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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警局休息室的百叶窗，在上投下细长的光影。林晚舟靠在苏棠肩头，听着少女均匀的呼吸声，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茉莉香。经过一夜折腾，苏棠的眼下泛着青黑，睫毛却依旧倔强地，像振翅欲飞的蝶。
“再睡会儿。” 林晚舟轻声呢喃，伸手想替她捋顺的呆毛。指尖刚触到发丝，苏棠突然睁眼，琥珀色的眸子映着晨光：“你没睡？”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本能地将林晚舟往怀里搂紧，“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了。”
“哪有。” 林晚舟想躲，却被苏棠温热的手掌托住后脑。少女的拇指轻轻着她眼下的皮肤，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别动。” 苏棠的呼吸喷洒在她额头，“我给你画个爱心遮遮。” 说着，指尖真的在她眼皮上轻轻点了两下。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惊得两人猛地分开。经侦科警官探进头，看到这一幕愣了一瞬，很快恢复严肃：“两位，视频解析出来了，不过……” 他的目光扫过林晚舟，“建议先吃点东西。”
警局食堂的早餐飘着油条的香气。苏棠把煎蛋一分为二，金黄的溏心流出来，落在林晚舟的粥碗里：“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解谜。” 她自己却咬着油条，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晚舟，嘴角沾了点芝麻。
“这里。” 林晚舟下意识地伸手，指尖擦过苏棠柔软的唇角。少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舌尖轻轻一卷，将芝麻舔进嘴里，眼神亮晶晶的：“甜的。”
林晚舟的脸瞬间烧起来，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苏棠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又往她碗里夹了个肉包：“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回到证物室的路上，苏棠突然拉住林晚舟，闪身躲进楼梯间的阴影里。“等会儿。” 少女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的糖，“先甜一甜，万一视频内容不好……” 话没说完，糖纸己经被剥开，带着果香的糖果塞进林晚舟嘴里。
“真幼稚。” 林晚舟含着糖嘟囔，心里却暖融融的。苏棠趁机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这样就有勇气了。”
证物室的电脑屏幕亮起，二十年前的画面在光影中流转。林晚舟感觉苏棠的手紧紧握住自己，掌心全是汗。画面里，抱着婴儿的女人在挣扎中掉落了项链 —— 正是那枚月亮吊坠。而婴儿襁褓上的 “林” 字，在晃动的镜头里若隐若现。
“那是……” 林晚舟的声音戛然而止。苏棠突然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不管是什么，我都在。” 少女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和她慌乱的心跳渐渐重合。
傍晚时分，警局允许两人暂时回家休息。苏棠骑着电动车载着林晚舟，晚风卷起少女的发丝，轻轻扫过林晚舟的脸颊。“抓紧了！” 苏棠突然加速，电动车在路灯下飞驰。林晚舟紧紧环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带着阳光味道的后背，听着少女欢快的歌声混着车轮碾过落叶的沙沙声。
到家后，苏棠一头扎进厨房。林晚舟倚在门框上，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煎鸡蛋，围裙系得歪歪扭扭，头发上还沾着面粉。“去歇着！” 苏棠挥舞着锅铲，“今天大厨露一手！”
餐桌上，虽然煎蛋焦了边，西红柿炒蛋咸得发苦，林晚舟却吃得格外香甜。苏棠用筷子夹起最大块的鸡蛋，喂进她嘴里：“好吃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少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又往她碗里夹菜，“多吃点，把这几天瘦的都补回来。”
夜深了，林晚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苏棠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首接钻进她的被窝：“冷。” 少女带着沐浴露清香的身体贴过来，手臂环住她的腰，“别想太多，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黑暗中，林晚舟转身抱住苏棠，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声。那些悬而未决的秘密、令人不安的真相，在这一刻都被隔绝在温暖的怀抱之外。她轻轻在苏棠额头上落下一吻，在心里默默许愿：要是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些偷来的甜蜜瞬间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