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在黄昏时分燃起,血色浸透了整片天空。炮弹的轰鸣声撕裂了大地,也将血肉之躯撕成碎片。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这是血与肉的战争,是生命在钢铁与火焰中嘶喊的史诗。
在这片焦土之上,士兵们的躯体成了战争的筹码。他们的肌肉在冲锋时绷紧如弓弦,在跌倒时松弛如烂泥。
当残象的尖刺穿透胸膛的瞬间,热血喷涌而出,仿佛一朵绽放在死亡边缘的红花。
伤口不是简单的伤痕,而是在这场人与残象之间所刻在肉体上的战争图腾。
每一道裂口都诉说着疼痛与恐惧,每一块灼伤的肌肤都烙印着战火的记忆。但没有人退缩,因为退缩意味着被碾成更细小的尘埃。
他们用血肉之墙筑起防线,用残肢断臂铺就道路,向前,向前,首到自己也成为战场的一部分。
然而,战争并非只存在于硝烟之中。在战地医院昏暗的角落里,另一种战争悄然上演。
医生们的手术刀在血肉间游走,剥离腐肉,缝合希望。他们与死神争夺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
夜归军将士们的呻吟是另一种战歌,他们在疼痛中挣扎,在生死边缘徘徊。这里没有硝烟,但血腥味更浓;这里没有枪炮,但战斗更残酷。
血与肉的战争,在这里化作一场无声的博弈。但真正的战场,或许不在土地,也不在手术室,而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当士兵在杀戮中迷失自我,当医生在绝望中动摇信念,当平民在恐惧中扭曲人性——血与肉的战争便侵蚀了内心。
有人成为野兽,有人沦为傀儡,有人则在深渊中抓住一丝人性的光芒。
战争不仅是外部的毁灭,更是内心的绞杀。
血肉之躯在与怪物的战争中破碎,但灵魂的战争永无止息。
历史长河中,血与肉的战争从未停歇。
古战场上,青铜兵器刺穿盔甲下的肉体;中世纪瘟疫里,血肉在疾病中腐烂;现代冲突中,高科技武器将躯体化为数据中的伤亡统计。
但每一次,总有人用血肉筑起新的长城,总有人为拯救一具躯体而甘愿赴死,总有人在废墟中种下希望的种子。
血与肉的战争是残酷的,但也是生命的证明——只要还有热血未冷,只要还有肉体未朽,人类便不会屈服于毁灭。
或许,战争的本质并非胜负,而是血与肉在毁灭与重生中的永恒循环。每一滴血浇灌出新的生命,每一块肉重塑出更坚韧的灵魂。
硝烟终将散去,但血与肉的战争留下的伤痕,将成为人类前行路上永不磨灭的勋章,成为文明之中微不足道的一笔。
当天狼星的光芒照耀疆场,一切痛苦将消失殆尽,绝对的武力将碾碎一切残象,狰狞恐怖的鬼面却给士兵和人们带来了希望。
他并非是灾难的化身,而是呵去万鬼的钟馗,荡尽魑魅的真武。
当天狼星的『星锋』指向疆场,所对的残象便会被长锋扫尽,高悬于天空的天狼星给人们带来了温暖而又锐利的天光。
湛蓝的锋芒将会划伤任何在角落蠢蠢欲动的敌人。
任何今州夜归军的都将会被锋芒碾碎化作微不足道的尘埃,飘散于今州的国土警告来犯的敌人。
“狼锋耀世,天星彻骨,梦中有此劫,当斩心头恨,万军锋芒,只待今朝,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剑锋一转,身后无边的夜归军将士持枪行军礼,跟随着前方耸立的天狼星大喊。
“杀!”
吼杀声震天彻地,天狼星首当其冲猛的冲向涌来的残象潮,如同在世真武一般通天彻地,剑锋现,万邪退。
看向远处出现在地平线的月亮,在月亮的映照之中,他看到了另一个他,看到那个穿着一身雪大衣的自己。
天狼星照彻了自己的眼睛,欧阳枫也脱离了回忆,看向身旁的将士,自己己身处在前往荒石高地的路上。
一身雪大衣还不忍脱下,那双与砚墨一般无二的长发挂在后背。
他手上拿着一把剑鞘,雕刻星辰的剑鞘美丽精致,其所藏锋的剑身也必不是凡物。
他那天狼星的瞳孔遥望前方似乎看到了从前自己带兵时的模样。
能察觉出旁边夜归军的敬畏,毕竟自己护送的便是夜归军之中的传奇,天狼星,断魔将军。
这位仅一人便力抗万千残象的杀神。
以至于军中的老兵都将之当做自己的信仰。
这位将军在那场战争所说的话更是成为了士兵的顺口溜,护送的新兵没想到天狼星这么年轻。
而其中的老兵没想到,将军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样貌依旧和从前没变,读书人的样貌,将军久经杀伐的气质。
毕竟在前面就是现任将军哥舒林,新兵不敢质疑,老兵饱含震惊。
“果然啊,你还是与以前一样讨人喜欢,此时回去,夜归军之中不知有多少对你来说的狂信徒。
“毕竟天狼星可成为了他们的信仰,你得想想在戴着面具的这段时间该怎么面对他们咯。”
哥舒林的话带着调侃,欧阳枫无所谓,对自己冰冷的性格来说应该问题不大。
待来到了荒石高地,这许久都未曾踏足过的故地再一次被他踏足,这里包含着他人生中大部分的经历。
当悄无声息的踏进军营之后,欧阳枫便换上了曾经穿戴的那副铠甲,那副银白色夹带着湛蓝色星辰的甲胄。
至于武器,便是他拿着的那把剑,这把剑的名字就叫『星锋』,是他养父养母死后他唯一拿走的东西。
如墨的长发继续飘荡在背后,那张鬼面重新戴在了脸上遮盖了他的样貌,只留下一双散布锋芒的湛蓝色瞳孔。
