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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顾还在心里骂娘，盘算着怎么把这破系统给卸载了。
墨洱还在那儿研究“女菩萨”的根骨，琢磨着对方适合去哪个科室挂号。
其他人，都乱成了一锅粥。
“公主殿下，请吧。”几个穿着古代戏服的侍女围着炫媚，笑得跟假人模特似的，一点活人气儿都没有。
炫媚谁啊。机关里混出来的。最不怕的就是这种程序化的场面。她眼皮一抬，那股子审阅文件的劲儿又上来了。
“急什么？”她说，慢条斯理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砸在点上，“候选人名单呢？背景审查报告呢？安保预案谁做的？拿来我先看看。流程，得正义，懂吗？”
一串现代机关的词儿砸过去。
几个侍女，傻了。眼神空洞，明显是系统后台的CPU不够用了，运算不过来。
“这……这……奴婢不知。”
“不知？”炫媚冷笑一声，那笑意看得几个侍女后背发凉，“那就去问。文件不齐，这会，不开。这是原则问题。”
侍女们灰溜溜地走了。
炫媚心里清楚。这招，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另一边，鸥鸥快疯了。
“扣一天寿命”。
这话太毒了。对一个每天都要敷两张面膜，喝保温杯泡枸杞的养生人来说，简首是凌迟。
她看着林子里，一只毛茸茸的、比普通松鼠还大三圈的白色大松鼠。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硬生生挤出了一个职业的、能把梳子卖给和尚的笑容，手里抓着把草。
对着那松鼠：“嗨，鼠兄！一看您就是成功鼠士啊！看看这款还魂草，提神醒脑，补充体力！九块九灵石，还送猴儿酒！考虑下不？”
松鼠瞅了她一眼。
那眼神，饱含着三分不解，三分鄙夷，还有西分看傻子的怜悯。
“吱”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
【叮！首次推销失败。】
鸥鸥蹲了下去。
我太难了。想当年，我也曾是一美女，只不过现在稍胖了点啊，那找我代买产品办卡的也是络绎不绝啊！
达翰和伊静，倒是没有动静。
达翰拿着块被他捏碎的破石头正在研究。
“不对劲……”他嘀咕，“这玩意儿的能量输出，是个不稳定的随机数……妈的，它在底层数据上给我加了debuff！这是个bug！只要是bug，就能修！”
科技宅的眼睛，亮得像两盏100瓦的灯泡。
伊静只是闭着眼。
她能感觉到。风，草，花，都在对她示好。那种好，很干净，不求回报。
不像以前，在办公室里，那些人的眼神，都带着东西。请你吃饭是想让你帮忙，夸你漂亮是想让你办事。
也许……“万人迷”，也还行？至少，被花花草草喜欢，不闹心。
就在这时。
天上，“嗖嗖嗖”，飞来了好几拨人。
御剑的，坐轿的，骑着大鸟的。一个个都跟赶场似的。
“恭迎首席回山！”
“恭迎宗主回宫！”
“公主殿下，请！”
“圣女，请！”
坏了。
……
系统启动强制执行了，要把他们分开。
“等着！”鲍顾急了，一把拉住还在犯傻的墨洱，“我们是一起的！”
“妖女！放开我们首席！”一个白袍小哥拔出剑，一脸的义愤填膺。
场面彻彻底底乱了。
一股根本无法抵抗的大力把鲍顾和墨洱扯开，像是两块磁铁的同极，被强行分开。
“别慌！”炫媚吼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很稳，“记住！我们是一伙的！别被系统耍了！达翰，想办法联系！”
达翰手快，趁着混乱，从怀里摸出那块他穿越前就带着的、奇怪的感应石，猛地掰下一小块，用尽全力扔向鲍顾。
“感应石！有反应！”
“好！”
鲍顾被推进一顶血红色的轿子。其他人，也都被各自的人马带走了。像被抓壮丁似的，飞向天南海北。
她看着窗外。
云海翻滚。
心里，又空，又冷。
但也就那么几秒。
她捏紧了手里的石头。眼神，也冷了下来。
“系统，你以为把我们分开，就行了？”
“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