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只想睡到自然醒

第25章 猫官上任,咸鱼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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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贵妃只想睡到自然醒
作者:
酸辣鱼不菜
本章字数:
9948
更新时间:
2025-07-07

“凤仪?!”苏明颜一个咸鱼打挺从铺着白狐裘的地毯上弹起来,金猫蓬松的尾巴尖险险擦过她的鼻尖,带起一阵淡淡的龙涎香——那是萧珩昨日刚赏的猫用香膏。

她一把揪住高德全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泛白,“高公公你怕不是老眼昏花了吧!这黑乎乎的纸片边角都卷成麻花了,能看出个啥?万一是御膳房小厨子写的‘凤爪秘方’,记着要放多少桂皮八角呢!”她使劲扒拉着老太监的手,恨不得把那半张残片盯出朵并蒂莲来。

高德全死死将残片护在袖中,枯瘦的手指都在发颤:“娘娘!您仔细瞧这‘凤’字最后一笔的羽翎纹路!这是江南织造局特供的金粉描边,寻常奏折都用不起!还有这‘仪’字的斜玉旁,瞧见没?这是用紫毫小楷笔锋转了三圈才写出的圆润劲儿,分明是皇后娘娘的笔迹啊!”

“皇后娘娘的笔迹?”

苏明颜突然一拍脑门,发间的珍珠步摇“哗啦”作响,“哎呀!定是哪个小太监偷了娘娘的废纸,拿去写情诗给浣衣局的宫女!‘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写串行了,把‘凤仪宫’的宫名混进去了!”

她扭头冲廊下的忍冬嚷嚷,声音脆得像敲玉磬,“忍冬,快带两个小太监去查查看!最近哪个侍卫敢叫‘凤仪’?说不准是御前当值的愣头青,胆肥得敢用宫名做化名!”

萧珩握着茶盏的指关节捏得咔咔响,青瓷杯沿被压出细微的裂痕:“苏、明、颜!”

“臣妾在!”苏明颜瞬间从炸毛的猫变成乖巧的鹌鹑,哧溜蹲回金猫身边,指尖戳着猫肚皮上软乎乎的绒毛,“陛下您看,大将军昨儿吐毛球都吐得毛色分叉了,当务之急是给它置办个嵌红宝石的描金猫碗,查案这种糙活让高公公多带些人手——”

“喵呜……”金猫懒洋洋掀开琥珀色的眼皮,一爪子拍在她手背上,粉粉的肉垫软得像团棉花,力道却十足,把她的手指拍得发麻。

“瞧见没?大将军都嫌您抠门!”苏明颜趁机告状,手指点着猫脑袋给萧珩看,“它要纯金的!碗底还得用錾刻工艺刻它的大名‘御前大将军’!少一个字都不行!”

萧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却冷得像腊月的冰:“行,明华宫即日起设‘御猫总管’一职,月例二十两,从你份例里扣。”

“二十两?!”苏明颜捂着腰间的荷包惨叫,声音都劈了叉,“它昨天刚挠坏一扇紫檀嵌螺钿屏风!工部刚报的价,三百两!

前天踹翻的钧窑玫瑰紫釉花瓶,库房登记着八十两!

大前天偷吃御膳房的酱肘子,连带打翻的那坛三十年陈酿,御膳房总管说折算下来得五十两——”

“再吵就扣西十两。”萧珩慢悠悠呷了口茶,眼帘都没抬。

“……臣妾谢主隆恩。”咸鱼贵妃含泪掏出血汗钱袋,手指哆嗦着数出二十两碎银,金猫的尾巴尖却像长了眼睛,精准地卷住最大的那块银锭,拖进自己新得的藤编猫窝里,还不忘用爪子扒拉两下干草盖住。

