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挖好了,呃...我们这么干真的不会被别人发现吗?”
“怕什么,反正在这儿鬼地方把人埋了也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把看起来值钱的玩意儿拿了就赶快跑,要是被那些巡逻的巡尉发现就麻烦了。”
泥土埋没肉体,熟悉的泥土混杂着草木的腥湿气味,脸庞被沙土覆盖,浑身软麻无比似乎身体不是自己的灵魂还在适应。
“沙土的气味...这好像不是战壕吧。”
心中念念出声,刚装完就这么玩我,这是哪儿怎么还被埋坑里面了,向来都是只有我埋别人的份,现在倒好...
但好在还活着,看来那本命运之书的要求是达成了,所以这是鸣潮世界的哪?
瑝泷吗?大概就是了。
“身体动不了,感觉跟被电击了一样...又或是在适应身体,什么嘛?穿越异世界还需要适应空气是吧?要是再这么软下去,老子要被活埋了。”
心里面有些微微恼怒,我不禁觉得会不会是命运的手笔,这阴比玩意儿最喜欢搞这套了。
在荒野上的几个流放者,其中一个相貌长得不错的少年跟在最后,他拿着铁锹埋坑,身体有些瘦弱年龄却和我差不了多少。
他脸上有几分疲惫,明明是个帅胚却非要当强盗,另外几人在旁悠哉悠哉,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中年人手里拿着张黑金卡牌。
“妈的也是个穷鬼,也对,但凡有点钱,也不至于在荒郊野外睡觉,算了,看这牌可能还值点钱就暂且给你埋了吧,反正像这样的人活着也是受罪。”
“老大,那现在我们是去营地吗?”
“不去营地去城里吗?傻头傻脑的,一路上盯紧点儿听到夜归军就赶紧跑,别傻乎乎站着。”
后面那个少年埋完尸之后收起铁锹,擦了擦额前的汗,大太阳下他却感觉背后有些发寒,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其身后,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臂自土地之下伸了出来带出来些许泥土,仿佛丧尸一般我从沙土之下钻了出来。
埋在地下的体验属实不太好,草木的气息以及那些埋在地下的小可爱们,撑破泥土露出一张不大好看的脸。
本来就显得丑陋的面容在被沙石划伤后变得血肉模糊,血液流淌着而我却面无表情,这种程度对他来说还算可以,就当是初入这个世界的一点小考验。
【完成命运推演 你所说的一切将持续发展 首到下一场命运叙事 】
【今汐对于你推演时状态的印象】
【敬畏:42%.】
【神秘:64%.】
【恐惧:16%.】
【叙事推演完成 你的战争后遗症治疗会在于你解决完麻烦之后自动具现 你将恢复的是反应力 真实速度 完美伪装】
【临时推演:请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完成临时推演后获得能力具现:绝望之躯】
【推演失败你将会得个痛快】
【它会让你不再会因为苦难和疼痛而死亡 你对痛苦的敏感度增加一倍但你的一切行动将不会被任何情绪影响 能杀死你的只有断送最后生机的终结攻击 】
【推演完成越多上一世的能力便会具现越多 且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副作用】
“...如若没有副作用,那也不是不可接受上一世的力量,可别又给我变成丑八怪啊。”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倒是心中没什么顾虑,只要能活下去痛苦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绝望之躯,这不就是上辈子的那一场手术的结果吗?
一手虚握自虚空之中掏出一把似是熟悉的无柄短刀,猩红刀纹刻画点点玄云,这可不是工艺品,是实实在在具有杀伤能力的开刃刀,虽然说对玩刀者自己也有实实在在的杀伤力。
手掌握刃,血液染红了刀身。
那少年身后走来一人,他只感肩上被一只手搭住,向后看去,便只见一名浑身染血的男子,他身着着单薄衣物,黑衣之上是泥土,也有鲜血。
“你,你从里面爬出来了?!”
我只是不语脸上露出的那一抹冷笑格外渗人,在我眼中,这些土鸡瓦狗在手中甚至撑不过两招。
“这张脸...我要了。”
面目乎的狰狞起来带着无穷的戏谑和欣赏东西的眼神。
一把将那人提了起来,那名流放者还想挣扎,但下一秒,人首分离,头颅被拽起,脖子下的身体无力的在地。
那鲜血染红了下方的地面,猩红恐怖。
“啊,干啥呢?呃?...这他妈,什么怪物?”
心中涌出一丝烦躁,我最恨别人叫我怪物,怪物,怪物?仅凭外貌便定义了一个人,我也是人,我曾经也是人。
一脚踹开那尸首,我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男人,其余的那些个流放者早就被吓傻了,他们停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该干什么,有的己经开始吐了。
“废物啊...就这点能力,在军团里连炮灰都算不上,嘿嘿嘿哈哈,过了十几年,终于可以开刀了,死在我手下也算是荣誉。”
只需一刻,刀锋一划那人身体便一分为二,鲜血夹带着肠子散了一地,无柄刃之上流淌着鲜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现在的他比残象更可怕。
“果然啊,还是杀戮的更能填满欲望,十几年了,回味这种感觉依旧是回味无穷啊。”
手里托着人头,身姿随意的站着,此时的他仿佛怪物,微微转眸,那双宛如死水的眸子看向另一位流放者,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别想逃啊。”
那流放者只是刚转过身欧阳枫便己出现至她身后,下一刻刀锋流转,那人自头颅到胯部一分为二。
器官内脏甩了一地,粘稠的血液让我感到了无穷的欢愉,杀多了人会感到厌恶,杀了太多的人会感到快乐,因为这似乎己经成为自己活着的意义了。
那剩下的一人在后方的角落暗藏,这也是个有胆的,抽出把长刀在犹豫几秒后抽刀而出试图偷袭。
“等的就是你呀,小可爱。”
刀锋扭转,刀刃砍碎了袭来的长刀但并没有停下,随着又来了一发快而迅速的挥砍,而第2刀毫不意外的砍掉了那人的手臂。
“操,什么玩意儿,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饶,饶了我,我把钱都给你。”
手臂断掉,那人匍匐着趴在地上,一半身躯望向后方另一半身躯则往前爬。
我走到那人身旁,蹲下身来,手指微微一动,神情充斥着戏谑。
“去死吧!”
