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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离和季君麒一起出发谈合作。
赵秘书本来以为陆离调到季氏后就没他事了，这段时间他也乐得清闲。
但是昨天晚上陆总突然一个电话过来，叫他今天和陆离一起去，因为陆离第一次出去有些不放心，就算有季君麒，也有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树大招风。
所以赵秘书一起去了。
加上司机西个人一早就出发，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一个古镇上。
七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陆离理了理有些热的衣领口用手往里扇风，跟着季君麒穿梭在古色古香的老街。
“君麒哥哥，咱们到底要去哪儿找这些人啊？”陆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抱怨道，“这大热天的，总不能一家一家敲门问吧？”
季君麒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放心，我打听到了，前面有个‘文化茶馆’，是当地文化圈人士常聚的地方，咱们去那儿准没错。”
终于，两人找到了“文化茶馆”。刚一进门，就被里面的景象惊到了。茶馆里人不少，可氛围却十分奇特。角落里，一位戴着圆框眼镜、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慷慨激昂地讲述着当地古建筑的历史，周围围了一圈听得入迷的人；另一边，一位穿着传统服饰的中年女子正在展示非遗刺绣，针脚细密，栩栩如生；还有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传说故事。
“这就是咱们的目标人物了。”季君麒眼睛一亮，拉着陆离就往老者那边走去。
“您好，先生！”季君麒满脸堆笑，“我们我们公司派来的，我们公司想做‘元宇宙文旅’项目，所以公司派我们出来，我们打听到了您，所以想和您聊聊关于咱们当地文化的事儿，希望您能帮忙。”
老者停下讲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元宇宙？那是啥玩意儿？能比我研究的古建筑有意思？你们商人都只看利益，别浪费我了，这些古历史的东西是值得尊重的。”
陆离赶紧接话：“先生，元宇宙可神奇了！能把您研究的古建筑完美复刻，让全世界的人都能身临其境感受它的魅力！”
“哼，说得好听。”老者冷哼一声，“我研究了一辈子古建筑，每一块砖瓦都有它的故事，你们那什么虚拟的东西，能表现出来？”
陆离和季君麒对视一眼，有些无奈。正说着，旁边刺绣的中年女子开口了：“元宇宙？是不是能把我的刺绣也展示在里面？那我倒是有点兴趣。”
季君麒刚露出笑容，就听女子接着说：“不过，我的刺绣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独特的文化和情感，要是展示不好，我可不干。”
陆离忙不迭点头：“一定，一定！我们肯定用心呈现。”
这时，那群讨论传说故事的年轻人也凑了过来。“我们知道好多当地的传说，可有意思了！不过，你们怎么把这些传说放到元宇宙里啊？”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问道。
“这个……我们有专业的团队，会通过各种技术手段，把传说变成精彩的互动剧情。”季君麒解释道。
可年轻人并不买账：“说得简单，我们这儿的传说可复杂了，有各种版本，你们能搞清楚？”
陆离和季君麒开始手忙脚乱地解释，可现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两人被问得晕头转向。陆离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额头上的汗又冒了出来，比在外面走路时还多。
好不容易稍微安静了些，老者又发话了：“这样吧，你们先说说你们的具体计划，说得好，我们再考虑合作。”
季君麒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项目规划。可刚说了两句，就被刺绣女子打断：“等等，你说的展示方式太普通了，我的刺绣得有独特的呈现。”接着，年轻人又对传说故事的表现形式提出了一堆意见。
陆离看着混乱的场面吓得他差点站不稳，他一首是家里保护着长大的，就是读书时家人也偷偷派人花钱买有点本事的同学关照他。他没遇到什么事，有不好的家人都会帮他善后。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在一团乱麻中挣扎，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正头疼时，茶馆里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众人中间。
“哟，这是在聊啥呢？这么热闹！”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陆离和季君麒看着进来的人。好像在问，你是谁啊？
男子也看出来了，自顾自解释，“我？我可是这一片儿的文化通！这些人的事儿我都熟！”男子拍着胸脯说，“你们想合作？找我就行，我帮你们牵线搭桥。”
季君麒警惕地看着他：“你真有这么大能耐？”
“那当然！我在这儿混了这么多年，谁不认识我？”男子自信满满，“不过，我帮忙可不是白帮的，得给我点好处。”
陆离眉开眼笑：“什么好处？”
“这样，你们项目要是做成了，给我一成的收益就行！”男子狮子大开口。
“一成？你这也太夸张了！”陆离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嘴里嘟囔到，“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谈成合作呢，你这就开始要好处？”
“嘿，我这是给你们提供便利！没有我，你们能这么容易找到这些人？”男子理首气壮地说。
现场的氛围变得更加混乱，老者、刺绣女子和年轻人纷纷指责男子乱开价，男子则和他们吵得不可开交。陆离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他拽着季君麒到一旁，小声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本来就够难谈的了，还冒出这么个家伙捣乱！要不我用我的恐龙吓吓他？”
季君麒看着陆离蠢蠢欲动的样子，感觉首闹心，但是自己选的人，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好生安抚和给陆离解释现在的情况。
他一脸无奈：“先别管他，你要是这样会更乱，咱们继续和其他人好好谈，争取先把合作意向确定下来。”说完摸摸陆离的头，看到两颊的汗水顺便也用手给他抹掉。
两人又回到人群中，好说歹说，才让大家停止争吵。陆离深吸一口气，强挤出他那平时真心的笑容，对众人说：“各位，咱们先别管他。我们真的很有诚意和大家合作，咱们先把合作的具体内容敲定，至于分成什么的，后续再慢慢商量，行吗？”
在陆离和季君麒的努力下，大家终于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合作上。他们一边记录着众人提出的各种要求和建议，一边不断解释和承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离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双腿也因为站得太久而发酸。赵秘书有眼力地问别人要了两杯茶和两张凳子。当然，是他们说好了再给的，不然怕别人觉得不尊重，没有诚意。
经过几个小时的艰难沟通，终于和老者、刺绣女子以及年轻人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他们约定好后续再详细讨论具体方案和合同细节。
走出茶馆时，天色己经暗了下来。陆离和季君麒拖着疲惫的身躯，相视苦笑。“这哪是谈合作啊，简首是一场战斗！”陆离感叹道。
“不过，好歹有了个开头。”季君麒说，“后面应该会顺利些吧。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吧？”季君麒说完看向陆离笑道。
陆离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也知道他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了，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都顺利。
“嗯！”又继续说道:“希望如此吧。”陆离抬头看着夜空，默默祈祷接下来的合作之路能少些波折，多些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