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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涵脸色古怪地看着身旁的好友。
“晓宁，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扶你先去隔壁的陪同房间里休息一下？”
这都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林梓涵理所当然地以为秦晓宁这是在里面帮忙太累了。
所以产生了点不算严重的幻觉。
休息休息应该就好了。
不过秦晓宁却一把拍开了她的手，咬牙说道。
“好啊你！梓涵你不相信我了！”
“见色忘义！”
林梓涵脸颊微微一红，白了秦晓宁一眼。
“你说什么呢！”
“动手术怎么可能会用得上电焊什么的这么离谱的东西。”
“我爸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
秦晓宁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
“你爸没事了已经，好得很呢。”
“整个手术过程非常顺利，不过就是...”
林梓涵眉头一皱。
“就是什么？”
“就是顾渊那手术过程...我看了都有点害怕，不知道你爸醒了之后能不能接受的了。”
秦晓宁有些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
刚刚她所说的话可不是在逗林梓涵玩。
她并没有从头参与到治疗小组当中，刚刚在实验室里面也只是负责作为老张头他们的助手帮忙检查生命体征。
可手术台前面的顾渊操作的时候，秦晓宁可是亲眼看着那手术台上的仪器有电焊！
而且还滋啦滋啦地冒了两下火星子。
给她差点吓死！
可即便如此，他看着林阳的生命体征却没有丝毫波动，完全处于正常的睡眠状态下。
......
林梓涵有些茫然地看着秦晓宁。
“你说的是真的？”
秦晓宁连忙点头。
“那还能有假！”
“总之，等手术完了之后你再问问顾渊就知道了。”
在手术室里面憋着都快把秦晓宁给憋疯了。
本来手术前半段的时候还好好的。
直到顾渊的那个助手大牛，拿了一条和人的胳膊一模一样的仿生臂出来之后，画风就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
想到那一幕，秦晓宁不禁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哪怕是她参与过好几次的手术了。
也不禁感觉心里有些发憷。
这一次手术过程如果公布出来，那估计国内...乃至世界上的医学界都会震动！
......
此时的手术室内。
顾渊已经进行到了收尾的工作。
“止血。”
在他开口的同时，旁边的护士就已经喷上了止血剂，随后缠绕上了两圈绷带。
两个护士虽然操作利索，但她们的眼神中却早已经满是震撼。
这几个小时的手术过程中。
她们医疗协助小组先前讨论过的许多操作甚至都没用上。
彻彻底底看着顾渊在那控制各种仪器，将这一场手术进行到了最后。
而她们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两件事。
止血，清创。
她们还看到就连大牛和二牛这两位原本外科最顶尖的医生也只是跟在顾渊身旁打下手学习而已。
这让他们心中惊讶的同时，也不禁对顾渊这个年轻的院长又多了几分尊重。
本来她们其实也觉得顾渊这位新来的院长，再怎么样也无法改变淮中医院的现状。
可今天这一场手术，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哪怕是之前就已经和顾渊商讨过的老张头几位老医师也是一样。
......
“仿生皮肤植入情况如何？”
随着手术进行到后半段，顾渊也轻松了下来。
不需要他再时时刻刻分心操控各种仪器了。
仿生皮肤植入完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场手术就可以结束了。
而正在那边观察着仿生皮肤植入之后林阳身体数据的大牛冲他点了点头。
“没问题。”
顾渊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撑在面前放置各种手术刀和镊子之类医疗器械的小桌子上缓了缓。
他虽然身体素质比常人强得多。
但这么长时间的高精度作业，再加上他还要一心二用甚至是一心三用。
导致他现在精神上也有些疲惫了。
“没问题就好，将患者带到病房去吧。”
最后的收尾工作也不需要顾渊了。
老张头和大牛二牛三人心中都有数。
......
