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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人的脑子就是不一样，这么稍微进行扫盲，就直接发现了力量的人为可控性，不错不错，也许这小子能制造出变速机出来。
郭老师傅也是一手抚摸胸前胡须，抿嘴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齿轮成组而用，自古有之，这和绞盘一样，千斤巨闸只需两个壮汉就可以弄起来，妙哉！用水推轮，那么就相当于代替了人力，这巨大的齿轮水车就是一个绞盘，好！俺懂了！现在就可以作！”
“没错！郭师傅说的对，其实复杂东西就是基础的东西拼凑的多了就复杂了嘛，拆开一步一步作他们的原理都一样，只要知道了力量的放大和缩小，一个杠杆原理变换成齿轮或者辊轮都可以一样出来结果。
这古人啊早就知道了可就是没有描述出来让后人明白罢了，我们只要多摸索，遵顺他们的原理，就可以做到自然的力量被人为掌控，我们就可以开创历史！大家加油干吧！”
说干就干，还是约翰制图，人家绘画工艺高超啊，这刷刷的一个时辰就绘出了一个假想图纸，没有后代那种现代化的图纸，可基本的构思和样子都画出来了。
后面自然有几个老师傅在郭老师傅带领下开始丈量木料，直接大刀阔斧在现场开工了，他们没有用约翰提出和爵爷搞出来的米的单位。
他们看一眼尺寸长短，然后就心中自然计算出所需的木料，自己就会动手干活，需要什么地方改造，他们也自己直接用简单的斧子凿子一点点扣出来，真的纯粹手工打造，这手艺让秦朗都佩服。
人家的尺寸精度全是一双眼睛一双妙手，用技艺锤炼而出，五花八门的各种手艺绝活轮番上阵，让西洋来的三个外国人都处处惊讶非常。
郭老师傅那是笑呵呵的，满脸轻松愉悦，每每耳朵听到洋人如此惊叹自己手艺，也觉得脸上光彩，不求别的只要别人夸赞他的手艺，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这活虽然累，可心里美滋滋的。
牟大人借着奉茶的机会，悄悄走到爵爷身边躬身附耳说道：“爵爷！您看这几个西洋蛮夷，是不是用过了，就……”
他一手比划了一个菜刀切菜的姿势，不用问也知道这要卸磨杀驴！所谓上屋抽梯，兔死狗烹过河拆桥又如得鱼忘筌等等，可以说咱们大夏对这个用的贼溜，要不然那么多成语都一个意思啊。
牟大人对西洋人没啥好感，可以说整个大夏现在对于西洋人还是鄙视阶段，天朝上国对于这些不知道何地流窜而来的外族，都是同样的态度。
看爵爷这是要用他们办事，所以牟大人一直憋着话没有说，看前面热火朝天的干的起劲，爵爷终于坐下乘凉休息了，他才悄悄靠过来问一句，希望爵爷给个明确答复，他好早做安排。
也不能怪他如此想，毕竟这是制造银币，这些都是机密的事情，哪里容外族掌控其中诀窍，就是工匠都是严格控制的，那些民夫也是清白人家。
控制核心部件的制造工艺的那是郭老师傅，他本身就是木匠营出身，而且还是爵爷给赏赐了公士爵位，这忠诚度那是铁的，完全可以说信得过。
可那几个屁股后面转悠的洋鬼子就不用考虑了，等这些活都弄完了，他们也该一路归西，留下活口就是祸害，哪里能够轻饶？无罪也有罪，找地方埋了就是了，杀这几个洋人都不算草菅人命，交给现在还在后面捂着修养的成天义最好了，他成天恨不得生撕了这群蛮夷。
“不！本爵留他们有用，别看他们是蛮夷，可蛮夷有蛮夷的好啊！除了他们有自己的独特技艺之外，他们有个很好的地方就是毫无根基，只要严格管控他们接触的人群，他们的忠诚度很高的哦。
牟大人信不过他们是吧！”
“回爵爷，说实话，为了三个蛮夷，我们要用十个人看守，实在费力不讨好，不如用完就……您说是吧！”
