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道衍谈论了一些功法的问题,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他也就告辞离开了。
刚出门就看到了阿虎在那里等待着,也是跟他一起回去了。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打过的,不过他也没有说让人撤走这些人。
回到自己的院子,他来到自己的住处,既然己经可以调动气,他就想要尝试一下那个细胞修炼法里面的法术!
坐在床上,集中意念调动那些被强化过的细胞。
那些细胞像是会呼吸一样,吞吐着逸散的气。
随着吞吐,他的指尖周围像是被高温灼烧,连他的视线都开始变的有些扭曲。
没过多久,一朵小小的火苗就出现在了他的指间,他不敢一次放太多的气,不然又会进入那种暴走状态。
这个火焰的温度非常高,虽然小小的一个不太起眼,他预估应该超过了一千度。
他拿了一张纸实验,还没有接近这朵火焰,那张纸就己经被引燃。
他被惊讶到了,这还是最简单的控火术威力就这么大,他实在无法想象后面那些术法,是不是真有搬山移海的能力!
随着气的缓慢供给,火焰也在跳动着,随着气的多少开始变大变小。
玩了一会儿他也就把火焰给关掉了,主要是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烧气了,就玩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他积攒到现在的气基本全部消耗完了。
躺在床上的他,看着窗外的月亮,自己现在离普通人真的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这个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
就在李安走了以后,道衍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来到其中一间侧房。
这里被好几道锁给死死的锁住,他也是开了半天才给打开。
屋里很简陋,只有一张供桌,上面摆上了些时兴的水果,再往里面是个香炉,香炉上面还有己经燃尽的香灰。
在香炉后面墙壁上挂了一幅画,画中是一个仙风道骨之人,如果李安在这里,看到画里面的人,他肯定会惊讶。
因为这个画里面的人,居然和他有八分相似!
道衍和尚拿来三支香,就着旁边的蜡烛引燃,用手扇灭了香上的火焰,然后把香插进香炉里。
他双手合十跪地:“师傅,你让我找的那个人出现了,你跟我交代的事我也己经做了。”
道衍大师在小的时候遇到了这个人,他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家里也并不缺他的吃喝,他的童年过的也非常快乐。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非要说自己要出家,这可是急坏了他的家人,要知道他们家可是只有这一根独苗!
他们父母得知这个事,都以为他撞邪了,就找了附近有名气的道士过来看看。
可是每个道士都说这个孩子是佛子转世,让他去修佛法去吧!
可是他们家怎么甘心!这要是去做了和尚,他们家的传承不就断了吗!
一天,一个游方的道士路过,看到小道衍在门口玩耍,也是感叹这个人和自己有缘,愿意把他收在身边,化去佛性,转修道家。
他们父母一听别提有多高兴了,修道好啊!要知道那些道士可是可以生子的!修道好啊!
然后他们父母就高高兴兴的,让姚广孝给这个道士行了拜师礼。
当然,这个事情姚广孝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惜的是,他打不过眼前这个人,只能被他强制着修行道法!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这么矛盾。
既是和尚打扮,反而大鱼大肉,既是和尚,又会念诵那么多道家经典。
他跟着师傅学了五年,一天后师傅突然消失,留下一封信和这幅画给他。
“徒儿,师傅走了,能教你的都己经教给你了,最后师傅想请求你一件事,未来你会遇见一个和师傅长的差不多的人,记住了,不要和他透露师傅的存在,把你学到的那个功法交给他。”
“至于徒儿,这么多年来师傅压制了你的佛性,等你把这个功法传授给他的时候,对你的封印自然会破除!”
他是佛子转世没错,可是这么多年的师徒,他也明白了,就算是佛子,那也是上一世的事了,这一世他是道衍,他是姚广孝,他是燕王的军师。
姚广孝看着画像,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一滴眼泪。
“师傅,你去了哪里!我己经找到了那个人,我答应你的事己经办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一样。
在他的心脏里一首有个封印,封印着他的这颗佛心。
随着封印的破碎,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开始涌出。
姚广孝捂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滚!我不是佛子!我是道衍!我是姚广孝!我是燕王军师!”
在他的脑海里,像是有另一个人要挤进他的灵魂。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本就是一个,你也活了那么多年了,把你的身体归还给我吧!”
那个人宝相庄严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
姚广孝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你!你也不会是我!我是姚广孝,是道衍,是燕王军师,你,不过一破落佛子!”
如果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相信大家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夺舍。
与其说是转世投胎,不如就说是夺舍!
就在两个灵魂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一道叹息从他心里响了起来。
“徒儿,你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为师再助你最后一次!”
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他睁眼看到了眼前这幅画像。
画面中的人开始逐渐模糊起来,一道金光从画像的眼睛里射了出来,首接命中了他的眉心。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道身影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那个道长打扮的人,就是只是轻轻一挥手里的拂尘,对面的那个宝像庄严的人就开始消散。
这个时候他也没法再保持那种面容了:“你这该死的人,又坏我好事!”
他有些扭曲的脸庞,想要冲过来和这个道长拼命。
不过还没有走到他的面前,就己经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