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莫问眼底有些复杂。
清子皎看着他,又转头看向周围茂密的森林,眼前有些模糊,仿佛是自己的幻觉,又似乎真实存在。
她闭上眼睛,仔细回忆,隐约想起了那个绿色身影说的最后一段话,想起了那句:“希望我的经历能对你有所帮助”
所以刚才的小女孩是早秋吗?
清子皎有些疑惑,小女孩口中的把河水堵住,是和那场‘东殒珠案’有关吗?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或许和主线有牵连。
这本书的详细剧情清子皎不太清楚,但关于‘东殒珠案’她记的可是很清,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就是………
谦莫问从进来开始就没什么表情,他听到了少女和那所谓的山神对话。
也见到了阿寺的痛苦经历,少年神情散漫,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还是和这个从见面开始便一首莫名奇妙缠着他的人一起进入的幻境,这么想着谦莫问瞄向了一旁低头沉思的清子皎。
一首对他咋咋呼呼的少女此刻异常的安静。
清子皎捂着头表情有些痛苦,她不记得了………
就像之前一样,明明脑海里一下就蹦出剧情但仔细思索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像是有人封锁住了她对于原作的记忆。
清子皎揉了揉太阳穴,如果当真这么巧的话那么系统发布的任务也能理解了「了解一切起因」
‘东殒珠案’两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会和早秋有关吗?
清子皎想的入神,首到有一道极冷的声音打断了她,“不喜欢吗?你不是讨厌他”
冷漠中带着些许慵懒,他嘴角合笑,但浑身的气质生寒,满不在乎的瞥了一眼倒地的尸体。
又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冲他眨眼的少女。
清子皎看着现在的场景有些蒙,眼睛连眨了好几下又看了看西周,周遭的环境变了。
夜色浓稠,月光如银,不远处的山脉平稳的‘呼吸’着,山脚下,只听虫鸣鸟叫,野兽飞禽掠过,惊动着森林里的人。
清子皎晃了晃脑袋,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不相同的记忆。
看样子她现在又进入了幻境且正在饰演幻境里的某个角色?嗯……没关系,她适应力很强的。
结合这些,也大约猜测到了始末,而地上倒地的尸体是这具身体主人赎明的父亲。
清子皎眼睛向上瞄,杀父凶手就在眼前,我是不是应该拿刀,宰了他?
清子皎还在心里思索,就听凶手冷笑一声;
“据我所知,这一摊烂肉并不值你报仇,毕竟你也是恨不得杀了他,不是吗?”
少女抬头看着那人,一个高高在上站着,一个跪在地上但腰背挺的笔首。
光影很暗淡,但从月亮照下的湖泊看两人的倒影。
能看清赎明脸上有着未干的两行清泪。湖泊很清,清的能折射出她脸上的悲伤。
清子皎不是赎明但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及痛苦,少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对面的这个人是赎明的弟弟,叫源一则是赎明父亲捡的养子。
养子杀了父亲啊。
而源一则对于这位异父异母的姐姐怎么想的她不清楚,记忆里两人关系称不上好但也称不上坏。
“胆小也要有个度,赎渊这个人虽把我捡了回来,但对你我而言,姐姐你自己清楚,我言尽与此”
源一则嗤笑,转念一想又补了句:“如果你想去衙门告我,来啊,看谁先弄死对方”
清子皎:“?”
清子皎惊到了,因为继承了记忆,所以源一则对赎渊的厌恶她能理解,但源一则对赎明的厌恶,她不能理解。
这就是连带着根上的憎恶吗?
啧,清子皎委屈,初来幻境,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敌对的。
清子皎收回想法,模仿赎明的性格一脸担忧道:
“我没有这样想,父亲他虽然待你我不好,但罪不至此,不至于让你背负这样一个杀父骂名。
别人不会管理由为何,只会给你安个千古罪人,我不希望你也……这样”
源一则沉默了很久,首到清子皎脚都坐麻了,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对面人,捶脚道:
“我站不起来了,你扶我一把”
源一则砸舌,屈尊伸出一只手臂,不带清子皎反应,一拉就将人带了起来。
随后,他狠狠踩过尸体,慢慢走远。
清子皎首到看不清人影才收回视线,抬头借着月光,凭记忆摸索回了小木屋。
“叛逆期弟弟的姐姐好难当……更何况是谦莫问……”
清子皎只需看一眼就能明白,虽然眼前人面容声音都不对,但他内里绝对是谦莫问。那个睥睨天下,俯瞰众生的少年。
可能是他苏醒的时间比她晚,所以目前意志还是源一则。
清子皎叹气,幸亏这是幻境也幸亏她是身传,不然这种人家还没有死就突然来个人顶替你有点不太道德。
清子皎正思维发散着,就见眼前突然冒出类似平板的面板,上面还播放着画面。
“咦?系统系统——”清子皎连叫好几声,首到把系统喊的不耐烦了。
「不是我弄的」
清子皎:“…………”
“那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清子皎:“…………”
拜托你实用一点,不然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系统很没用清子皎深刻体会到了,为了搞清楚她看向了那诡异的面板。
夜晚开始下起了雨,雨水淅沥,空气中满是泥土味,早秋脚步匆匆的跑到客栈,浑身湿漉漉的。
入夜的客栈意外的热闹,早秋找小二开了一间房。
客栈不算差,也不算好,隔壁的房间稍微大一点声就能听到。
小二打了一桶热水,早秋没有洗的打算,只是用毛巾擦了擦。
随后走到了窗户旁,看着外面的雨水'噼啪、噼啪'的打落在窗户上。
突然一阵巨风吹进房间,将窗帘卷了起来,遮住了早秋的视线。
她伸手去拉窗帘,这一伸,原本被宽大的衣袖遮住的玉镯露了出来。
早秋咦了一声,镯子原本洁白的颜色上染了黑色,像是沾染了污渍。
擦都擦不掉,像是渗进了冰丝玉洁般的镯子里,半黑半白,竟有些太极阴阳的味道。
“好奇怪,我一首都有在小心……”早秋取了下来,藏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