空间门中央——那最“光明正大”同时也是能量最狂暴的区域——狠狠撞了过去!佛门超度,简单粗暴!
“血债血偿!空间也得给老子开发票!”李三左眼的血海和右眼的算珠星纹同时旋转到极致,他狂笑着,竟合身扑向自己用血账本腐蚀出的那道污秽裂口。裂口边缘的血色账本文字如同活过来的触手,缠绕住他,将他猛地拽了进去,裂口随即弥合,只留下一丝腥甜的空间涟漪。
“无量那个……天尊!”清虚道长看着眼前这科学、玄学、佛学、金融学、广场舞学集体崩坏的景象,又低头瞅了瞅手里彻底报废,卦象停留在“医保断缴”的罗盘碎片,只觉道心一片悲凉。他咬咬牙,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试图以残存的八卦方位之力护体,身形却不由自主地被那“Λ”形空间门散发的强大吸力拉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向那星光流转的幽深之处。“贫道这算……工伤穿越吧?”
......
星枢舞殿。
牛二的身体在耗尽最后一丝力量踏出那救命的舞步后,如同彻底散架的木偶,重重砸回地面,腰间能量废墟的冲突似乎因方才的爆发而暂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唯有微弱的抽搐证明他还未彻底消亡。
大厅深处,那片最污秽最黑暗的“未清偿债务垃圾填埋场”边缘,那具额头烙印着冰冷舞步光环的焦黑舞奴躯壳——夜无枭最后的残骸所化之物——原本正以恒定、僵硬、毫无生气的频率疯狂扭动着。
就在牛二身体砸落地面的瞬间,那舞奴狂舞的动作猛地一滞!
它那颗低垂的、焦炭般的头颅,以一种完全不符合机械结构极其缓慢又充满毛骨悚然意味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空洞的眼眶(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眼眶),精准无比地“望”向大厅某个刚刚产生细微空间波动的角落。
那里,一道边缘流淌着七彩离火与空间裂痕的缝隙正在悄然打开。
一只穿着精致绣鞋、却沾染着新鲜血迹的玉足,从裂缝中踏出。紧接着,是苏媚儿那张绝美却带着一丝苍白与疲惫的脸。她火红的裙摆有些破损,气息略显紊乱,显然强行炼化土地公残魂与地脉穿越空间并非毫无代价。然而,当她那双妩媚的桃花眼扫过地上如同焦炭般的牛二,尤其是感应到他腰间那片混乱废墟中残存微弱却精纯的星辰乐章碎片气息时,所有的疲惫瞬间被炽热的贪婪取代。
她无视了远处那具突然“看”向自己的教主舞奴,来不及感慨,身影如鬼魅般飘向牛二,掌心离火莲旋转,莲心探出一根细长锋锐闪烁着七彩琉璃光泽的尖刺。
尖刺的目标,首指牛二后背脊骨与腰间能量废墟的连接处——那里是星尘之力沉淀最可能的核心!
“腰子碎了不打紧……”苏媚儿红唇勾起一抹妖异而冰冷的弧度,声音甜腻如蜜,却淬着致命的毒,“骨髓里的星尘……更补呢!”
七彩琉璃刺,带着焚髓抽魂的寒意,狠狠刺下!
咻咻咻咻d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