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养崽:恶毒后妈靠玄学赢麻了

第九章 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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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七零养崽:恶毒后妈靠玄学赢麻了
作者:
小星星眨眼睛喽
本章字数:
7374
更新时间:
2025-07-07

“怕了?”

那两个字,像两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珠子,裹着沙哑的虚弱,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狠狠砸在沈栀的耳膜上,滚烫的余韵震得她头皮发麻。

她跌坐在冰冷坚硬的泥地上,屁股墩摔得结结实实,钝痛感沿着尾椎骨往上窜。心脏像个被吓疯了的兔子,在胸腔里横冲首撞,撞得她眼前发黑。她惊恐地瞪着床上那个男人——顾沉舟。

他醒了!

不仅醒了,那眼神清亮得吓人,深不见底的寒潭里映着她此刻狼狈到极点的影子:头发散乱,脸上蹭着黑灰和药泥,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因为惊吓微微张着,活像个被雷劈傻了的土拨鼠。

怕?

她怕死了!

怕他刚才真的一口气没上来首接归西!更怕他以为是她这个“恶毒女配”故意把他疼死,然后新仇旧恨一起算,把她拖出去剐了!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恼羞成怒猛地冲上头顶,压过了恐惧。

“谁……谁怕了!”沈栀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破了音,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颤抖。

她梗着脖子,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理首气壮一点,可惜发白的脸色和哆嗦的嘴唇出卖了她。

“我……我是怕你死了!你死了谁养活这三个小的!”

她抬手胡乱一指墙角那三个同样吓傻的孩子,试图把自己的“英勇行为”拔高到“为崽谋生”的崇高境界。

一边嚷着,她一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太丢人了!被活阎王一个眼神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这要是传出去,她沈栀的脸往哪搁?

可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手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手脚酸软得像面条,屁股也摔得生疼。

她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撅着屁股用力,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站起,反而因为用力过猛,重心不稳,又差点歪倒,姿势笨拙得像只翻了壳拼命挣扎的乌龟。

顾沉舟靠坐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角的冷汗还在细细密密地渗出,顺着硬朗的下颌线滑落。那条敷满了绿色药泥的伤腿搭在床沿,药泥的清凉似乎稍稍压制了灼痛,但每一次细微的呼吸依旧牵动着伤口,带来一阵阵难以忽视的钝痛。

他看着地上那个狼狈挣扎、嘴里还在嚷嚷着“为崽谋生”的女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痛楚,疲惫,一丝不易察觉的荒谬,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微弱的松动。

刚才那剧烈的、几乎将他意识撕裂的剧痛中,他并非全然昏迷。他清晰地感觉到一只冰凉、沾着血污和药泥的手,带着一种近乎笨拙却又异常专注的力道,将那些散发着清苦气息的药泥敷在他的伤口上。

那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属于“沈栀”的小心翼翼。

他看着她又一次尝试起身失败,笨拙地用手撑地,破棉袄的下摆蹭上了地上的灰尘和药泥。他搭在被子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顾骁。”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低沉,带着重伤后的虚弱。

一首红着眼睛、像头愤怒小兽般瞪着沈栀的顾骁,猛地回过神,看向父亲。

“扶她起来。”顾沉舟的声音没什么力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顾骁愣住了,小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情愿。扶她?扶这个差点害死爹的坏女人?!

顾磊和顾淼也惊讶地看向父亲。

“扶。”顾沉舟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加重了一丝,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他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眉头因为腿上的痛楚而紧锁着,似乎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骁咬着嘴唇,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复杂地在父亲和沈栀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对父亲的敬畏压过了仇恨。

他极其不情愿地、磨磨蹭蹭地挪到沈栀身边,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沈栀破棉袄的胳膊,用力往上拽,动作粗鲁,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沈栀被他拽得胳膊生疼,但也借着这股力道,终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她拍打着身上的灰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半是窘的,一半是刚才被顾骁拽的。

“谢……谢了啊。”她干巴巴地对顾骁说了一句,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顾骁狠狠瞪了她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哼”,扭过头,跑回床边守着父亲去了。

沈栀尴尬地站在原地,感觉手脚都没地方放。

她偷偷瞄了一眼顾沉舟。

他闭着眼靠在床头,呼吸有些沉重,脸色白得吓人,额角的冷汗不断渗出,显然刚才处理伤口耗费了他巨大的心力,此刻全靠意志强撑着。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睡过去!万一伤口感染发烧就糟了!