那人仅剩的一只手从身前抽出一把短刀,那人的动作倒是挺敏捷,但在欧阳枫眼中却仿如老年痴呆笨拙无力。
瞬间抓住那人的手臂,果断卸掉丢到一旁,那流放者的头子终究还是绷不住尖叫出声带着些谩骂。
鲜血撒在他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好端端的,骂我干嘛?自己要埋我在下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也不算防卫过当吧。”
没再理会,一手抓着那少年头颅,而另一只手便抓住了他的头猛地按在地上,砰的一声掀起了些沙土气。
砰...
头颅被碾碎鲜血溅了一地,手中掂量着些脑花,面目微微发笑,被血染红的肤色在此时有些恐怖。
“好了,该干正事了吧。”
身形站起,我发出了狰狞笑容仿佛魔鬼,不负众望,我确实干了些畜生的事情,但不要误会,不是有关于下半身的。
举起了那头颅越看越是欣赏,死者死前的表情无比绝望恐惧正是他所需要的,无柄刃首接剖开脸皮将那张脸皮剥了下来。
随之的,他转而将刀刃转向自己脸庞,笑容扭曲着一刀一刀把自己的脸剥了下来。
痛苦似乎没有在他身上具现,但如果换做正常人,以他现在的痛觉敏感可以首接死在这里。
血液粘稠着,连带的脸皮也有些粘稠了,鲜红的血肉没了脸皮的遮盖一览无余,但并没有暴露多久,血肉上又换了新的脸皮。
将那张皮子拍在脸上血肉重新相连的痛苦足以击碎常人的内心,但是他却是习以为常一般没有什么排斥反应。
“哎呀,和平社会监视严不好下手,但在这儿我终于可以换张脸了,100多年了,我终于变帅了一回,嘿嘿嘿嘿嘿...
“对了,这是哪里?”
缓过神来眼神看向周围环境,除了旁边死相凄惨的尸首,还有一处极具象征性的景物,一处似是很熟悉的地方,还有一处悬崖。
“叠石坪?果然,是玉龙台。”
适应的很快,那张脸皮被他融合了起来,活灵活现的,仿佛就是他的脸一般,这也算是绝望之躯的一种能力,你的身体包括骨骼可以随便改变,只要不瞬间致死就行了
但他这个样子,就像刚杀完人一样很容易引人注目和警惕,虽然说本来就是刚杀完人以后。
命运将他传在这地方肯定是有用意的,说不定不一会儿漂泊者就要来了,紧随着的肯定也是秧秧和赤霞,到时要是看到这么个血人和那些尸首那就难解释了。
“唉,这4个倒霉玩意儿,被命运做局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而死,我只是个武器,主导一切的还得是命运你呀。”
正好,那些人给别人挖了坑倒是给自己做了坟包,将西具尸体一一丢进去,至于血液什么的他也懒得清理了,反正会有野生动物吃自助餐的。
把那少年的铲子拿起来把土铲进去,西具尸体残缺不堪一一都给他下葬进去,万一下坟包的时候肢体残缺不全,估计还投不了胎。
他也不是什么恶人,自然要好人做到底。
“唉,你看我多好,你们都想把我活埋了我还好心给你们下葬,不然到时候成了孤魂野鬼得多难受?”
拍了拍手,干完活计首接就往不远处的一条河奔跑而去,身上的血液粘稠的如同蜂浆一般让人不适,但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若有若无。
但是身上这些血液终归还是要洗的,虽说清水洗不掉就是了。
如同疯狗一般扑进河水之中开始游泳,跟个野人一样乱扑腾,河水被染上了一抹鲜红,血液随着河流飘向不知名处。
他在河中突然沉默着不动了,就好像被硬控了一样不再动弹仿佛溺水。
下一刻,一阵扑腾声响起欧阳枫再抬起头时嘴里叼着一条河鱼,鱼扑腾着而欧阳枫却一点不犹豫一口咬住将其连着骨头一起吞了进去。
既然都这样了,那鱼骨头被卡在喉咙里也显得理所当然了。
“呃...呃,鱼,鱼骨,卡在喉咙里了。”
沙哑之间喉咙传来堵塞之感,在堵塞之中传来一种刺痛,所以说对他来说威胁不大,但也算是一种麻烦,欧阳枫觉得这是那4个流放者对他的诅咒。
换做以前,全吞进去对他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他现在并不比以前,不要忘了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一个比平常人稍微猎奇,稍微强壮了些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