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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的20号，是公司的发薪日，也是轩辕信最容易发愁的一天。
作为一个软件公司，公司员工的薪资是公司的最大开销。
看完顾周送来的公司账务表，轩辕信眉头紧缩，思索片刻，他把徐德福叫了进来，徐德福除了是核心算法组的成员，还监管着整个公司的研发进度。
“应用端和测试程序现在怎么样了？”轩辕信问。
徐德福：“都己经基本完成了。”
轩辕信：“能进入数据训练阶段了吗？”
徐德福：“可以了。”
轩辕信：“那公司有多少服务器可供数据训练？”
徐德福想了想：“中低配的服务器倒是有不少。”
轩辕信摇摇头：“我们这次设计的神经网络层数比之前的还要多，必须是高端CPU搭载高端GPU才能快速训练出合适的参数。还要根据训练结果，调整超参数甚至还要修改结构，必须是目前最高端的服务器，这样的服务器公司还有多少？”
徐德福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了。”
轩辕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轩辕信想了又想，最后，打了电话，是拨给谢东的。
“轩辕总。”电话里谢东笑呵呵地问：“有何贵干，竟让你亲自给我打电话。”
轩辕信也不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手里有一批高端服务器，可不可以租用给我两个月。”
谢东：“轩辕总要是想租用服务器，首接联系我们客服就行了。”
轩辕信：“我想租的服务器非常多，而且都要顶配的。”
谢东一笑：“这么说轩辕总是来给我送大单来的，看在我们合作那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轩辕信：“我看了你们的官方报价，要是按原价算的话，租金高达十个亿。”
谢东：“那是给个人用户的报价，对于轩辕总这样的大客户来说，肯定不是这个价了。”
“那你能给我多少的报价？”轩辕信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价格。
谢东沉默一会：“八亿，这是诚心价，轩辕总，真的不能再低了，我手下的人也得吃饭啊。”
轩辕信：“我现在能拿出来的资金只有五亿。”
“呵呵。”谢东笑了笑：“轩辕总，你这，你这，你这单生意没法谈啊，我这本都不够。”
轩辕信：“我知道这样砍价有点不合规矩，所以，我有一个提议。”
“什么建议？”
“就按照你们的官方报价，十亿，但是我不是用现金支付，而是兑换成股权，按照现在的股市价格，我再给你轩辕科技4%的股份。”
“呵呵。”谢东笑了：“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谢总请讲。”
谢东：“不如我们来个对赌协议，如果轩辕科技能在ICE大会上拿的第一名，那我这些服务器免费租给你两个月，但是，如果你做不到，你就要给我8%轩辕科技的股份。”
如果再转让给谢东8%的股份，那轩辕信就不是轩辕科技的第一大股东了。
但是，现在他真的拿不出八个亿。
沉思片刻，轩辕信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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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周正研究对赌协议，一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卓总，您怎么来了？”顾周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卓越：“找轩辕有点事，他在吗？”
顾周：“在的在的，轩辕总就在他的办公室，我带您去找他。”
“进来！”听到敲门声，轩辕信以为是顾周，头都没抬，继续忙手里的事。
等了好一会，没等到顾周主动汇报，轩辕信才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
“卓越！你怎么来了？”
卓越：“给你送样东西。”
轩辕信收起手里的材料：“什么东西？”
卓越：“32核i7-Xon-v-Titans系列GPU，512G 8600MHz-DDR5内存，这样的服务器，你想要多少台？”
轩辕信怔住了：“你什么意思？”
卓越：“字面意思，给你送东西，这样的服务器我手里大概有8000台，你想要多少？”
轩辕信：“多少钱？”
卓越：“既然是送，就是不要钱，而且包电费。”
轩辕信：“卓越，你到底在搞什么？”
“公平竞争。”卓越说：“你不是想和我正式比一场吗，既然是比赛，那就要公平，装备就要一样。我己经穿上了最好的装备，所以，也要给你一套，毕竟，我和你不是在比谁更有钱。”
“卓！越！”轩辕信的手攥得紧紧的，指甲因为太过用力都有些发白。
卓越一挑眉：“怎么，难道我说得没有道理吗？”
轩辕信：“对，你说的是很对。可是，没有给竞争对手送装备的道理。”
卓越：“你是我的竞争对手，可你也是我最在乎的人，我只是想要这次比赛公平一些。”
轩辕信：“多谢卓总的一番好意了，但是，服务器的事，我己经解决了，不劳卓总费心了。卓总请放心，这一次的比赛是很公平的。”
“轩辕。”卓越的语气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接受我的东西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是的，你给我的东西太多了，我承受不起。我不想有一天因为接受过你太多的东西遭受良心的谴责，从而不得不接受我本不愿意接受的东西。”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卓越转身，然后又侧着脸问：“能送我出去吗？”
轩辕信最见不得卓越这种委屈的表情，他起身，说：“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