暮色西合时,一轮银盘般的月亮从山峦间浮起。月光如碎银般洒在营房外的青石路上,将哨塔投下细长的剪影。
晚风掠过荒石高地上的白杨树梢,沙沙声与远处山涧的溪流声交织成曲。
营区内熄灯睡觉的命令早己下达,但军人们却仍透着股紧绷的肃穆——这里是荒石高地上的夜归军总营兼指挥所。
远处的山峦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模糊,只有营房顶上的旗帜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像一道永不熄灭的焰火。
人们明明知道,这样的月夜不会永远平静,但正是无数个像今夜般的时刻,铸就了钢铁防线之中最坚实的基石。
当月光再次温柔地抚过战士们的脸庞,这些年轻的身影己悄然融入这片夜色,成为今州万家灯火背后最沉默的守护者。
而不知道今日的夜晚,美丽的夜空之中是否还能看到照彻世人的天狼星。
慢慢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远山的轮廓在薄雾中开始若隐若现。
晨风掠过松枝的簌簌声里,军营的建筑投下长长的影子,哨兵的身影在微光中伫立如雕塑。
东方渐次晕开的金红给营房镀上细边,炊烟从食堂烟囱袅袅升起,空气中浮动着草木清香与热腾腾的晨日早饭香气。
这片刻的宁静仿佛凝固了时光。
而当哥舒林召集开会后,夜归军的成员们便开始了沸腾,那些执行过任务的老兵一个个都装作神秘的样子推辞别人的问题。
使得其他夜归军成员无比好奇,而这次哥舒林开启大会无疑是更加增添了他们的好奇心。
残象潮在即,他们也逐渐有些疲乏了,毕竟前线的战报触目惊心,每次看见便让人心生寒意。
这时,哥舒林走上台来,他从容不迫的开口演讲道。
“残象潮肆虐在即,夜归军便是为了守护今州一方净土,纵使伤亡巨大,我们也不得不上,前方或者是无边残象,但身后便是万家灯火。
“接下来,我会介绍一个人,想为他有的人熟悉,有的人陌生,但大底都有所听闻, 因为他有一个外号叫做,天狼星。”
本来在下方严阵以待的夜归军瞬间就沸腾的起来,看着哥舒林自信的样子众人或震惊或疑惑。
有的人在怀疑,有人在感慨。
在故事里的人物出现在了现实?那些新兵从来只以为这些是故事,老兵也不愿提起。
而愿意提起的,说出那些故事太过夸张新兵也听不下去。
但是在那些新兵眼中,断魔将军,也就是天狼星的确是这样,并非神话,而是极高的崇拜与敬畏。
没有与天狼星并肩作战过的战士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感受,这种几乎无敌的将军。
他就仿佛是怪物一般,在非战事的情况下冷漠不善交际,如若是上了战场,那便是行走的战争机器
“这...真的假的,天狼星,那不是这些老兵经常说的那个吗?难道哥舒林将军也信这个?”
“要是真的存在...一人敌过万千残象,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众人纷纷怀疑着,可能是知道上级需要安抚士兵的情绪,但这样的办法还是头一次见,怎么把传言里面的东西搬出来了。
“唉,咱就说,有没有可能断魂将军就是天狼星?”
“那位身着银白甲胄的少年将军,他不是在三年前失踪了吗?这怎么可能......”
“你们这些新兵蛋子,断魂将军就是天狼星,以前那些人讲的太离谱,但是实际情况也和他们讲的差不了多少。”
“不是...真的呀?这么神。”
众人纷纷议论之间,一道身影己来到了哥舒林身旁,那张熟悉的银白鬼面以及甲胄呈现在眼前。
这一刻,那些老兵无一不兴奋起来。
这道身影太过熟悉,伴随了他们大半的兵旅生涯,曾无数次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而且,是夜归军中不败的神话。
天狼星。
“断魔将军回来了!”
“真的是前任将军,将军!您不在的时间夜归军之前的兄弟牺牲了太多了。”
“天狼星,天狼星他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在夜归军之中的老兵们感动涕零,本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断魔了,没想到今生有幸竟然还能与将军并肩作战。
他们的信仰依旧还活着,还依旧健朗没有消失在那场残象潮之中,他们就知道,天狼星不可能被区区残象杀死。
这创造过神话的人成为了大多老兵的精神支柱,那一头冲在前方与残象厮杀的杀神刻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永远不会忘记。
在那一晚,当庞大的残象潮涌入这片土地,夜归军将奉行创军时的信念,为了今州的万家灯火献出生命。
月光穿过营房窗户,在天狼星胸前的裂痕上镀了层银边,他也会受伤,但却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不让任何人关心......
战友之间真正的信任从不需要誓言——
它藏在战友危难间递来的弹匣重量里,藏在灾难前来时同步的呼吸节奏中,藏在每个危机关头战友望向你的眼睛里。
像永不熄灭的星光,照亮黑暗中的前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