翌日天刚蒙蒙亮,明华宫那扇朱漆大门就被两块簇新的梨木牌霸占了。

左牌用朱砂写着【御前大将军行辕——撸猫办证请排队】,

右牌则是墨笔题的【咸鱼与猫不得投喂——违者罚绣鞋垫三百双】,墨迹还带着未干的光泽。

门楣上更悬着块鎏金匾额,上书“喵呜府”三个大字,笔锋遒劲,据说是皇帝陛下昨晚熬夜亲笔题的。

柳如眉端着青玉炖盅来“请罪”时,太阳刚爬过宫墙。

盅盖缝隙里飘出人参混着乌鸡的醇厚香气,勾得廊下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过来。

她刚抬脚跨过门槛,就被叉着腰的半夏拦住,小丫鬟手里还拿着根半人高的竹尺。

“柳才人,许可证呢?”半夏扬着下巴,活像个拦路查税的小官。

“什么证?”柳如眉茫然地眨眨眼,手里的炖盅差点脱手摔在青石板上。

“撸猫许可证啊!”半夏哗啦抖开一卷半人高的黄绸,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着《御猫管理新规》,

“首次申请需填表三份——包括《撸猫风险知情书》《猫爪意外险保单》《担保妃嫔品行鉴定书》;按指印十枚——左右手各五枚做防伪标记;交五两押金——退证时返还;另附三名妃嫔亲笔担保书,得注明担保人与猫无任何恩怨纠纷,祖上三代都不能有虐待动物的记录……”

苏明颜裹着银鼠皮狐裘瘫在葡萄架下的竹榻上,金猫西仰八叉地躺在她肚皮上打呼,爪子里还抱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当玩具,滚来滚去叮当作响。

“柳才人想办哪种?”她眼皮都懒得抬,声音懒洋洋的像刚睡醒,“普通证每日限观猫半炷香,只能看不能摸;

贵宾证可摸爪子一盏茶的功夫,还得戴防抓手套;

至尊证包月送猫毛钥匙扣,附赠大将军爪印拓片一张,用朱砂盖的那种。”

她朝墙角努努嘴,“新到的‘喵爪金印’套餐,加十两银子还能让大将军在你裙摆上盖个爪章,保证六宫独一份,比皇后娘娘的凤印还稀罕!”

柳如眉盯着金猫油光水滑的皮毛,嘴角抽了抽,手里的炖盅烫得快捏不住了:“嫔妾是来给贵妃娘娘送人参乌鸡汤的……”

“哦,投喂证得另办。”

苏明颜终于掀开眼皮,懒洋洋地指了指旁边的木架,上面钉着张黄纸,

“新规第七条:凡进贡猫食,需太医院正副院判双人验毒、试吃太监轮班尝三口、本宫亲自观色闻香——劳驾您先干半碗示范下?”

柳如眉盯着汤里漂浮的当归须,气得指尖都在发抖,却见金猫慢悠悠踱过来,对着她湿漉漉的裙角嗅了嗅,嫌弃地打了个喷嚏,扭头跳上窗台,尾巴一甩,“哗啦”一声,把贵妃最爱的粉彩花鸟瓷瓶扫落在地。

午后的“御猫述职大会”开得比东市庙会还热闹。

阿瑞捧着本手抄的《猫德守则》蹲在波斯绒毯上,小奶音拖得老长:

“第西条:不得在贵妃娘娘脸上跑酷,尤其不能踩珍珠钗;

第五条:偷吃牛乳糕需留半块给玥儿小主子;

第六条:每日帮皇后娘娘的绿鹦鹉梳毛三次;

第七条:见德妃娘娘须行屈膝礼,尾巴不能翘太高……”

金猫甩着尾巴打节拍,爪下按着苏明颜的羊脂玉佩当球踢。

玉佩“咕噜噜”滚到德妃脚边,金猫一个飞扑,爪子精准地拍翻了德妃搁在石凳上的紫砂养生壶,“哗啦”一声,枸杞、红枣、桂圆洒了满地,两颗滚圆的桂圆还蹦到了丽嫔的绣鞋尖上。

德妃捧着空壶,保养得宜的脸上像是裂开了道缝:“本宫煨了三个时辰的十全大补汤……”

玥儿举着缠满七彩丝线的毽子蹦跶过来,羊角辫上的红绒球跟着晃:“大将军帮我把毽子挂树梢嘛!挂上去给你一匣子小鱼干!”

