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什么总被阿爹被骂?”
我好奇的问他,他缓缓走到雕花圆桌,坐了下来。拿出托盘里的茶杯,端起茶壶自顾自倒了杯茶,只要我在,禺先生都会准备好一壶茶让我喝一杯,不知道什么茶,有着淡淡的茶香和花果香。
哥哥喝了一口热茶,苦笑道:“阿父渴求中庸之道,不肯同意我招兵买马,操持练兵,以备不时之需。”
“我们如今和平,为何要操持这些。”我追问道。
哥哥摇摇头看着我,肃然道:“因为聚隐山庄之争,如今琴川和西渠开始交战。如果西渠战败,下一个就极有可能是我们。”
我听着有些心惊,我不愿现在的美好被打破,于是皱着眉头问哥哥怎么办,哥哥只是坚定的看着我,满怀信心的说:“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听着有些感动,可瞧见门口有一方因风飘摆的衣袂,我有些不安,局促说:“哥哥疼妹妹天经地义!”
说完才知有些失言,那一方衣袂走了出来,便是沈溪江。她不满的看了看我,对着哥哥道:“公子每天都要来阿凛妹妹这里看一遭,可看出有什么该保护的呢?”
她话语中的讥讽使哥哥有些皱眉,他的语气带着警告:“胡说些什么?昨天不是跟你说如果住不惯就回城外府中。”
“呵,我走了好让你们兄妹两个没得碍事的是吗?”她突然发着怒望着哥哥,我自知现在成了出气筒,好话赖话都是不能说的。
只见哥哥脸色有些黑,走上两步打了她一巴掌,她眼里升起怒意,回了哥哥两巴掌,即刻走出了我的宫殿。
哥哥俊朗的脸上顶着两个巴掌印,回望我时,还挂着笑:“阿凛,让你看笑话了。姜氏一向不可理喻!”
我心疼的望着他脸上的红痕,让一旁的侍女取了些药,让他洗了把脸。带着一丝愧疚说:“怪我那么大了还不成婚,才让嫂嫂想岔了,哥哥你看禺先生还不错吧,这几天我同祖父说说和他成婚。”
哥哥看了一眼因深秋树叶凋零的唯有几只黄叶的桃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我:
“不用,不是因为你。从成婚因为不熟悉我待她有些冷淡,可是我总觉得。从你七岁从司徒府回来,我的心好像被占的满满的,梦里总有同一个跟我一般大的女子,读书,玩耍,可总是看不清脸。”
我失言的望着哥哥,最终是我毁了哥哥的姻缘。心里汹涌而来一股同意涌在了嗓子眼,我想我的泪下一秒就要落下,可是我在前一秒狠狠地忍住了,因而嗓子一痛,哑然道:“或许是嫂嫂吧,哥哥从没有结识过别的女子。”
哥哥摇摇头,转眼温柔的望着那棵桃树:“不是她,我来这里不止为了看你,还有这棵桃树,看到它,我所有的阴郁都被感化。”
继而又转了话题:“无论你要嫁给谁,我只希望我的妹妹幸福。”
说完哥哥就走出了我的宫殿,我继续坐在秋千上摇晃细想,嫁谁不是嫁?如果嫁给禺先生,同他一起好好种这棵桃树,这是极好的选择。
我同祖父他们说了这件事,他们都为我恨嫁,不约而同的一致同意。准备摆个家宴见一见禺疆。
在宴席之上,众人围坐一堂,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此时,风度翩翩的禺疆先生——我的园丁,缓缓走来,手中提着一个个精美的包裹,里面装着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当他将这些礼物一一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时,大家笑着对禺疆赞不绝口,纷纷夸赞他不仅有着英俊潇洒的相貌,而且还精通种植各种奇花异草之术。
我的内心却并无太多波澜。因我知,只要我能够顺利出嫁,哪怕对方是一头猪,他们也能把它夸成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关于我和禺疆的婚事就这般定了下来,但面对众人的期待与祝福,我也举杯同他们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