“哼！他们也有忠诚的，他们不懂知遇之恩，他们崇尚金钱魅力。给他们好吃好喝，再给他们尊崇荣耀，这群人比狗还忠诚，只要不是生命受到威胁，他们会给我们办事的！
这洋人要用的，将来本爵还要招募更多的这样西洋技师，他们掌握这点东西都是毛毛雨，只要不放他们出去，就算流出口风也无所谓！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是真理，可也要看什么地方，只要他们不把咱们这些东西都弄到他们老家去，就算都给朝廷也是咱们大夏的，所以无所谓！
而且，我唯一不怕就是他们弄回去，因为这地方他们插翅难飞不是吗？”
“爵爷意思，他们掌握的东西可以交给朝廷？这……”
秦朗挥了挥手，故作大方的说道：“利国利民乃是好事，当多为嘛！现在你看到的无非只是一点点皮毛，如同泰山上一块石头，那秦河之中的一勺水罢了！
水力无穷尽，将来带来的翻天地覆盖的变化那是你无法想象的。比如说我们只是用了水车锻造罢了，将来水力灌溉啊，水力制造啊，甚至水力发电等等，都可以嘛。
有了水力，就能制造大型机器了，可以使得熟练工匠解放出来，我们的人力还是太少了，只要用人就要用大量粮食和银钱，有这个钱不如去修一个水力设备。
这六台锻造机你看到了，要是用人力拉动上面的千斤铁砧需要多少人，少于百人不好办是吧！
现在只要十多个普通工匠，一个呼吸之间就可以制作数百银币，这可是三百多两银子啊，我算过了，只要再弄这么几个工坊出来，我们一天可以出百万银子，当然那是纯粹理论数字，可也至少几十万两没问题。
纯粹人力，那东城边开了两个营地了吧，用了好几百人也不过才堪堪做到一天五万银元罢了，你想想这至少十倍的力啊。”
“机械之神奇，让下官五体投地，堪称神迹，爵爷此番作为必可名垂青史，让后人仰望！”
“哈哈，又拍我马屁不是！？这水力啊是一种，还有火力，还有风力等等，天下自然万物皆为我所用这才叫人力。
从这个水力设备的建设开始，就奠定了从此人拉马扛的时代过去了，现在还只是石头和木料作为主力，等将来铁匠营建好，我们有了钢铁，那么你再看看，那又是另外的景象喽！”
“哦对了，这些西洋人，都按照和郭师傅一样公士待遇，给他们房屋并且配上奴仆，算是本爵聘请的客卿。
替本爵写一个奏折给皇帝，告诉他西洋世界多广阔，海外列国林立，这蛮夷窥我大夏荣华，多有觊觎之处，需特别提防！
一切记载工艺制造设计工农业生产的书籍全都不能出口，这有工艺水平的工匠也不能让他们出国门，这都是大事啊。”
“这……爵爷，恐怕不妥吧……”
“有啥不妥的地方？禁止技术出口和禁止技术人才出口这都是历朝历代惯例啊！大夏没有这条还是本爵没权利上奏折言事？”
牟大人连忙拱手说道：“爵爷言过了，爵爷当然有权给天子上陈奏折言天下事，您是诸侯，于天子分治天下，理所应当的。下官说不妥，那是因为……”
“别吞吞吐吐的，尿性！就不能直说！？”
“是！下官这样给爵爷说个事，您自己评断可好！”
“嗯，啥事？”
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关注自己动作，这牟大人拿来一块木头坐在爵爷身边，低声说道：“爵爷啊，话说那是太宗时期的事了。
当年，太宗皇帝登基大宝，天下万国来朝，海东北之地有新罗一小国，历来于我大夏有贸易往来。
然而后来白水黑山之地，有一族群迁徙到了新罗地界，他们进行了十多年战争，这群人建立了高句丽国。
听闻大夏天子登基，他们也派来的使者，并且献上了大量礼物……”
“额，他们肯定给的是高丽人参吧！”
“啊，忘了爵爷乃是学医的，呵呵，这还真的冒犯了！爵爷说得对，您太清楚了，这高丽参就是高句丽的土产。
他们还送来了马匹、纺织品以及一些药材，不过苦寒之地，民生凋敝，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也就这点东西冲冲面子罢了。”
