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岚悻悻说:“不反悔也可以,你必须告诉我这个簪子的来历,其实我也知道这个簪子不是你的,是你偷的你师兄的。”
小和尚看着眼前长相粗犷的女人,没想到会这样的心细如发,她又怎么知道这些?
他和他师兄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难道这个女人是什么神棍不成!
“是我师兄的怎么样,我师兄让我去当的,你们可别误会,这是我师兄给我的,不是我偷的他的,我还要用这些钱去给他治病呢!”
慕云岚见小和尚依旧不开窍,继续说道:“这支金玉簪被火烧过,这是你师兄在救那位沈小姐时,在沈小姐的房间里顺手拿到的,对不对?”
小和尚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
小和尚年纪小,却也发觉到这两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背后有一些目的,“你们到底是谁!”
慕云岚心中暗自窃喜,小和尚的师兄就是能证明她清白的证人。
小和尚见两人说话走神,抢过慕云岚手里的钱物,“我还要去找神医,你们不要拦着我!”
一边说着,一边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慕云岚没有让孟花城去追小和尚,仅仅靠着她们两个的说辞也不太可能让他师兄出来作证的。
知道了这件事的线索,红香在这件事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慕云岚始终不相信红香就这么轻易背叛她,还是突然的背叛,当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
她决定去红香父母居住的庄田里看一看能查到什么。
两人骑着快马,不消半日,就来到了红香父母经营的地界。
自从慕云岚把一部分的收益划给了这些农户和管事的,这些人干劲儿十足,把庄田打理得像模像样,井井有条。
施肥的施肥,翻土的翻土,分工明确,忙得好不热闹,田里种满了麦子和蔬菜,等到收成的时候就可以去卖钱。
两人放眼望去,慕云岚没有看到红香的父母。
红香的父母也是齐府的家生子,他们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家生子如果擅自离开主人家,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处以极刑,所以慕云岚并不担心红香的父母会因为这件事而畏罪潜逃。
两人询问了地头的农户,终于在另一处地头边找到了在指挥农夫种地的红香夫妇两人。
他们没有发觉穆云兰和梦花城的身份只当是两个女的路过他们的田地,因此并没有过于在意。
慕云岚和孟花城驻足了下来。
红香父母驱赶着慕云岚二人,她们阻拦了农户的耕种。
慕云岚嘲讽说:“你们的女儿诬陷慕云岚,给她栽赃嫁祸,而你们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生活,就不怕遭天谴吗?”
红香父母震惊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说这些?”
慕云岚呵呵一笑,“这件事在京城传开了,你们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戳你们的脊梁骨,骂红香和你们背叛旧主,忘恩负义!”
红香父母命令手下的农户,将她们赶走。
慕云岚说完,拉着孟华城离开了。
孟华城疑惑问道:“你不继续追问下去吗?刚才这两个人的态度明显就是有问题,他们一定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慕云岚摇摇头,皱着眉头说:“我们这样直接问他们,他们肯定是不会告诉我们。红香是个谨慎的女人,如果我们直接问,反而会让我们暴露了身份,打草惊蛇。”
两人走后,红香的父母再也没有心情继续待在庄田中指挥农户,他们早早回到自已的住处。
红香母亲哭着说道:“都是我们不好,连累了红香,是因为我们,她才背叛了主母,担上了忘恩负义的骂名。”
红香父亲厉声说:“做就做了,以后的事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到这件事情一结束,咱们就都没事了,红香依旧是齐府的姨娘。以后咱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没有什么大不了。”
红香母亲说道:“可是我们却害了主母。当初主母那么帮我们种地,摆脱困境,还把银钱分给我们,红香也是被主母带进了府中,成为了姨娘,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主母所赐,而我们却这么对待她。”
“妇人之仁!”红香父亲骂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如果慕云岚不死,那么死的就是咱们。红香也会在相府中待不下去的。谁让咱们摊上这种事了呢?
而且那个人也对咱们下了保证,如果咱们按照她吩咐的去做,等她当了主母,她会比慕云岚对待咱们更好,咱们会得到更多。而且她还许诺了,让我齐府的管家,不会再在这里风餐露宿,背靠黄土了。”
红香母亲唉声叹气,说:“唉,可是我的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
“你要是实在过不去,就在这件事过去之后,给慕云岚烧上几张纸,让主母在路上也好多点儿盘缠,这样也算弥补一些东西了。”
两人正在说话之时,慕云岚和孟花城出现在两人屋子的门前。
孟花城重重地敲着门,过了一刻钟,也没有人来开门。
就在孟花城想要把门踹开时,红香父母犹犹豫豫地打开了屋门,孟花城一脚踹在了红香父亲身上,把他踹个了趔趄。
慕云岚说道:“你们刚才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原原来是你们害了慕小姐。我们曾受过慕小姐的大恩,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如你们这般忘恩负义,你们休想冤枉了慕小姐。
走,你们跟我们走,这就去相府还有衙门去理论,还慕小姐的清白!”
红香父亲噔噔跑到后面的厨房,从菜板上抄起了菜刀,朝着两人砍来,被孟花城眼疾手快将菜刀踢飞,接在手中,反手架在红香父亲的脖子上。
孟花城笑着说:“不用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来要你们的命,你们现在的命就没有了。如果慕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都要陪葬!”
慕云岚抬眼看向了孟花城,虽然孟花城只是在逢场作戏,她心中还有一股暖意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