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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这个小娼妇，不要脸的破烂玩意儿，还打老娘，看老娘不收拾你。”王桂花另一只手往林芝兰身上隐秘的部位掐。二人在大水沟边扭打起来。
王桂花越打越气愤，“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你肚子里的杂种也跟着死，到时候老不死的也要死，你们家的东西都会是我家的。”
越说，王桂花越觉得有道理，一用力把林芝兰推摔下沟。
这个位置差不多一米多高，下面的水到小腿位置，林芝兰摔下去碰到肚子，鲜血染红了水。
“好痛！救命！”
“哇！娘……娘……”牛牛原本开心的小脸，看到自家娘被推下去之后吓得哇哇大哭，孩子的哭声引来了不少人。
几个婆子看王桂花那慌乱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几个人下去把林芝兰抬起来往家赶，几个人抓着王桂花，抱着牛牛赶忙追上。
侯磊本来是要过来帮林芝兰干活的，看到这一幕首接吓得魂飞魄散，撒丫子就往二大队何婶儿家跑，等何婶儿到的时候刚好是林芝兰穿过来的时候。
林芝兰回忆到此，把该说的都说了，看着周书记，“书记，我己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怕，谁要伤害我，或者我的孩子家人，霸占我的东西，我就和谁拼命。”林芝兰双眼泛红，恶狠狠的看着王桂花一家子。
“是啊，这些钱财是林知青男人用命换回来的，王桂花也太理所当然了。”
“就那一家子懒货，上工全靠磨洋工，一年还倒欠大队的钱，日子过的那么好，想想也知道从老太太这里骗了多少东西。”
“你们这群墙头草，林芝兰是臭老九的孙女，她是臭老九，你们居然帮臭老九说话，你们是不是被臭老九收买了？”方翠翠指着大家开口就骂。
周书记脸色难看，“住嘴，借钱不还还有理了。还有注意你的言辞，造谣污蔑可是要坐牢的。”
“我……我……”
“周书记，刚才我的人去核实了，除了钱财和吃食，其他从林同志家借得东西基本对的上。”警察也适时的开口。
被其他公安带过来的方老栓以及二儿媳曾巧巧等人，这会儿垂着头，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根生这就是你管理下的大队，让队员侵占他人财产，谋害军属，你就轻飘飘的几句话处理了，这就是你身为大队长的作为？”周书记翻看完小本本里记载的东西，打了勾的都是对得上的。没有做记号的就是吃了或者花了。
“书记，我真不知道方老栓家从林同志家里拿了那么多东西啊。”李根生后背发凉，他完了，大队长这个位置，只怕是要换人了。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在王桂花对林芝兰同志行凶这件事上，你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态度就有问题。”
“哇哇哇～”院内传来小婴儿的哭声，打乱了外面紧张的气氛。
林芝兰听到孩子的哭声心如刀绞。
老太太抱着个孩子，还牵着一个走了出来，“芝兰安安醒了。”
林芝兰连忙上前把孩子接过来，大概是回到妈妈的怀抱有了安全感，原本还在哭闹的孩子也停止了哭声。
有人好奇的看着包裹在灰布里的孩子，瘦瘦小小的，还没有刚出生的猪崽子大。
原本同情王桂花还想帮忙说话的人这会儿也不知道用什么立场为她开脱。
不管是不是她推的，无理狡三分就是她的错。人家早产的孩子都快满月了才巴掌那么大，能不能养活都是问题。
他们突然有理解林芝兰为母则刚的行为了，将心比心，谁要是敢伤害他们的孩子，他们也会和这人拼个你死我活。
“老太太您好，我是公社的书记。”周书记上前一步紧握住老太太的双手。
“周书记，我家的事麻烦您受累了。”老太太神情都有些怪异，思索再三还是开口：“周书记，王桂花得事既然己经有了结果，事儿就这样算了，至于他们家从我们家借的钱票。”
老太太看了林芝兰一眼，又看了看方老栓，“钱还一半吧，剩余的就当是我这个当长辈的送给他们家。”
“奶奶……”林芝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太太。
眼里有不解、愤怒、失望。
“芝兰，成安不在家，我们一家子老弱，真要有个什么事儿需要你二叔一家人帮助。”
周围的人都觉得老太太疯了，脑子糊涂了，那么多东西和钱，说送就送。
“老太太这是疯了吧。”
“我天，放着自己的孙媳妇不帮帮外人。”
“林知青也太可怜了，男人不在家，任由这一家子搓圆捏扁。”
周书记也是一愣看着林芝兰，“林同志，你的意见呢？”
林芝兰不知道老太太几个意思，只是下意识的把怀里的孩子抱紧，老太太的态度就像一盆凉水从她头顶淋下。淋得她透心凉。
“老太太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她也不想争了，至于老太太为什么会这样反常她也不想知道。
但她心里己经对老太太升出了一丝戒备。
当事人都这样说了，周书记有心帮忙也难插手，不过对于李根生身为大队长处理事情的态度他非常的不满意。
“既然这样，那林同志，我就不便多留了，公社还有事，你要是遇上什么困难就来公社找我。”
“周书记，公安同志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实在对不起。”林芝兰抱着孩子对周书记他们再次鞠躬。
“林同志，你不用这样的，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既然你们决定好了，那我们也就尊重你们的决定。”周书记和公安对视一眼。
“方老栓，你也听到了，你们借了林同志家313.57元钱，现在你们家归还163元给林同志。”
方老栓搓着手，笑得憨厚，“书记，公安同志，还，我们还。”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大团结，数了163给公安。
“啧啧啧看不出来，这方老栓还挺有钱，一百多块，说拿就拿了。”
“你看他家几个儿媳妇儿那肉疼的样子。”
对于别人怎么讨论，林芝兰不在意了，她接过公安手里的钱，又对周书记说：“书记，既然钱也要回来了，那还得麻烦您和公安同志做个见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