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墨云山庄,姜堰就闹着姜云麟,要虞丘引弦的媳妇儿,棠溪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云麟,姜云麟灵光一现,挑眉看了一眼棠溪道:“棠卿,你待如何?”
“全听庄主和少庄主的。”
“ 云墨山庄与那止伊山庄多年不对付,一直竞争月洛城首位,斗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寻不到一个由头,若是我先挑事的,既赢了也不光彩,会被月洛城的子民所唾骂,当然本庄主也从不怕这些,只是他止伊山庄,门面一直做得好,也从不得罪与我,我寻不到由头,不想做!”
姜云麟直爽的说了这一篇话,棠溪也只只是笑笑。
“庄主说的是,若不想做,便不做!”
姜堰倒是不愿意了,耍脾气的说道:“怎么没仇呢,他们抢了棠溪哥哥云梦城的至宝。”
“那与你我有何关系?再者,你不许叫他哥哥。”
“他只大我三岁,为何姑姑不让叫!”
“那也不许,没有为什么,不许再问。”
姜堰耍起无赖,姜云麟也无法,便转向棠溪,我帮你,得有由头,你把我娶了,做墨云山庄的上门女婿,我便有理由跟他们打起来,我墨云山庄专攻武,他们斗不过我。
棠溪没想到她那么直接,他只是来抢东西,不是为了把自已搭进去,冷声拒绝道。
“可我云梦城,也只有我一位继承人。”
“那我便同你回去,将来生一双儿女,女儿继承墨云山庄,儿子…诺,随你处置。”
姜云麟很快的接住他的话,棠溪便称,自已早已有未婚妻,只能拂了庄主美意。
姜云麟很是失落,她拂拂手让他退下,自已想好了在通知他。
傍晚引弦回到家,朗月阁没有见到鱼墨,便走向月鲤园,此时的鱼墨在床榻上躺着,鸳鸯站在门外。
“少夫人讲您回来了就不要等她一起用餐,她有些不舒服。”
“怎么会呢,我早晨走的时候还欢欢喜喜的的。”引弦担忧的问,推开门走进了屋里,鱼墨躺在床上,小脸煞白,面色很是沧桑。
鱼墨醒来,她一见到引弦就很开心,不舒服也通通忘到脑后,可能是曾经的日子,让她分外珍惜这份宁静与美好。
“你怎么了?”
“哦,是表哥带了一个小混混闯入了我的院子,春天快过去了,万物即将开始一场轮回,这段日子我也很是疲惫,不晓得原是该蜕皮了,他们突然的惊扰让我有些害怕,所以令我有些虚弱。”
引弦心疼不已,既心疼又气愤。他决定前往云墨山庄,要个说法,虞丘夫人正好过来看望鱼墨,急忙拦住了他。
“云墨山庄善武,我们与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只怪我平常管理山庄松懈,既无事,就不要多生事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
鱼墨抱着他的手臂摇一摇,让他不要着急,站起来转了一圈,眼底涌现一股暖意笑嘻嘻的说道:“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只是吓到了而已,在山中住两日吐纳两日日月精华便好。”
虞丘夫人听闻此言,略一思索后,转头看向身旁的丫鬟,轻轻点了点头。那丫鬟心领神会,赶忙上前一步,将手中捧着的一幅画卷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虞丘夫人接过画卷,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它,仿佛这画卷承载着无尽的秘密和珍贵之物。
随后,虞丘夫人快步走向鱼墨,轻轻地将这幅画交到了鱼墨的手中。鱼墨满心好奇地接过画卷,缓缓展开,就在画卷完全展开的那一刹那,一股强大而纯净的灵气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猛地涌入了她的元神之中。
这股突如其来的灵气让鱼墨顿感神清气爽,之前身体的种种不适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幅神奇的画作。只见画面之上,日月交相辉映,山川起伏连绵,竟然在这小小的一幅画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高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给人一种顶天立地、雄伟壮观之感;水流则奔腾不息,一路蜿蜒流淌,穿越山谷和平原,汇聚成江河湖海。山峰之巅,云雾缭绕,如梦似幻,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而那滚滚的波涛声,更是不绝于耳,海浪不断翻滚着,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无数水花。
鱼墨不知不觉间就被这奇妙的画面深深吸引住了,整个人如同入魔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以至运用灵力不自觉撞进画卷,一旁的引弦见状,连忙弯腰捡起地上的画卷。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却惊讶地发现,画卷中的景象竟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空无一物的山间,此刻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鱼墨的原身蛟龙。
只见一条通体漆黑、身躯修长的蛟龙正自由自在地在山间穿梭翱翔。这条蛟龙即将长出角,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随着它的游动,山间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纷纷涌向它,源源不断地被它吸入体内。
恢复好以后鱼墨也不贪恋,运用灵力飞出了画卷,引弦看到鱼墨恢复状态很是高兴,欲把画卷还给虞丘夫人,虞丘夫人摆摆手。
“拿来了就是给你们的,虽是至宝,但这东西与普通不修炼的人族来说除了贡着没什么用处,只怕是棠溪他们与妖为伍,想进贡给妖族,如此给了鱼墨,我也放心了。”
鱼墨接过,与引弦一同谢过虞丘夫人。
此时的棠溪,正在门外听到他们这番话,勾了勾嘴角,终于,见到了山河社稷图。
春争日,夏整时,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