推开手术室的大门，顾渊就看到了一直等在这的林梓涵还有秦晓宁两人。
“顾大哥，我父亲手术怎么样了？”
顾渊点了点头示意林梓涵放心。
“一切顺利。”
“估计用不了多久你父亲就能醒了，不过还得先给他吃一点止疼药，免得一会麻药药效过了之后太疼。”
林梓涵听到一切顺利之后，再听顾渊的话立马点头如捣蒜。
病房的小柜子里面各种药品一应俱全。
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到时候需要什么药和护士说一声然后开完单子直接拿就好了。
林梓涵这点还是知道的。
不过她想要开口稳点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着顾渊神色略微有些纠结。
还是等到过了一会之后，秦晓宁开口说出了她想问的事情。
“顾渊，那个仿生义体到底是什么，怎么手术过程这么奇怪，和我之前经历过的手术全都不一样诶！”
......
听到秦晓宁这么问，顾渊也略微有些苦恼地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倒不是不能和秦晓宁说。
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义体改造技术是他从游戏当中扫描出来的，想解释的话有些麻烦。
毕竟涉及到很多未来的医疗科技还有理念之类的知识。
之前他给老张头他们讲解的时候。
讲了很久，才算是带老张头他们了解了一部分关于义体改造技术的浅层次知识。
这还只是义体改造技术最浅显的一部分。
如果涉及到更深层次的知识。
例如躯体芯片这种东西，那就超出现有医疗的范畴了。
《赛博朋克2077》当中的诸多医疗技术，几乎都已经和机械以及数据芯片等等方面牵扯上了。
不再是纯粹的医疗技术。
......
顾渊这一次买下了淮中医院，也只是把其中相关于医疗技术，且现在能够拿出来实际操作的一部分给了老张头他们。
而且也因为这个原因，导致老张头他们哪怕学了之后，也才只是一知半解。
这一次手术也算是顾渊给他们的实践课堂了。
几人聊天的空空档，几位医护人员推着小车把林阳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脸上还挂着呼吸机，直接送到了病房里面去。
林梓涵也没心思再了解义体改造技术了。
跟着推车回到了病房里面。
扶着林阳的身体，将他架到了病床上面。
此时的林阳还没从麻药当中缓过劲来，眼睛依旧半睁不睁的。
躺在了床上也没什么知觉。
而他的右臂则被包裹在了一层层涂抹了特殊药膏的金属支架里面。
......
等到医护人员走后，林梓涵满脸惊奇地看着林阳胸前抱着的那个套着壳子的金属支架。
“顾大哥，这就是我父亲的机械臂？”
“怎么感觉怪怪的...”
说是仿生机械手臂，可现在看着就和胳膊上挂了把手炮一样。
黑布隆冬的铁壳子看着倒是有点唬人。
但是和机械臂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啊！
“不是，这只是外壳。”
“等林伯父恢复一下之后再卸掉就好了。”
“现在挂着有助于他身体适应机械臂。”
说完之后，上前轻轻触碰了一下林阳胸前挂着的那个金属壳子。
只见壳子表面的一层收拢，浮现出一个显示屏来。
上面正显示着现在林阳的身体状况。
还有就是有一个进度条。
【仿生义体适配调整中：98.2%...】
林梓涵和秦晓宁两人立刻好奇地凑上前来。
看到这一幕顿时越发震惊。
“好厉害！”
“我爸不会变成什么超级战士吧？”
......
看到那奇特的屏幕，林梓涵不由得捂着小嘴有些讶异。
这种医疗科技对她的认知来说，还是有点太超前了。
也不光是林梓涵。
哪怕对于现在世界上绝大部分人来说。
甚至绝大部分的医生来说。
义体改造都还是处于一种相对科幻的概念当中。
也只有少数富豪或者富二代之类的，在截肢之后会去考虑什么科技义肢辅助行动。
比如什么碳纤维义腿之类的东西。
几人说话的时候，林阳胸前的显示屏上数字稍微跳动了一下。
顾渊再次按了下按钮，壳子再次合上。
随后对着林梓涵说道。
“放心，你把它当做是普普通通的义肢就好了。”
听闻顾渊的话之后，林梓涵略微有些狐疑地点了点头。
倒不是她不信顾渊说的。
而是这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普普通通”的义肢吧。
......