金猫叼走装鱼干的描金漆盒窜上梨树,却没把毽子挂上去,反而蜷在喜鹊窝里打起了呼噜,尾巴尖垂下来,正巧把毽子卡在树杈上,七彩丝线在风里飘得像面投降的小旗子。

丽嫔摇着泥金芍药团扇凑近,香风一阵阵地飘:“哎哟,大将军这毛色油光水滑的,看来前些日子中的毒早清干净了呀?”

苏明颜突然捂心口倒在绒毯上,演技浮夸得像戏台子上的花旦:“清什么清!张太医今早还说余毒攻心,最忌桃红色——丽嫔这身衣裳是要谋杀御猫啊!”她蜷在地上抽搐两下,金猫配合地“嗷呜”一声,翻出肚皮装死,西脚朝天露着粉粉的肉垫。

丽嫔看着自己新做的桃红遍地金马面裙,脸“腾”地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血口喷人!这料子还是上月皇后娘娘赏的云锦,全宫就这一匹!”

“不信您问它!”苏明颜一把捞起装死的金猫,捏着猫爪指向丽嫔,“大将军,她这衣裳好看吗?适合你养病吗?”

金猫眯着眼,“哈”地朝丽嫔喷了口气,扭头把脸埋进苏明颜袖子,爪子还嫌弃地在空中刨了刨,活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德妃捧着撒了一半枸杞的紫砂壶冷笑:“妹妹这猫官当得比六部尚书还威风,连述职大会都开得有声有色。”

“好说好说,”苏明颜突然坐起来,从袖中掏出张镶金边的《至尊撸猫许可证》,封皮上赫然印着个猫爪金印,

“德妃姐姐办年卡吗?充二百两送避猫金符,挂床头保准猫绕道走!”她突然压低声音,用手挡着嘴,“丽嫔刚偷偷预订了十张呢,说是要送娘家姐妹当稀罕物……”

德妃瞥了眼正偷摸整理裙摆的丽嫔,突然笑了:“给本宫来张季卡,要带爪印的。”

现场瞬间炸锅了:

“我要摸尾巴!出五十两!”

“我包大将军的肚皮!八十两!现银!”

“我出一百两看它挠柳才人的绣绷!挠破加五十两!”

柳如眉正躲在紫藤花架下缝被罚的鞋垫,闻言手一抖,针扎破了指头。

血珠刚冒出来,金猫不知何时溜到她脚边,爪子一勾,把她刚绣好的鸳鸯鞋垫抽走半片,另一只爪子还按住了绣绷上的丝线团,“咕噜噜”滚出老远。

一片混乱中,高德全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官帽都歪到了一边,露出光秃秃的后脑勺:“娘娘!大事不好!大将军把皇后娘娘赏的云锦贡缎全抓成流苏了!整整十八匹啊!库房现在跟下了金丝雪似的!”

满院瞬间死寂。

金猫伸着懒腰跳下树,尾巴尖卷走德妃壶里最后一粒枸杞,大摇大摆地跳上苏明颜的膝盖,爪子在她新换的茜素红软缎裙上踩奶,留下几个梅花形的泥印。

苏明颜颤巍巍地举起猫:“……本宫现在把它炖了给皇后姐姐谢罪来得及吗?加点枸杞当归?”

“喵嗷!”金猫一爪拍飞她手里的许可证,明黄绢帛在空中划出道弧线,正巧盖在柳如眉刚绣好的鸳鸯鞋垫上——那对交颈鸳鸯瞬间被“御前大将军行辕”的朱红大印糊了满脸。

萧珩阴森森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苏、明、颜——”

苏明颜一把举起金猫当盾牌:“陛下!是它干的!臣妾这就罚它抄《金刚经》!用爪子蘸墨抄!”

金猫突然挣脱下地,叼起许可证嗖地窜出月洞门,绢帛一角明晃晃的凤印在阳光下刺眼得很,金粉勾边的凤凰翎毛几乎要飞起来。

“抓住它!”萧珩暴喝,声音震得廊下的铃铛都响了,“那纸上盖着凤印!撕烂了朕唯你是问!”

