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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对上的时候，姜书宁呼吸一凝。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梁敬珩己经淡然地转开了视线，抬脚朝今晚的主人公走了过去。
“这是谁啊？”
“看着跟陈老怎么那么熟？”
“好眼熟的面孔。”
“好强大的气场。”
“……”
梁敬珩朝陈老走过去后，姜书宁听到周围的宾客小声讨论着。
紧跟着，有人答疑解惑，“他是梁家的那位，之前一首在国外，前不久刚回来的。”
“哪个梁家？”
“帝都还有哪个梁家能让过生日的陈老等啊？”
“天呐！他怎么回来了？他一回来，帝都的天是不是要变了？”
“我觉得会。”
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姜书宁拉着舒晴走到角落里的沙发坐下，没忍住道，“他们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儿？”
“有吗？”舒晴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梁敬珩，压着声音道，“大家说的其实也是事实啊。”
姜书宁：“什么意思？”
舒晴看她一脸懵逼的样子，正想告诉她，远处推了生日蛋糕出来。
“晚点说。”
姜书宁点点头。
一群人先给陈老过完生日，才散开，各聊各的。
生日宴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连姜书宁，也被迫喝了两杯酒。
不想喝醉，她拉着舒晴到角落里休息。刚坐下没两分钟，便有人不请自来，“姜小姐。”
姜书宁和舒晴一同抬头看向来人，来人穿着和梁敬珩身上颜色差不多的西装，但整体对比，差别很大。
姜书宁看着他，脑海里浮现来人的名字，她微微顿了一下，不露声色道，“……你好。”
“我是卫承安。”来人朝姜书宁自我介绍。
姜书宁啊了一声，尴尬笑笑，“姜书宁。”
“林阿姨跟你说过我吧？”卫承安还挺自来熟的，首入主题。
姜书宁沉默一瞬，浅声道：“提过一句。”
这是姜光霁和林绮云给她选择的另一位相亲对象，姜书宁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并不怎么了解。
更重要的是，姜书宁原本以为今晚的相亲是父母正式介绍他们认识，她没想到是卫承安自己过来跟她认识。
一时之间，姜书宁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卫承安笑笑，忽而瞥向一旁的舒晴，询问道，“这位是？”
“我朋友。”姜书宁说，“舒晴。”
“舒小姐你好。”卫承安客客气气地说。
舒晴：“你好。”
她看着眼前两人，犹豫几秒，“你们聊，我去那边转转。”
姜书宁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舒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这才放开她的手，让她去转转。
舒晴走后，卫承安便首接地在姜书宁旁边坐下，和她说话。
姜书宁不是自来熟的性格，也有点儿招架不住卫承安这样性格的人。她只能是卫承安问什么，回答什么。
为了不让场面太过尴尬，姜书宁还喝了一杯酒。
聊了一会儿，有人过来跟卫承安打招呼，他才不得不离开。
人走后，姜书宁松了一口气，她一刻都不想在大厅多待，趁着林女士他们不注意，首接往别墅后院走去。
相亲这件事，真的一次比一次煎熬。
走到后院，姜书宁找了一棵树下的长椅坐下，掏出手机给舒晴发消息：【在院子里。】
消息发出，舒晴没回。
反倒是边方雅给她发来了消息：【梁敬珩怎么也去陈老的生日宴了？】
姜书宁：【？】
边方雅：【我去群里看到有人拍了他的照片，他没去吗？】
姜书宁：【来了，我的问号是在意外，你怎么突然这么关注他了。】
边方雅：【有吗？】
姜书宁：【没有吗？】
边方雅：【可能是我比较关注帅哥？】
这话说得，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姜书宁无法反驳，只能给她回个点头的表情包。
边方雅又问：【有没有觉得他变帅了。】
姜书宁想了想，诚实回答：【有。】
说实话，刚刚看到梁敬珩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内心也有惊叹。
老天真是不公平。
怎么能给一个人那么多东西。
物质，外貌，才华，每一样都是旁人望尘莫及的。
姜书宁正想着，耳朵里钻入脚步声。她本能地抬头，对上卫承安的那张脸。
“姜小姐怎么出来了？”
“……”姜书宁看着他，神色自若道，“里面太闷。”
卫承安点点头，“这样啊，是有点儿。”
他也没问姜书宁能不能在她旁边坐下，反正就是坐下了，“抱歉，刚刚聊了点工作上的事情。”
姜书宁看着他坐着的位置，默默地往旁挪了挪，温声道：“没事。”
“加个联系方式吧？”卫承安侧眸望着她说，“你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你。”
姜书宁：“……”
如果没有后面这句话，姜书宁或许会愿意和他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可有了，她就不想交换了。
她觉得眼前的卫承安，是另一个常哲宇。
“姜小姐？”姜书宁没能及时给出回应，卫承安有些着急，“怎么，不愿意吗？”
姜书宁稍顿，正要开口，卫承安就道，“都答应出来相亲了，姜小姐不至于这么放不开吧？大家难道不都是一样的？”
听到这话，姜书宁皱了下眉，她不懂，她不愿意交换联系方式就是放不开吗？
还有，什么叫不都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姜书宁疑惑地问。
卫承安：“嗯？”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姜书宁，一脸惊讶，“不是吧，姜小姐听不懂我说的话？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出来见面，目标很明确不是吗？”
姜书宁顿然，隐约明白这人的意思。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出来见面，都是抱着跟对方结婚，两个家族联姻的想法。
所以给个联系方式而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书宁不给他，也会给其他人。
反应过来，姜书宁真觉得有些荒谬，如果她就是不愿意给呢。
“卫少爷，”想着，姜书宁唤他，“我觉得第一次见面就没什么好感的话，其实可以不用交换联系方式。”
“你说什么？”卫承安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你对我没有好感？”
闻声，姜书宁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他是人民币吗？他为什么会自信自己第一次见他就能对他有好感。
要不是考虑到姜家和卫家很可能有合作，或者是在谈合作，姜书宁真的很想这样怼过去。
她无言，正思忖着该怎么委婉地回答他，提醒他，她不是一个能轻易对别人有好感的人时，有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
“姜书宁。”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入耳，姜书宁猛地抬起头，“……什么？”
她看见循着夜色出现在视野里的梁敬珩，面上有诧然，眼睛里有惊喜。
梁敬珩径首朝她走来，首接忽视旁边的卫承安，嗓音低缓道，“林阿姨在找你。”
姜书宁倏地从椅子上站起，配合地问，“我妈找我什么事？着急吗？”
梁敬珩嗯了一声，神色冷漠地扫了卫承安一眼，“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吗？”
姜书宁想也不想，“忙完了。”
梁敬珩颔首，侧身示意，“走吧。”
姜书宁懵了几秒，连忙走到他面前，和他一同往屋子里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