“晓得，高句丽嘛，本爵懂！他们咋了？”
见到爵爷了解高句丽的情况，牟大人就连忙继续说道：“按照大夏礼仪，天子受到朝拜就要倍输于其，让他满载而归，方显我朝天子气象万千，乃泱泱大国风范……”
“放屁！甭问了，定是又拱手给人家一堆宝贝是吧！我就知道！我擦他老母，每次这玩意没吃的就跑咱们中……那个中州京城求皇帝老儿给他一堆一堆好东西。
他们能给咱啥？都是一堆破烂，然后朝中那些文臣都是傻逼加三级！我擦他们老母！”
秦朗都没等牟大人把后面说完，就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掐着腰破口大骂起来，牟大人被吓得连连跺脚，他是做梦也没想到爵爷对这个事那么敏感。
废话，谁知道这事都他妈要破口大骂！这历史上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可以说年年中华大地都要给他们输血，这就是一群吸血虫，那些文官都是草包，拿着民脂民膏拱手让人，这就是里通外国，纯粹的汉奸！
“爵爷息怒，都是下官的错，请爵爷恕罪！恕罪！”
“屁话！你哪里错了！本爵……唉呀，本爵刚才发火不是冲你来的！咱们继续聊，你说你的，我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太他妈窝囊了，有机会老子一定屠了那个高句丽和新罗，免得他妈每次都流血，当大夏是娘们每个月都要来那么几次，看他们地图就是一个棒槌，还真当自己是卫生巾了！”
“……”
爵爷一通牢骚，使得牟大人都不知道爵爷在说什么了，只好闭嘴不在言语，等爵爷发完牢骚了，这才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喉咙继续说道：“当年太宗皇帝……那个……”
“行了，别支支吾吾了，就直接说给人家啥了！？”
“高句丽使者，态度谦卑恭顺非凡，三番五次推拒了天子给的任何赏赐！”
“哎呀！居然推拒！……”秦朗很意外，按道理，这高句丽大老远跑来朝贡，要是不弄几百倍的利益回去，人家都不好意思开口，据史书记载，这些国家可是没事就派人在中国京城直接住下，就等着年年朝贡，恨不得天天朝贡。
“是的，他们的确没有要金银珠宝，可要了书籍和工匠！”
说到这里，牟大人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看爵爷脸色，结果把他吓了一跳。秦朗脸色可是一阵青一阵白，因为他想起来史书记载的一件千古丑闻。
那是人家用一堆破烂，换了某个皇帝几千工匠，还有一种瓷器制作手艺，结果中国内乱朝代更替，这种技艺从中华大地绝代了，人家那小国反而成了发源地。
我擦，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真的让人想起来就磨牙切齿！秦朗现在也是在火山爆发的前刻阶段。
鼓了鼓腮帮子，深吸一口气，秦朗闭着眼低声说道：“嗯，人家除了文史籍册儒家典籍之外，还要了咱们农业耕种、纺织技艺、百工手艺等等各种科学技术图册，然后咱们天子是不是怕人家看不懂学不会，就好心好意还顺手派了一堆师傅过去传授，另外又派一大堆工匠过去给人家手把手造出来，然后这些人就当送了，不用回来了！”
“啊，原来爵爷知晓此事，实在是下官多嘴了！”
“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你说说咱们能不能少干点啊！……”
“爵爷慎言啊，爵爷息怒，慎言慎言！”
“慎个屁言！告诉你，要是老子在金銮殿，非把那个皇帝拉下来，让他眼珠子挂城头上瞧瞧！！”