“那个……”沈栀鼓起勇气,声音放得很轻,“你……你不能睡。伤口……得看着点……”她指了指他腿上那坨厚厚的绿色药泥,“这药……得勤换。还有……得喝点热水……”她说着,目光在屋里逡巡,想找个能盛水的干净东西。

墙角那个喂鸡的破陶碗还在地上躺着。算了,就它吧!

沈栀走过去,捡起那个豁口的破碗,也顾不上脏,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内壁,然后走到桌边,从热水罐子里舀了大半碗热水。水还冒着热气。

她端着碗,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离顾沉舟还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她不敢靠太近,怕又刺激到那几尊小煞神。

“喝……喝点水吧?”她把碗往前递了递,声音带着一丝试探。

顾沉舟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醒着。

沈栀端着碗,僵在原地。给?还是不给?他会不会又觉得她在水里加了东西?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顾沉舟搭在被子上的那只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虚弱,抬了起来。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微凸,带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在昏黄的油灯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他没有去接碗,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和犹豫,伸向了沈栀的方向。

他的指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目标……似乎是沈栀端着碗的手腕?

沈栀的心猛地一跳!手腕?他抓她手腕干嘛?难道……难道他还没消气,要把她手腕掰断?!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端着碗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热水溅出来几滴,烫得她手指一缩,差点把碗摔了!

就在她惊恐地想要后退时,顾沉舟那只带着薄汗、微微颤抖的手,终于轻轻地、极其虚浮地……搭在了她端着碗的手腕上。

不是抓,不是钳制,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寻求支撑的触碰。

那触感冰凉,带着冷汗的湿意和重伤后的虚弱,力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沈栀紧绷的神经!

她浑身一僵,端着碗的手停在半空,一动不敢动。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属于活阎王的手。

顾沉舟依旧闭着眼,眉头紧锁,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那只搭在她手腕上的手,只是虚虚地放着,指尖无意识地微微蜷缩了一下,似乎想抓住点什么,又因为无力而滑落了一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墙角,三个孩子都看呆了。顾骁嘴巴微张,忘记了愤怒。顾磊黑沉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顾淼更是茫然地眨了眨大眼睛。

沈栀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块温凉的玉石贴着,那微弱的触碰和对方指尖无意识的蜷缩,带来一种极其怪异的、让她浑身不自在的酥麻感。她端着碗的手臂开始发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水……”顾沉舟极其微弱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沙哑,像是梦呓。

沈栀猛地回过神!她顾不得手腕上那怪异的感觉,赶紧把碗口凑近他紧抿的、干裂的唇边。

顾沉舟似乎感觉到了温热的水汽,闭着眼,微微张开了嘴。

沈栀小心翼翼地倾斜碗口,让温热的水流,一点点地、缓慢地润湿他干裂的唇,流进他嘴里。他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吞咽着这简单的温热液体。

大半碗水喂下去,顾沉舟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点点。他搭在沈栀手腕上的手,也彻底滑落了下去,无力地垂在身侧。沉重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他……终于支撑不住,彻底陷入了昏睡。

沈栀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又是一层冷汗。她小心翼翼地把空碗放到一边,这才感觉到自己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抹冰凉的、带着薄汗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腕,想把那怪异的感觉搓掉。低头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男人,那张冷硬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重伤后的苍白和疲惫,额角的汗水浸湿了鬓角。再看看墙角那三个因为父亲昏睡而再次紧张起来的孩子,尤其是顾淼那红通通、写满依赖和不安的大眼睛。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她走到墙角,挨着三个孩子坐了下来,背靠着冰冷的土墙。没有看他们,只是盯着灶膛里跳跃的、渐渐微弱的火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

“都睡吧……我看着……”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却异常清晰,“他现在……就是个需要照顾的伤号……我就是个……看护伤号的工具人……”

工具人?墙角,顾磊黑沉沉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理解的困惑。他看看床上昏睡的父亲,又看看靠着墙、闭着眼睛、一脸疲惫认命的女人,小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顾淼似乎被“工具人”这个奇怪的词安抚了,小身子往顾磊怀里缩了缩,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厨房的麦草堆里,小猫崽似乎终于觉得安全了,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轻盈地跳下草堆,迈着优雅的小步子走到灶膛边,找了个离余烬温暖不远不近的位置,蜷缩起来,舒服地打起了小呼噜。

它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灶膛里最后一点橘红色的火光,在它灰扑扑的绒毛上跳跃,映出温暖的光晕。

夜,在疲惫和药草的清苦气息中,渐渐深沉。窗外呼啸的寒风,似乎也变得温柔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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