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洲脸色冷厉,神情冰寒。
随后他看着眼前几乎无法呼吸的沈欢,咬着牙问道。
“沈欢,是这只手伤的烟儿吗?”
没等沈欢开口,沈宣洲直接拿起旁边的小刀径直砍掉了沈欢的一节手指。
“啊!”
沈欢惨叫出声,脸色顿时苍白一片。
沈宣洲直接将沈欢扔在地上,又叫来保镖。
“来人,把她们全部给我看着。”
“还有好好查清楚,谁参与了这件事。”
“如果烟儿出任何事情,你们都得一起死!”
说完,沈宣洲连忙从沈瑾手里接过我,抱着我急急忙忙去寻了宁神医。
可我的伤势太重,即便宁神医有“赛华佗”的名声,依旧险些没能将我救回来。
皇上听闻此事,特意将太医院大半太医叫来,又重金遍寻名医。
这才在第三个月时,堪堪让我有了好转的迹象。
在我差不多恢复的那天,沈宣洲和沈瑾将我接回了家。
宅院的一切还是我熟悉的样子。
地砖全部被换了一遍,鲜血也被清理干净,连那条野狗也被沈宣洲生生拆解而死。
沈瑾推着我的轮椅,将我带到一处密室之中。
偌大的狗笼里,关着那一天参与伤害我的每一个人。
相比当初的跋扈嚣张,此刻的他们倒更像是野人般狼狈不堪。
他们脖子上被戴着狗链,身上的布满血痕,脸上被刀划得几乎看不清样貌。
可那一日的场景实在太痛,让我仅凭一眼依旧能认出他们。
连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我都能指认出是谁所刻,当初又怎么恶劣地嘲讽我卑贱不知好歹。
沈瑾乖乖地蹲在我的身旁,像是讨要奖励道。
“娘亲,瑾儿做的好不好?”
“当日的每一分,瑾儿都完完全全复刻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了。”
“有那些强效药吊着,他们暂时死不了。”
“这药是我亲手研制的,保证他们能够痛苦无比又寻不了死。”
听到这句话,狗笼里的众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曾以为沈宣洲是再温和不过的人,连沈瑾都是一个开朗毫无手段的孩子。
但他们忘了一件事,沈宣洲直到十五岁那年才被沈家找回去,在之前的十五年我与他都在斗兽场艰难长大,那里每一天都是厮杀。
在他被认回沈家后,又处理掉了沈家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科举入朝帮皇上夺权上位,自己又成为最年轻的宰相,又怎么可能真的温润如玉。
觊觎沈家的人数不胜数,沈瑾是沈宣洲唯一的孩子,耳濡目染多年见惯人心。
没有一点手段跟心智,早就被那些恶人吃干抹净,怎么谈得上单纯开朗。
从前我是压制他们父子最好的良药,后来我的安危又让父子二人被迫缩进一个小小的龟壳中伪装自己,做着不顺心的事情。
连期盼的团圆,都差点变成了生死相隔。
心慈手软,从不出现在沈家父子身上,反而是我的弱点。
我摸了摸瑾儿的脑袋,神情温柔。
“瑾儿做得很好,娘亲很高兴呢。”
“沈夫人,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对您动手。”
感受到沈瑾的变化,众人又望向我不住哀求道。
“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您为人子女又是父母,也不想看到旁人骨肉分离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