“唉呀我的妈啊！爵爷啊，爵爷慎言啊……小的该死……该死，不该提这事，请爵爷速速回府！”
牟大人慌慌张张的说道，连忙转身对两个府卫喝到：“都是傻子啊，周围人等一律灭口，一个不留，傻看着干什么啊？”
“是！”说话间，这两个府卫就抽刀出来要砍杀周围正在干活的工匠，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秦朗连忙上前伸手拦住。
这一下子刀可就把秦朗的手臂划破了，“哎吆！……”
“咣当……！”手中钢刀落地，那个府卫连忙跪倒磕头说道：“小人该死，小人伤了爵爷，小人该死……小人以死谢罪！爵爷宽恕！”
二话不说就要摸刀自己摸脖子，秦朗一脚踩住地上的刀喝到：“滚！”
一手捂着手臂伤口，呲牙咧嘴的喘着粗气问道：“牟大人啊！我的好师爷，你干嘛没事要灭这工匠的口啊，这又咋了！”
“爵爷您受伤了，这都流血了……这，下官也是无奈啊，您刚才……现在不是说话地方，要不您移驾，咱们回去说，您这伤可要好生看看……都是下官的错，要打要罚悉听尊便，还请爵爷速速移驾吧！”
“来人快移驾，爵爷受伤了，速速移驾！回府！”
“爵爷移驾……打道回府！”
成天义一瘸一拐的七手八脚和众人一起把爵爷给送上銮驾，这马车飞快的离开了。留下牟师爷一脸阴沉的看了看周围那些发傻的工匠和地上哆哆嗦嗦跪着的那个砍伤爵爷的府卫。
脸沉如水的说道：“尔等听着，今天之事，当有片字流传出去，尔等九族同灭，老夫死之前定灭了尔等满门！！”
“爵爷怎么样了？”
得知爵爷带伤回来，周小姐焦急的从内宅走出来，拉住好小姐的手急忙的问道。
好小姐那是刚刚从爵爷房间出来，愁眉不展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焦，见姐姐相问，连忙摆出一副平安无事的面孔，笑着说道：“姐姐莫急，伤口我看了，只是一点点划伤罢了，已经用过上号的伤药，只需三五日就可全好，姐姐不必担心了。”
不等周小姐开口，好小姐就一把把周小姐的手拉住，快步走过一道小门，穿过了拐角的望亭这才左右看看无人，才小声的说道：“爵爷手臂的伤口乃是利器伤的！”
“利器？有人谋刺！这还了得……”
轻轻嘘了一声，让姐姐小声点，这好小姐才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姐姐切莫高声，梓刚才看了，五吏皆跪堂前，爵爷脸色很差，好像刚刚发了怒火。梓使下人问了府上车夫，回话说爵爷带人这些日子都吃住在溪头的工地上，今个不知何事和牟大人起了争执，牟大人要斩杀工匠，被爵爷伸手挡了一刀，这刀就砍爵爷手臂上了。”
“哪有这样的，那行凶之人何处？定当斩杀！”
“伤爵爷的是一个听牟大人令行事的府卫，错不归他，他也是为了爵爷！”
“为了爵爷？这都砍爵爷身上了，那一盆盆的血布血水端出来，哪里能……”
周小姐只是站在门外，所以她只看到了佣人们一个个端着水盆，里面都是酒精棉花和带血纱布，自然心里慌张起来。
轻轻拍了拍周小姐的手，好小姐梳理一下散乱掉落的头发，这才轻声说道：“事情好像是爵爷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牟大人下令要斩杀当场众人，这府卫也是为了爵爷的事，才抽刀向前的，可谁也没成想爵爷自己伸手挡了刀啊，这……他们几个男人都在屋里商议此事，咱们姐妹还是不要插言为好。”
说着就拉扯着周小姐快步朝自己房间走去，不管两位夫人背后如何议论，这爵爷端坐花厅正堂之上，那是满脸的杀气腾腾。
台下跪着封地内五位大人，一个个跪的板正，还都一脸的义正言辞如同甘愿就义一般，秦朗把桌子上惊堂木一拍怒喝道：“牟后生！！”
“下官在！”
“老子给张明轩张大人面子留你在本爵身边！念在你是本地人士还娴通律法，抬尔充任本爵治下之主政朝官！给了你从七品的禄位！
