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赵家老大来说了,给你跟赵清洵请好假了,让你们明天带着狗去县里派出所一趟,说是之前就跟你说好的,拉你家这狗过去配个种。”
“谢谢大爷,还麻烦您在中间传话。”
赵清洵放好工具从仓库里出来,好奇的看着两人,“传什么话?”
李建国放下手里的烟袋锅子,“你大哥下午办事路过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明天带着江丫头跟她家狗去一趟派出所,说是之前说好的配种。”
赵清洵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把烟摸出来发了一支给李建国,“谢谢您啊,我们就先回去了。”
李建国摆了摆手,拿着大锁转身去锁仓库门。
“晚上去我家吃饭。”
江听晚不解的看着他,“我家又不是没饭,我干啥要上你家吃啊。”
赵清洵装模作样的蹲下身摸着赵德柱,“本来还想着你明天要被抓去配种给做点好吃的补补,但是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事不能怪我。”
江听晚一把拉住赵德柱的狗脖子,“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你就别想了,跟我回家,明天带你去相亲,咱就是说看上那只要那只。”
赵德柱死死的咬住赵清洵的裤腿不肯松口。
【别想骗柱哥,你那明明就是配种,你都已经要把我卖了还不让我吃点好的,你良心不会痛吗?】
赵德柱的声音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脑海里,江听晚脸都气绿了,赵清洵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去我家吃个饭就这么为难你?你不吃你还不让柱哥去吃?”
“中午饭就是婶子送的,晚饭好过去吃,我这跟二皮脸有什么区别,没脸没皮的蹭饭。”
赵清洵见四下无人,伸手就抓住江听晚的手腕,“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的那么多想法。”
江听晚知道他的力气,只要被逮住了基本是挣脱不了的,任由赵清洵拉着她往家里走,还好走的是小路没有人看到,要不然还到不了明天这流言蜚语就得满天飞。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家子商量好的,王秀芝看着跟在赵清洵身后的江听晚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直接招呼这她上饭桌。
更离谱的是王秀芝还给赵德柱炖了只鸡。
江听晚看着王秀芝倒在狗盆里的鸡汤人都傻了,说好的这个年代吃饭都困难呢,怎么这狗都能吃上炖鸡了?
“婶子,你这是?”
王秀芝以为江听晚怕她上教育课连忙解释道,“你别多心,我家老大中午拿回来的,说是给你家狗的,也给我解释了原因,你放心,婶子不是那种老思想。”
江听晚连忙摆手解释道,“婶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人都没吃上那么好的,给它吃浪费了。”
赵德柱,“你礼貌?你是人?”
王秀芝看着在一边憋笑的赵清洵,跟看傻子似的。
看着赵德柱狗盆里的老母鸡在看看饭桌上的小炒肉,一瞬间江听晚就觉得碗里的饭不香了,甚至想跟赵德柱抢。
赵德柱在接收到江听晚脑子里东西的一瞬间,立马开始护食状态,龇着一嘴尖利的牙恶狠狠的盯着江听晚,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盆里的老母鸡就飞到了江听晚的碗里。
吃过晚饭,江听晚本来想跟着收拾的,被王秀芝拉着坐在院子里乘凉聊天,赵清洵被指使去干活。
“你想不想听我们家老二小时候干的坏事?”
江听晚眼睛一亮,凑到王秀芝耳边轻声说,“婶子,你不怕赵清洵生气啊?”
江听晚不说还好,一说王秀芝更来劲,见赵清洵没注意她们这边一拍大腿就开始抖落赵清洵那些不为人知的搞笑男一面。
“以前村里人的日子苦,我们家也不例外,他们兄弟两个人睡一张床,那个时候我家老二差不多有十来岁了,他那会总是尿床,每次都是尿完了把老大推到尿湿的那边睡,自己睡干的那边,老大那个时候一直以为是自己尿床,为了这事没少挨揍,每次挨揍老二这个臭小子还在一边幸灾乐祸。
渐渐的老大也发现了不对劲,每次湿的都是屁股的位置,裤裆都是干的怎么尿的床,老大就装睡,等老二醒了又爬起来,就这么守着老二,老二习惯性尿床以后就开始满床的找他大哥,老二就在这个时候把灯打开然后很大声的把我们叫过去看,在他爹一顿皮带炒肉之后老二才坦白,其实一直尿床的都是他,你说他损不损。”
江听晚砸吧着嘴看向在厨房里忙着收拾的赵清洵,“夺笋啊!”
“这算啥,十四五岁跑去河里洗澡,接过衣服被人偷了,钥匙也不见了,我跟他爹那天正好出门了,他就这么光着跑去学校里找他哥要钥匙,晚上我们才到村口就被堵着告状,一直到家门口。”
江听晚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厨房里的赵清洵狐疑的看着坐在院子里笑得花枝烂颤的两个女人不明所以。
就连趴在地上的赵德柱都忍不住同情赵清洵,这哥们太惨了,硬生生的让老娘坑得体无完肤,就这样的以后都找不到媳妇。
江听晚听得起劲,拉着王秀芝的手撒娇,“婶子,你快把他的丑事都告诉我。”
王秀芝慈爱的摸着江听晚的头,“有,要多少有多少,婶子全部告诉你,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拿这些是威胁他。”
江听晚点头附和着,“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还有一次,他跟村里的小孩玩过家家,把家里的面粉拿出来倒在井水里,然后跟我们说他在井里投毒了,吓得我们连忙找人来看,花了一大笔钱接过发现是面粉,他老子那次差点没把他打死。”
说到这王秀芝突然眼眶感慨道,“以前他老子在的时候他总是犯浑,后来他老子没了,一夜之间他就变得懂事了,沉默寡言,总是把家里打理的好好的,不让我这个当娘的操一点心,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好是坏。”
江听晚靠在王秀芝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婶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要是还跟以前一样那就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