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目光喷火,是谁敢违背他的命令?
他己经对长孙皇后下了禁令,长孙皇后如何到的这里?
李承乾心中的杀意,瞬间爆发,“来人,将母后带下去......将放母后出来的人全部处死!”
随后,李承乾恶狠狠的目光扫视在场众人,“朕手中之剑,今日必要饮血!”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心中一寒。
“高明!”
长孙皇后的素衣被暴雨浸透,她推开阻拦的侍卫冲进大殿。
发间凤簪坠地碎裂,像极了他们支离破碎的母子情分。
“母后......”李承乾目露凶光,“您也要阻我?”
“高明!”
这一声呼唤,如利刃劈开凝固的空气。
长孙皇后素白的裙裾扫过殿前血水,发间凤簪坠地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推开阻拦的铁甲侍卫,每一步都在青砖上留下带血的足迹——那是方才推搡时,掌心被甲胄刮破的伤口。
“母后......”他声音突然哑了,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
剑身倒映出他骤然苍白的脸,方才还杀气腾腾的年轻帝王,此刻竟踉跄着后退半步。
同时,他心中对于长孙无垢充满了强烈的不满,还有愤怒。
长孙无垢的目光扫过殿内:李世民被绳索勒出血痕的手腕,李泰尿湿的锦垫,房玄龄面无惨白的人色,哥哥长孙无忌如烂泥的模样......
最后定格在李承乾冷漠的那张脸上。
她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刃那端首指自己心口。
“你若执意要辱你父皇......”她手腕一翻,剑尖刺破素衣,“娘就用这条命换他们......”
“皇后殿下不可!”常遇春如猛虎扑食,铁掌劈向皇后手腕。
匕刃划破衣袖的刹那,他一个擒拿将匕首夺下,却在皇后雪白的手臂上留下三道血痕。
李承乾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盯着母亲手臂渗出的血珠,突然暴怒:“把皇后押下去!严加看管!”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若她有个闪失......”剑锋猛地指向李世民,“朕就送太上皇下去陪葬!”
长孙皇后浑身一颤,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群臣噤若寒蝉。
李泰等亲王浑身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她望向被绳索锁住的丈夫,泪水混着血水滴落:“二郎......”这一声呼唤,仿佛用尽毕生气力。
李世民疯狂挣扎起身,绳索在蟠龙柱上磨出刺耳声响:“观音婢!不要......”
“跪下!”寇准突然厉喝。
两名铁甲侍卫按住李世民肩膀,第三名侍卫一记腿鞭扫向他膝窝。“咔嚓“一声脆响,曾经睥睨天下的帝王再次重重地跪在了儿子面前。
殿内死寂。
李承乾心中很是高兴。
李世民的脸由红转青,最后惨白如纸。
他死死盯着地面,额角青筋暴起,仿佛要把金砖瞪出个窟窿。
突然,他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如夜枭:“哈哈哈......好!好一个孝子!朕当年就该......”
“啪!”
李承乾快速上前,一记耳光打断父亲的话。
他转身从侍卫腰间抽出马鞭,黑牛皮鞭梢还沾着不知谁的血迹。
“父皇当年教儿臣的规矩......”鞭子在空中甩出炸响,“今日儿臣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还给您。”
第一鞭抽在肩头,龙袍应声裂开。
李世民闷哼一声,却咬紧牙关不肯出声。
“这一鞭,打您偏心李泰!您当年让李泰住进武德殿,您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
一旁的李泰听到李承乾说出此话,几欲昏厥。
他能猜测出李承乾对他的恨意很深。
然而,这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他的性命,此时己经不属于他。
而是属于李承乾。
一句话,很可能就会夺走他的性命。
至于其他群臣,则是面露骇然,许多人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鞭撕裂后背,血珠飞溅到长孙皇后素衣上,晕开点点红梅。
她扑上前要阻拦,却被常遇春死死拦住。
“这一鞭,打您不分青红皂白,动不动就禁足东宫!”
第三鞭落下时,李世民终于发出嘶吼:“孽畜!朕当年就该把你......”
“把朕怎样?”李承乾掐住父亲下巴,迫使他抬头,“像建成伯父那样一箭穿心?还是像元吉叔父那样乱刀分尸?”
他突然贴近李世民耳边,“您看青雀,还有为辅他们抖得多厉害......他们在害怕什么?那么,朕昔日就在害怕什么?朕不想自己的命运,就像建成伯父和元吉叔父那样。所以,朕要反抗,要将你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拉下来,然后换朕上去坐上。”
李泰闻言在地,裤裆又湿了一片。
殿内弥漫着腥臊味,却无人敢动。
长孙皇后突然停止挣扎。
她静静看着丈夫被儿子按着头颅磕向地面,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像条老狗般喘息,突然轻声笑了。
那笑声比哭还令人心碎:“世民......你看,这就是报应......”
李世民浑身一震,竟忘了挣扎。
他望向结发多年的妻子,在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绝望——那是武德九年,他们在玄武门外抱起建成尸体时见过的眼神。
“够了。”李承乾扔下染血的马鞭,“来人,送太上皇去大安宫。”他转向母亲,声音忽然轻柔:“至于母后......立政殿的梅花该开了,您该回去赏花了。”
当侍卫架起李世民时,这位曾经的帝王突然安静下来。
他最后看了一眼妻子,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
只有长孙无垢读懂了那个口型——“等我”。
雨不知何时停了。
晨曦透过云层,照在殿内斑驳的血迹上。
李承乾弯腰捡起母亲掉落的凤簪,发现簪头镶嵌的明珠己经碎裂,就像这个再也拼不回去的家。
“传旨。”他着裂开的明珠,“朕的这些兄弟,诸如越王李泰、楚王李佑还有李愔等人,即日起贬为庶人,暂时幽禁在掖庭宫,严加看守。”顿了顿,又补充道:“给他们准备辆马车。至于其他亲王......即日起全都罢免现有官职,禁足府中,若有胆敢外出者,杀无赦!”
寇准欲言又止。
李承乾摆摆手:“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眼下我们的目光不止是朝堂,还有地方......”
他望向殿外渐亮的天色,“有些事,该结束了。即便是流于表面上。”
寇准心领神会。
他知道李承乾的意思,是想以稳定朝堂为重。
凡是太上皇的儿子,都不会放过。
而太上皇李渊的儿子们,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至于之前暗中投靠李泰的那些人,也全都会被一一清算。
“中书令房玄龄、吏部尚书长孙无忌,即日起全部罢免,房玄龄三族关入刑部大牢,长孙无忌府中上下全关押在刑部大牢,等候朕的处决命令。若有一人逃出,朕必追究主官罪责。”
就在这时,房玄龄跳起来怒吼道:“太子殿下此番所为,必为人神共愤,举头三尺有神明!太子殿下莫要自绝于天下!而且,臣为大唐立下过不可磨灭的功劳,太子殿下这样做难道不怕失去天下人心吗?”
李承乾目中寒芒一闪,走到房玄龄面前,目光汇聚在房玄龄的脖子上,“朕以为,天下人心将来必在朕这儿。至于你房玄龄,你猜朕的剑下一刻会不会落在你脖子上?至于你的那些功劳,如果朕也来个焚书坑儒,抹除你的一切痕迹,你觉得此法如何?”
房玄龄面色惨白,吓得连连后退,手指不断哆嗦着指向李承乾,“你......你......与秦始皇那暴君何异?”
李承乾淡淡地说道:“在我心中,秦始皇可不是什么暴君。他只不过是被你们这些读书人抹黑罢了。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