顾渊摸了摸鼻子，心中思索。
他说这是普通义肢倒是也不算错。
林阳没有植入额皮质，也没有神经网络芯片。
这个仿生机械臂上也只是顾渊用龙心泰坦的人工智能系统模拟出了感官反馈而已。
至于其他什么特殊的能力，顾渊并没有给林阳激活。
如果真按照赛博朋克游戏里的那种机械臂搞。
那估计等林阳醒了之后控制不好机械臂，连医院的墙他都能给掀了。
“顾渊，你手术的时候那些仪器，以后都在淮中医院手术里能用上吗？”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晓宁见两人说的差不多了，开口对顾渊问了一句。
顾渊点了点头，指了指下面。
“这栋楼就是为了这种手术而建立的。”
“后续实验可能都会在这进行，那些仪器自然也就放在这了。”
......
在确认了这些之后，秦晓宁眼睛闪亮的看着顾渊。
“那我要应聘淮中医院的事你可不能反悔！”
顾渊没想到秦晓宁竟然是还在想这件事，当即笑了笑回应道。
“没问题，不过待遇比你在江淮市院的时候可要低不少。”
秦晓宁秀眉一挑。
她当医生和之前林梓涵当警员可都是一样的目的。
只是兴趣使然而已。
“低就低了，我不想当实习医生！”
“我要去张老师的科室。”
想到秦晓宁本来就和老张头勉强算是有师徒情分，顾渊索性也就应允了她的提议。
反正以后各种类型的手术他最多也就是给淮中医院的医生们演示一次，之后就得靠那些医生们来进行实操了。
秦晓宁本来医学水平就在线，让老张头培养一下也能当个副手。
......
顾渊看着林阳状态一切良好。
和林梓涵还有秦晓宁两人说了一声，起身离开去了一楼的办公室。
手术结束之后，老张头和大牛二牛两兄弟，还有其他科室之前去观摩手术的几位老医师们都在等着顾渊。
他才刚一进门。
立马就被老张头拉住了手。
“小顾，这次手术非常成功啊！”
“我从业几十年以来，从没见过这么新奇的手术方式！”
“而且咱们之前模拟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情况都没发生！手术实在是太完美了！”
老张头神色激动，拉着顾渊一个劲地夸赞。
夸得顾渊都不禁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张老爷子，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也是咱们淮中医院大家的功劳嘛。”
“手术能够成功自然很好，不过我希望之后的每一次手术都能像这次一样，不知道张老爷子你们可有把握？”
......
老张头听闻顾渊的话，当即眉头一挑。
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瞪大眼睛看着顾渊笑眯眯地说道。
“好小子，你这不是在给老头子我下战书呢么。”
顾渊淡笑着点了点头。
“那张老爷子敢不敢接？”
老张头知道顾渊这是在用开玩笑的方式，和他还有另外的医生们说明手术的重要性。
而他就是代表淮中医院的医生们。
“接！老头子我好歹也是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饭。”
“大大小小的手术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今天你给我们出的这难题，我们可就接下了。”
两人边笑边聊天。
旁边的大牛和二牛可是苦着一张脸。
他们两个今天跟着顾渊完成了整台手术，自然也看到了顾渊几乎所有的操作流程。
只能说老张头吹牛，能不能别带上他们两个...
那复杂的操作过程哪怕有操作手册，他们两个都没太大的信心。
......
顾渊也知道这一点，拍了拍身旁两人的肩膀。
“大牛二牛，你们今天的表现很好。”
“继续保持下去。”
顾渊的两句话，让这两兄弟脸顿时变得通红。
连忙应了几声之后才好了点。
随后大牛瓮声瓮气地开口。
“顾院长，您今天手术时候的很多地方我和二牛都还没理顺，后面恐怕还需要您帮我们...”
不等顾渊回答，旁边的老张头恨铁不成钢地刮了大牛一眼。
“我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子都记住了，笨！”
顾渊拉住老张头，宽慰道。
“张老爷子，没事的，这手术流程虽然不算麻烦，但是仪器操作却得重新学一段时间。”
“还有稍后这次手术的报告和现场录制视频短片我想放在咱们淮中医院的官网上公开。”
顾渊此话一出口，不光是老张头，其他几位老医师也全都站起身瞪大双眼看着顾渊。
“顾院长你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