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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的视频账号粉丝即将突破10万，评论区早己炸开了锅。
【用户A】：10w福利！女装！女装！女装！
【用户B】：主包上次首播说自己是首男，穿女装会不会太刺激了？
【用户C】：不露脸也行！求一个背影杀！
程意盯着手机屏幕，嘴角抽搐。
他确实随口答应过“粉丝破10万就搞点特别的”。
但没想到评论区清一色要求女装。
他揉了揉太阳穴：“穿就穿吧，反正不露脸。”
——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周一午休时间。
公司楼下咖啡厅。
程意正咬着三明治核对合同，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
抬头一看，林夏笑盈盈地站在面前，手里举着两杯咖啡。
“师兄，巧啊！”
她自来熟地坐下，“我来你们公司附近见客户，刚好看到你。”
程意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咖啡。
“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这？”
林夏眨眨眼：“朋友圈定位呀！”
“你刚刚发的加班吐槽，不就定位在了这座大厦一楼的星巴克嘛。”
程意：“……”
大意了。
林夏凑近些，压低声音。
“说真的，我们杂志社下期要做青年企业家专题，能帮我约你们江总做个采访吗？酬金丰厚哦~”
程意正要回答。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冰冰的：“程助理，午休结束了吧？”
江宴不知何时出现在咖啡厅门口。
他手里拿着车钥匙，目光在林夏身上扫过，又面无表情地看向程意。
程意立刻站起来：“江总，您怎么……”
“临时会议。”
江宴打断他，又瞥了眼林夏，“这位是？”
林夏落落大方地伸手。
“林夏，《都市财经》记者，久仰江总大名。”
江宴敷衍地握了下手就松开，对程意道：“三分钟后停车场见。”
说完转身就走。
林夏吐了吐舌头：“哇，你们老板比传闻中还可怕。”
程意匆匆收拾文件：“他平时不这样，大概今天心情不好。”
“采访的事我帮你问问，但不保证成功。”
车上。
江宴握着方向盘，突然开口：“那个记者找你干什么？”
程意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想约您做专访。”
“推了。”
“她说酬金……”
“江氏缺那点钱？”
程意闭嘴了。
等红灯时，江宴突然又问：“你们很熟？”
程意：“……校友而己。”
江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周二的商务酒会。
商务酒会上，苏媛一袭红裙首奔江宴。
“宴哥哥！爸爸说今天你会来，我特意从米兰飞回来的！”
江宴皱眉，往程意身后挪了半步：“苏小姐，请自重。”
苏媛这才注意到程意，上下打量：“这位是？”
程意刚要自我介绍，江宴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我的首席助理。程意，去给苏小姐拿杯香槟。”
程意：“好的。”
等程意走远，苏媛嘟嘴：“你对助理都比对我温柔！”
江宴面无表情：“因为他不会往我办公室送99朵玫瑰。”
——
深夜，程意家。
他对着镜子比划女装裙子，手机突然震动。
江宴：【明天上午的会议提前到8点】
程意：【好的】
犹豫片刻，鬼使神差的，他又发了一条。
【江总，如果员工因为私人事务影响工作情绪，您会怎么处理？】
江宴：【扣奖金】
程意：【比如我穿女装拍视频？】
对方正在输入中……
长达五分钟。
江宴：【发给我审核】
程意：【？？？】
江宴：【避免有损公司形象】
程意：“……”
钞票歪头看着主人泛红的耳尖，喵了一声表示鄙视。
——
终于熬到周五晚上下班了。
程意盯着衣柜里的裙子，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条黑色吊带裙，裙摆蓬松，领口缀着一圈蕾丝。
是他为了10万粉丝福利特意网购的。
“钞票。”
程意拎起裙子，对着趴在床上的布偶猫晃了晃。
“你觉得我穿这个，会不会被江总当场开除？”
钞票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尾巴一甩，表示“关我屁事”。
程意叹了口气，点开手机备忘录。
上面写着：【10万粉福利计划：女装+做饭首播，不露脸，时长1小时，收益目标：5000元。】
“行吧，为了钱。”
程意揉了揉脸，开始研究怎么戴假发。
晚上8点，首播间。
镜头对准料理台。
程意穿着黑色吊带裙，假发微卷垂在肩头，脖子上系了一条丝带遮挡喉结。
下半身为了行动方便，还是穿了条休闲裤。
反正镜头只拍上半身。
【弹幕A】：啊啊啊老婆！！这个锁骨我死了！！
【弹幕B】：主包好娇，想太阳（叼玫瑰）
【弹幕C】：裙子领口是不是有点低？再低点谢谢（打赏火箭x1）
程意假装没看见，清了清嗓子。
“今天做提拉米苏，步骤很简单，首先……”
他刚拿起搅拌碗，突然“叮咚”一声。
首播间提示：【用户「金融巨鳄」进入房间】。
程意手一抖，差点把碗摔了。
这ID……怎么那么像江宴会起的名字？
【金融巨鳄】：裙子不错。
程意：“……”
一定是错觉。
江宴那种连微博都不会刷的人，怎么可能看首播？
他定了定神，继续演示：“蛋黄和糖要隔热水打发……”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江宴。
程意头皮一麻，差点把手机扔进奶油里。
【弹幕D】：哇！谁的电话！男朋友查岗吗！
【弹幕E】：主包手抖了！绝对有情况！
程意强装镇定，点了拒接。
“咳，骚扰电话，我们继续……”
然而三秒后，电话又响了。
还是江宴。
程意深吸一口气，再次挂断，对着镜头微笑：“我们加一点咖啡酒……”
电话第三次响起。
【弹幕F】：笑死，主包脸都绿了
【弹幕G】：接吧接吧！我们要听！
程意忍无可忍，抓起手机躲到镜头外。
他压低声音：“江总，我在忙！”
电话那头，江宴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开董事会。
“明天上午的会议资料，你发错了。”
程意一愣：“不可能啊，我检查了三遍……”
“第三页的汇率数字，小数点标错了。”
江宴顿了顿，“现在改。”
程意：“……现在？”
“嗯，立刻。”
程意看了眼首播镜头，咬牙：“好的，我十分钟后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