你就是这么报答本爵的嘛！为何命令府卫斩杀无辜工匠！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还请爵爷息怒，待某慢慢道来！”
“知罪就行了！老子没工夫听你瞎逼逼！……成天义！你个混球，那个砍老子的是不是你带的兵？”
成天义一听爵爷叫自己，连忙撩起袍子跪在一边磕头应道：“回爵爷，那个府卫的确是下官带来的兵，曾经屡立战功，要不是受伤在身，恐怕能绶百夫长之位，忝为近身持刀尉乃是他的殊荣，此事事出有因，还请爵爷宽恕！”
“哼，本爵看他要不是受伤，老子这条胳膊都卸了吧！刚才就说了，本爵不怪他砍老子，那是本爵自己伸手挡刀，这刀砍老子胳膊那是天意难违，叫他别瞎想就是了。
老子这是问你，既然你的兵，是老子的近卫，为嘛听牟大人的话？啊……你说啊？为嘛？老子才是爵爷，老子没说砍人，他就抽刀砍人，老子这个爵爷是不是傀儡啊，你说啊……你们说啊！！”
秦朗跳着脚把桌子上的惊堂木拍的山响，这一次，秦朗是真的怒了，确切的说是怕了，一种胆寒和心虚从体内喷涌而出，让他不寒而栗。
一个小小护卫也敢不用自己号令就擅自抽刀，自己到底是啥？？为啥惩罚成天义，除了他下手太损，用的招数太恶心人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老子要教训你，让你知道谁是主子！
可牟大人，这是一个师爷啊，一个文官幕僚，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直接命令自己身边贴身府卫直接抽刀砍杀自己最看重的工匠。
要不是自己伸手快，那个搬运石料的工匠就要人头搬家，说不得周围所有人都要人头落地，那西洋人不说，恐怕木作营来的两个老师傅也难逃此劫！
秦朗愤怒！无比的愤怒，那就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掌握实权，一直都是一个木偶罢了，一切都是假的，老子作什么都没用，你们还是你们，老子还是老子，既然如此，老子就把天捅个窟窿看看！
“还请爵爷暂熄雷霆，且听下官一言！”
作为治吏通使的庞殳先生一脸沉重的拱手说道。听到庞殳先生开口了，秦朗憋着一口气默不出声的点点头。
庞殳先生才接着说道：“启禀爵爷，今天这事我等已经知晓前因后果，那牟大人的确有不对地方，行为失当，理当责罚，然事出有因，情非得已，其所作所为皆为爵爷着想，还请爵爷从轻发落为好。”
“从轻发落！为了本爵！！我擦，这可是老子听说的最他妈荒诞的笑话了吧！什么时候没有本爵命令，他一个主政朝官可以直接砍老子的工匠了？老子府卫什么时候能听他调遣？这就是谋反知道吗？？”
庞殳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用非常严肃郑重的语气说道：“若爵爷执迷不悟定要治牟大人的罪，下官也自当遵从，想来牟大人也会引颈待诛，然而那谋反污名还请爵爷收回，我等自不会理会爵爷此言。”
不等秦朗继续说话，庞殳先生就连忙开口说道：“爵爷，按照国法，牟大人任何时候都要绝对听从爵爷的安排，府卫在任何时候也绝对不会听牟大人的命令，否则就是谋反谋大逆谋叛这种不赦之大罪……”
“你看看看，你不也这么说嘛！”
“可！万法归一，情有一条，若事出紧急，危及诸侯生命，皇族荣誉等大事发生之时，天下人皆可奋勇诛之而后告，此乃常情，今日场景，换了任何一个人当牟大人这个主政朝官或者随便一个府卫，都会如此。
若不如此，反而才是逆贼当诛之方可！”
“爵爷在堤坝工地上，可是口出狂言乱语，说了不该说的话啊，那是祸及千里之罪，为了封口，只能当场把所有在场的人全都灭口。