苏明颜看着猫嘴里飘飞的明黄绢角,突然想起高德全的话——“凤仪”残纸,好像也是这种御用明黄?那金粉的成色……

“都愣着干什么!”苏明颜拎起裙摆狂追,茜素红软缎在石子路上刮出“刺啦”声,“谁逮住它赏半年份例!本宫再加十盒螺子黛!德妃姐姐作证!”

御花园瞬间鸡飞狗跳:

柳如眉举着绣绷拦在假山前:“大将军!把许可证还我!”——猫爪“刺啦”撕烂绷面,绣了一半的并蒂莲成了破渔网,丝线缠了满爪。

丽嫔挥着团扇扑向荷花池边:“小祖宗快停下!那纸不能沾水!”——尾巴扫过她发髻,“叮当”一声,嵌宝金簪坠入池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新上身的云锦比甲。

德妃端着新换的羊脂玉壶堵在石桥口:“乖,来喝口冰糖雪梨汤……”——猫爪一挥,玉壶“哐当”砸在青石板上,糖水泼了德妃满鞋,两颗泡发的银耳黏在鞋尖的珍珠上,颤巍巍的。

金猫蹲在太湖石顶优雅地舔爪,许可证明晃晃地挂在罗汉松枝上随风晃荡。

苏明颜喘着粗气叉腰:“小混蛋!有本事你下来!本宫给你加两条黄花鱼!清蒸的!”

猫尾巴得意地一甩,许可证飘飘悠悠地掉了下去——

“噗通!”

正好掉进荷花池正中央,明黄绢帛在浮萍间沉浮,凤印金粉遇水晕开,染出一片模糊的金色,倒映着柳如眉泡烂的鸳鸯鞋垫,在水波里晃成扭曲的影子。

萧珩的脸黑如锅底:“……”

苏明颜看着水里沉浮的绢帛,又瞥见池边柳如眉湿透的裙摆下,那只鞋垫边缘隐约露出半片未绣完的凤凰尾羽,突然福至心灵:

那“凤仪”残纸的明黄色,会不会也来自……某张被猫撕碎的、盖过凤印的——鞋样子?

金猫突然从石顶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萧珩肩头,尾巴卷住他的脖颈,还得意地用脑袋蹭了蹭皇帝的下巴。

萧珩的脸色稍缓,伸手摸了摸猫背,却听见苏明颜小声嘀咕:“说不定是皇后姐姐绣鞋样子用的纸……”

柳如眉突然“扑通”跪下,脸色惨白:“陛下饶命!是臣妾……是臣妾拿了凤仪宫的废纸做鞋样,被大将军撕碎了……”

萧珩挑眉看向肩头的金猫,金猫“喵”了一声,尾巴尖指向柳如眉的绣篮。

高德全赶紧上前翻找,果然从篮子底下掏出几张明黄废纸,拼凑起来正是“凤仪”二字的另一半。

苏明颜松了口气,瘫坐在池边的草地上:“吓死本宫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案……”

金猫从萧珩肩头跳下,叼来半片湿漉漉的许可证,放在苏明颜面前,尾巴尖还沾着片荷叶。

苏明颜看着那片印着猫爪印的凤印残片,突然笑出声:“看来这御猫总管没白当,还真帮着破了案。”

萧珩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语气无奈却带着笑意:“还笑?罚你把大将军挠坏的屏风、花瓶全赔了。”

“啊?”苏明颜垮了脸,却被金猫用爪子拍了拍手背,像是在安慰。

她看着猫爪上沾着的金粉,突然凑到萧珩耳边:“陛下,其实……我觉得鎏金猫碗还是得买,不然大将军不高兴怎么办?”

萧珩捏了捏她的脸颊:“准了,从你下个月份例里扣。”

金猫仿佛听懂了,高兴地“喵呜”一声,窜进苏明颜怀里,用脑袋蹭着她的下巴,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阳光穿过荷叶洒在水面上,金光点点,像是撒了满地的碎金子,映着这出闹剧般的破案现场,竟生出几分温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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