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埈的话后,几人都是忧心不己,他们,对大宋的未来充满了绝望。
“尽人事,听天命。”
杨铁思如今心灰意冷,对于如今大宋的处境,变得漠不关心。
“只能如此了。”
一个下午,他们都在听赵埈对如今天下大势的分析,三人皆十分认可他的分析。
“赵兄,没想到你对如今天下大势有这般深刻的认知,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赵埈摆摆手说道。
其实他是想鼓动这些人,以后跟他一起出海,在海外建国,然后伺机再打回来。
这些人都是名门之后,从小便熟读兵法,更是勇猛无匹,他这些人正合适。
只是现在与他们不熟,也没有利益的捆绑,便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不知不觉间,太阳快要下山了。
几人在赵埈的邀请下,都在小泉村留宿。
……
清晨,小泉村,晒谷场。
“立正,齐步走,一二一。”
赵埈朝身前的护卫队喊着口令。
“一二。”
护卫队在赵埈的口令下,整齐的列队前行。
“立定。”
赵埈的口令喊完,护卫队员们便立即停了下来。
那天,村长陈祖成在见识了村里几个少年,就将那几个土匪打倒,而且他们还只是训练了几天时间。这让他意识到,赵埈对少年的训练是十分有效的。
赵埈回来后,他立即来找,让村里的少年加入护卫队,让赵埈对他们进行训练。
一早,岳池、张栋和杨铁思三人便到了晒谷场,细心的看赵埈如何训练护卫队,但是他们看了许久,都没看明白他们训练的是什么。
“两位,你们知道赵兄这是什么训练方法?”
张栋很疑惑的问道:“这也太简单了吧,只是简单的队列训练,便能让他们做到令行禁止?”
糊弄鬼吧。
或者,赵埈不信任他们,藏私了。
“我也看不明白他们如此训练的目的是什么,有何用外?”
岳池摇头说道:“我们再看看。”
边上,紫辰亦是十分不解的问小琳道:“小琳,你知道少爷他这是什么训练方法吗?这几天少爷都是这么训练他们。”
“我也不知,少爷说这叫队列训练,目的是训练服从性。”
小琳从小习武,她也看不明白赵埈为什么要这么训练他们,这种训练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
然而,他们从开始到结束,队列训练了一个时辰后,又进行了弩箭的射击训练,便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赵兄,看来你对我们有所保留。”
看到结束训练,张栋上前,脸色十分难看。
“张兄为何如此一说?”赵埈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刚才只是对他们进行队列和弩箭射击训练,难道只是进行这两样训练,他们就能配合好,做到令行禁止?”
“当然不能,除了这两样训练之外,还要进行分工后的配合训练。这队列训练,只是训练他们纪律意识与服从精神。”
赵埈为三人讲解了队列训练的意义。
队列训练的要求是“令行禁止、步调一致和闻令而动、听令而行”。从最基础的动作开始,再到复杂的队列,要求每人都需要严格遵循指令,不许有丝毫偏差。
经过这种日复一日的重复训练,将“服从命令”化为本能反应,在战时才容易做到令行禁止。
“这种训练,起码要进行一个月。”赵埈说道。
听到赵埈的解释,三人都明白了如此训练的目的,毕竟他们皆是将门之后,对于军中之事,非常熟悉,“原来如此,是在下错怪赵兄了。”
张栋有些心动的说道:“在下回去也按赵兄的方法,对我麾下的厢军进行训练,诸位告辞。”
说完,便风也似的走了。
“赵兄不必理会,他就是这样的人,风风火火的。”
……
婺州城,西海帮总舵内堂。
“见过赵大人。”
西海帮帮主俞坚对着来人跪下行礼。
“俞帮主免礼,起来吧。”
赵汝述坐在上首,头也不抬的说道。
“谢大人。”
俞坚起身,恭敬的站在下首,敬听来人的训话。
“俞帮主,本官前来,是想让你查一个人的去向,将她与什么人接触过,说过什么话,详细的记下来交给本官。”
喝了一口茶后,赵汝述打着官腔说道。
“还请大人示下。”
“查当今宝庆公主。”
“这…”
听到是查公主,俞坚心中一惊,有些踌躇。
敢查公主,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说不得还来个九族消消乐。
可眼前之人,虽然只是正八品的官员。但主管官告院,是负责管理文武官员的告身核验工作,?又是权臣史弥远的爪牙,深得他的赏识,亦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只要他一声令下,他这个小小的帮主,便会消失在世间。
“怎么,你不敢?”
赵汝述头微台,脸色沉了下来说道:“本官只要你记录公主与谁接触过,说了什么话,其他你不用管。”
当即,赵汝述将赵灵儿离开临安、来到了婺州府之事,向俞坚说了一遍,只是不知道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当然,这需要你们先找到公主的去处,这事本官不宜插手,所以就有劳你了。”
“谨遵大人令。”
只是记录公主接触的人和说过的话,俞坚不由松了口气。
“很好,只要事情办好,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赵汝述便离开了西海帮。
望着离开的赵汝述,俞坚感觉轻松了许多,“将段副帮主叫来。”
“是,帮主。”
不久,段德昌来到了内堂,他先将与马鬃岭土匪合作之事,向帮主俞坚详细的汇报。
“马鬃岭山寨被攻破之事,本座己然知晓,这事与我等无关。”
俞坚喝了一口茶说道:“临安传来消息,宝庆公主殿下突然离开了皇宫,似乎来到了婺州,具体不知。你加派人手,务必找到公主殿下,打听到她与谁接触,说过的话,全都记录下来。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韩家的韩书雁,你也一同打听。”
“是,帮主。”
段德昌问道:“我们只是打听公主的消息吗?”
“是的,其他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俞坚眼望段德昌说道:“记住,公主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我们只记录她与谁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