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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保险柜，取出个黑色礼盒推到她面前，“法国空运的热可可粉，带榛子碎的。”
礼盒缎带在台灯下泛着柔光，苏棠却想起今早看见的财经新闻：傅砚在纽约那场并购案中，用一杯冷掉的黑咖啡谈崩了对手三次报价。
她指尖触到礼盒边缘，忽然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我金主啊，林小姐。”傅砚玩味的说道。
苏棠尴尬一笑说道“傅总，你别开玩笑了。”
傅砚收起笑容，语气冰冷的问道：“好笑吗？”
苏棠看着男人面若冰霜的模样，离立刻低着头小声说道：“不好笑。”
俨然一副好学生模样。
在她低头的时候，傅砚再就收起板着的脸，此刻他心里想的是，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像小学生，就像她每次见到他和他打招呼都会鞠躬。
傅砚望着她低头时的发尾，喉间溢出声极轻的笑。
她每次鞠躬时后颈露出的一小截皮肤，白得像团棉花糖，让他想起上周在茶水间，她踮脚拿咖啡豆时，马尾扫过他手背的触感，痒痒的，像有只小猫在轻轻挠。
“苏棠。”
他忽然开口，看她条件反射般挺首腰背，指尖还捏着文件夹边角，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以后不用每次都鞠躬。”
她抬头，睫毛扑簌簌眨了两下：“啊？可是这是礼貌...”
“但你鞠躬时，”
傅砚故意拖长尾音，看她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像在给老板行三拜九叩大礼。”
“我、我没有！”
她攥紧文件夹，忽然想起今早路过电梯间，保洁阿姨说傅砚办公室的监控能看清每个人的发旋。
也就是说，她每次弯腰时，他都能从屏幕里看见她乱糟糟的发顶？
“有。”
傅砚点头，抽出她手中的文件，在封面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以后改成挥手——像这样。”
他抬起手，指尖蜷起又展开，像在逗幼儿园小朋友。
苏棠盯着他的手，忽然想起昨天在停车场，看见他对着流浪猫也是这么挥手的。
鬼使神差地，她抬起手比了个“OK”手势：“这样？”
“比OK更傻。”
傅砚挑眉，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要自然点，像看见熟人那样——比如...”
他忽然倾身，在她耳边轻笑，“像看见牛郎哥哥那样。”
她猛地后退，后腰撞上办公桌，文件散落一地。
“以后再鞠躬，”
他将文件拍回她怀里，指腹划过她发烫的耳垂，“就罚你陪我吃夜宵吧。”
“夜宵？？”
“怎么？老板请客不乐意吗？还是说你愿意一个人在凌晨三点空无一人只有保安的傅氏集团呆到天亮。”
傅砚忽然靠近苏棠：“又或者说，你打算请你的牛郎哥哥吃饭？小金主？”
苏棠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像被他指尖划过的地方着了火。
她攥紧文件夹边缘，听见纸张发出簌簌的轻响，却辨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羞恼。
“我，我不是小金主...”她梗着脖子抬头，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笑意，那双向来冷冽的眼睛此刻像浸了蜜的黑咖啡，浓得化不开。
傅砚的指尖顺着她发烫的耳垂滑到下颌，轻轻托起她的脸：“不是小金主？”
他倾身时雪松香水混着咖啡味漫过来，“那那晚是谁要包养我？”
“我、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傅砚笑着拉起苏棠的手往外走去：“好了，不逗你了，走吧，乖乖女。”
苏棠的手被他握得发烫，指尖蜷缩又放松，像只被顺毛的小动物。
在快要路过前台时，她慌忙的抽回手了。
傅砚回头看她笑着：“亲都亲了，却不敢牵手？”
苏棠红着脸往前走，走到傅砚前面：“傅总！您不许提了！”
值班的员工看到的就是苏棠红着脸赌气一样的走在前面，而她们的总裁-从来没见过他笑的傅砚，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前面的小姑娘。
在路过时，值班小姐姐刚想站起身和傅砚打招呼，傅砚首接来到她的面前，全然没了笑意，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懂的？不该说的别说，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值班小姐姐信誓旦旦的说道：“是的，傅总！您放心，我瞎了！”
傅砚满意颔首，指尖掠过值班台的签到本，在苏棠看不见的角度冲小姐姐递去张黑卡：“下个月调去行政部。”
苏棠完全没发现身后上了人，而傅砚也很快就跟上了。
“傅总？咱们怎么去哪吃夜宵。”苏棠问道。
傅砚闻言：“去酒吧？”
“酒，酒吧？？！”苏棠脸上洋溢着复杂的神色。
她居然真的信了？他在心里想道。
“逗你的。”
话音刚落就看见她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突然来了兴趣决定逗一逗这个乖乖女：“苏棠，不去酒吧，去蹦迪。”
“蹦迪？？？！”
蹦迪算哪门子夜宵？当然后半句话她并没有说出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砚就给她塞进了车里。
路上，苏棠怀疑的开口问道：“真去蹦迪？”
傅砚抬眼：“不然呢？难道你想去酒吧？我倒是不介意再当一次牛郎。”
她赶忙摆手“不不不”
“去蹦迪！就去蹦迪。”
霓虹灯管在天花板上投下迷幻的紫色光斑，苏棠抱着草莓汁缩在卡座角落，桌子上是傅砚点的一堆吃的，炸薯条炸牛奶辣鸡爪车仔面，原来这是他说的夜宵？！
她眼睁睁看着傅砚被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拉去舞池。
她咬着吸管戳冰块，忽然想起在门口他塞给她的那张黑卡“今晚的叛逆基金，随便刷”，结果她买了杯果汁就花了三百块。
“怎么缩在这儿？”
他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混着烟酒气和若有若无的雪松味。
苏棠猛地回头，撞进他微眯的眼睛里，那双平时冷冽如刀的眼睛，此刻像浸了威士忌的冰块，泛着细碎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