要是本官当时在场，本官定拔刀相向，事毕之后，再在爵爷面前自刎谢罪，就算如此，本官临死也会劝告爵爷，将那操刀府卫也定要让其他无知府卫将他们斩杀，稍后再寻罪名将这些无知府卫下狱，然后活活饿死牢狱之中，从而永诀后患！”
“……”秦朗一脸懵逼，这太狠了吧，为了灭口，这还要灭了灭口的人，就连去灭那个灭口的人都要饿死！！
庞殳先生一席话不但没有引起反感，反而所有吏员都一个劲点头称赞，就应该这么做，就连跪在一边的成天义也朝庞殳先生拱手致敬说道：“理当如此！”
“理当个屁啊，哪里能这样干事！就算……就算老子说了什么话，那也……”
秦朗深吸一口气，浑身一阵发冷，刚才那是热血冲了脑门，嘴边失去了把门的，把喷子的愤青精神发挥了一把，随口胡言乱语，指天跺脚的先骂一个痛快再说，可没想其他的事。
被庞殳先生这么一说之后，他开始反思起来，的确！自己莽撞了，有些鲁莽了，细细想来，刚才自己好像真的骂了皇帝，哦！确切的说，那是要造反了，自己说的是要把皇帝拉下来，把他眼珠挖出来挂城头上？？？
嘶……深吸一口冷气！秦朗捂着嘴巴闭口不言起来。
“想来爵爷也是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了吧，刚才情景如何？事发突然！不知爵爷为何失了神智，下官医术不精，但晓得爵爷连日操劳，定是倦怠失语而至，爵爷还体有微恙，就请爵爷这几日在府中多安心静养才好，下官告退！”
“请爵爷安养金身，下官告退！”
说着一群人都磕头之后，跟着庞殳先生快步离开了大堂，扔下秦朗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发呆。
并不是他们甩脸色给爵爷，而是爵爷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这时候你还杵在里面，这是想要爵爷给你道歉不成？
人家那是爵爷，就算错了，那也是对的，所以见好就收，免得后患无穷，要是爵爷恼羞成怒还要治罪，牟大人至少屁股开花那是绝对够的上的，大家一起跑开这事情就算撂下了，等爵爷心平气和自己面壁思过，把事情都想明白了，知道牟大人苦衷的时候，咱们过来爵爷也不会太把这事情当回事了。
这就是为官之道罢了，他们可都是人精，一看爵爷脸色，就知道爵爷知道自己错什么地方了，赶快跑路，改天再来就是了，有啥事情爵爷肯定叫人通传，此时最不应该跪在那里碍眼。
“夫君，梓可进来否？”
听到悦耳的声音传来，秦朗略略抬头，苦笑一声说道：“颖儿啊，进来吧，没别人了，来，座为夫身边。”
“夫君何事烦忧，伤口可好些了？”
轻轻拍了拍周小姐的小手，几下柔荑，秦朗这才吐出一口浊气说道：“伤口无碍，为夫啊正在反思，以后说话做事要注意啊，今天莽撞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差点一时快意乱语，惹来他人杀身之祸，要不是……咳！不知后果如何，以后要加倍防范。好了……你别担心了，你老公我没事啊，没事！”
既然事情过去，那么就不要旧事重提，周小姐美目一瞬，低头带俏的轻声说道：“夫君可有空暇，梓等有事言夫闻之。”
秦朗身子一仰，重重的靠在座榻后背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这才嘴角带着邪笑轻声问道：“有啥事就说嘛，有啥不好意思，唉！你看都脸红了，是不是两口子的私事？”
好像想到什么，连忙身子靠近了许多，贴着周小姐的脸庞，凝视她的双目，急声问道：“小日子来了？？？下面不舒服？要为夫给你按摩一下？！放心你老公医术高超，手法高明，定可妙手回春，就是回春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