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佳此时也打趣道:“噗,格里高尔听你这么说肯定很开心。是不是呀,虫虫亲?”
但格里高尔没注意罗佳在说什么。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格里高尔有些困惑的开口。
听罢以实玛利吐槽道:“我们一路以来一首能听到咆哮声。罗佳,现在这种情况下你真的有这么饿吗?”
听到以实玛利对的吐槽,崎眀微笑着对罗佳说道:“罗佳桑如果饿了我这里还有些糕点,你要吃吗?”说罢还真从和服里掏出了一盒糕点。
“哎呦,你们两个别打趣我了。还有崎眀亲,没人会想在这种环境下吃点心。”罗佳有些无语的回应道。
格里高尔显然不是在说这件事,他开口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像是…”
察觉到格里高尔的异样,崎眀有些关心的询问道:“格里高尔桑,你还好吗?”
没有理会崎眀的关心,格里高尔十分反常的走到了队伍前面,接着出于某种冲动,他打开了眼前的门。
尤里见此连忙出声阻止:“等等,那是一个收容单元…!”可惜己经晚了,门己经开了。
格里高尔凝视着房间里倾泻出的金色光辉。“这就像是,那时…”格里高尔喃喃道。
“格里高尔!”但丁嘀嗒嘀嗒的发出声响。
看着眼前的场景,以实玛利不确定的开口说道:“我们这是穿越了?”
众人看到了阴云密布的天空。远处传来的哀嚎与哭喊不绝于耳。刺耳的枪炮声轰鸣着缭绕于空。
奥提斯郑重的说道:“还没明白吗?这是,战场的最中心。”
“我这是在做梦吗?还是做噩梦?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格里高尔神情恍惚。
希斯克利夫一如既往的十分暴躁的骂道:“所以我们特么的是为什么突然到特么的战场上来了?这是什么陷阱吗?”
“幻觉,烟雾,这里到处都充斥着艺术的气息,你说是吗?良秀君。”崎眀则有些沉醉的说道。
一旁的良秀听闻此言,难得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
浮士德则在向众人说明情况:“不是陷阱,我们没有走错。我们要找到东西就在不远处。”
“你说金枝?”以实玛利抓到了重点。
浮士德肯定的回答道:“没错,你反应过来到我们此刻身处何时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就是烟霾战争吗?”崎眀十分兴奋的说道“这里真是难得的美景啊!”
奥提斯有些诧异的瞥了一眼崎眀,心里想到,这货脑子没问题吗?
“准确来说这是烟霾战争开始后的70多天了…”奥提斯补充道。“以上是情况简述,管理者。”
突然,希斯克利夫被谁从背后用力拽了一下。
“你疯了吗?你得找掩体,快啊!暴露在外边你会受到炸弹作用影响急剧衰老的!”那是一名G巢士兵。“我们附近的前哨站现在都成养老院了——那些人没有拐杖根本走不了路!”
希斯克利夫毫不客气的回怼道:“你特么谁啊,别一副认识我们的样——”
希斯克利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名G巢士兵打断道:“啊!格里高尔长官!向您致敬,先生!”他有些激动的对格里高尔敬了一礼。
“你…”格里高尔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人有些腼腆的说道:“您应该不认识我,长官。我是仿生维护部的托马!我以为您会在前线,没想到会在后勤这里遇见您。”
“你们是要去前线吗?我的腿部增强可以帮你们赶快跳过去——”那人接着说道。
听罢罗佳忍不住说道:“额,听着好恶心。”
托马一脸狐疑地看着罗佳。
“你刚刚说什…”
托马刚想开口,就被慌张的格里高尔打断道:“啊,那什么托马!所以你是个主管助理还,还是普通员工?”
“是,长官!我是私人助理,长官!”托马连忙回答道。
格里高尔此时正在想着如何忽悠他,这时崎眀开口向托马解释道:“那位小姐是新上岗的员工,对一些事情还不是很了解,格里高尔长官等一会给她讲清楚的。”
“啊,我明白了……我们公司肯定快束手无策了,连毫无准备的新兵都送上了战场。”托马有些低落的说道。
格里高尔感激的看了崎眀一眼,接着忽悠道:“嗯,抱,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啊。我得快点带她去…”
格里高尔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快步走向浮士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浮士德?这些是…我的回忆。”他不知所措的问道。
浮士德解释道:“准确来说,我们身处你自我的深处。换而言之…也是你的内心之路。我们己经进入了你的心灵,格里高尔。”
“有趣,是因为金枝的原因吗?”崎眀好像对此很感兴趣。
以实玛利有些奇怪的开口:“你知道金枝?”
“哈哈,以实玛利桑,金枝对很多人来说都己不是秘密,这一点我得提醒你一下。”崎眀淡笑着回答道。
“不是,你们完全感受不到吗?”看着他们随意的聊天阿亚忍不住说道。
不止是阿亚,尤里同样也感觉到了不适。
“会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你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浮士德照常解释道“但你们不会有事的。”
浮士德的声音格里高尔己经听不见了,他又一次回到了那痛苦的回忆里。
我应该做过一个令人不安的梦。
或者说,我此刻仍在噩梦之中。
在梦里,空间只存在两种颜色。
覆盖了每一面墙的蓝色,以及摇摆的红色。
我知道离开此地的方法。
只需伸出手臂,切开那正在无力摇摆的苹果即可。
不过,那些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人,似乎认为我没有理解那个条件。
虽然每天都会数次反复说明。
但很遗憾,我未能理解的并不是那种东西。
最终,当我切开温那热的苹果,门扉打开了。
我不记得是什么驱使着我这么做的了。
或许是我己经身心俱疲。
又或者我开始听之任之。
无论如何,我只记得自己渴望着能从噩梦中脱身。
“你终于做到了。我知道你可以的。毕竟,手术很成功。”
“你只需要继续保持即可。不停的切开你眼前的苹果。很简单,不是吗?”
“啊,对了。十五岁生日快乐。”
格里高尔疲倦不堪的说道:“嗯。”
一个靠我不再挣扎,听之任之摆脱的噩梦。
有一天,当我从梦中醒来。
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丑陋的害虫。
我把苹果都切成两半。
有些有点硬,有些很脆,有些是软的,有些多愁善感。
那些甜腻的味道有时让我作呕。
在某个瞬间,我恍然间察觉:我以为自己早己经醒了。
可我仍旧从未摆脱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