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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舟是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的。晨光透过VIP病房的百叶窗在墙上刻下金色琴弦，他望着腕表跳动的生命最后剩下的数字：01:59:57。
璇灵蜷缩在他肩头，汉服裙摆的水墨山河早己褪成灰白。
"系统能量即将耗尽……即将进入深度休眠……"昨夜璇灵的告警声仿佛还在耳畔。
“如果璇灵不能及时醒来发放奖励，今天就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了！”江砚舟内心感到有点遗憾。
江砚舟闭眼靠在铁椅上，胃部的绞痛早己麻木。
他想起实验室里未完成的AI刑侦模型还没完成，他想起导师办公室里那面挂满锦旗的墙壁，他想起父母在老家院子里晒玉米的佝偻背影……
终究还是留了些许遗憾，但是，也算是无悔人生，努力过，奋斗过，认真地过着生命的每一分钟，从小时候勤学苦读，到博士研究生时的勤奋钻研，到博士毕业后参与国家重点研究项目的日日夜夜……
"叮——"打断了江砚舟的思绪。
生命倒计时跳至01:58:32时，肩头突然传来慵懒的哈欠声。璇灵揉着眼睛坐起，紫色短发炸成鸡窝状："公子早安~这床垫比系统核心还硬……哎！好困，要不再睡一觉！"
"等等，灵儿，你是否在拿我的生命在开玩笑！先发奖励再睡！"江砚舟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璇灵一个激灵蹦起来，金属腰封撞在桌角发出清脆声响："哎呀！对不起，公子，差点误了公子大事！现在就给公子进行任务结算！”
“抓捕罪犯7人*2天+解救人质38人*1天=52天！当前寿命余额52天1小时57分！请公子查收。"全息界面弹出。
江砚舟看着跳动的数字，喉结滚动了一下：“幸好！生命终于可以继续下去了！”。
"初级抽奖！"他迫不及待地拍在虚拟转盘上。指针在红色区域疯狂旋转，最终停在紫色格子——【读心术（初级）：可捕捉30米内生物十秒内思维片段，每日限用三次】。
"恭喜公子！"璇灵刚要鼓掌，VIP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穿白大褂的法医举着报告单冲进来："江先生！苏局要您立刻去刑侦大队会议室！"
江砚舟跟着法医穿过长廊时，听见身后传来隐约的嗤笑："让个毛头小子参与审讯？苏局真是老糊涂了。"他握紧口袋里的催眠术芯片，指甲掐进掌心。
会议室里，苏璃铮的父亲苏振国正在泡茶。这位龙国公安部特聘刑侦专家穿着藏青色警用衬衫，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间尽显书香门第的儒雅——谁能想到他是当年叱咤边境的"铁血判官"？
"小江来了？"苏振国将紫砂壶推过来，茶香袅袅中露出墙上合影。江砚舟瞥见照片里穿学士服的苏璃铮，马尾辫飞扬，身旁站着穿警服的年轻男子，胸牌赫然是"西南警大首席教官"。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江单枪匹马端了毒蜘蛛的运奴车，这可是我们龙国刑侦史上少有的大事件！不错不错！"苏振国端起茶杯，蒸汽模糊了镜片，"后生可畏啊。那辆车上有信号屏蔽、防弹装甲，还有七个亡命徒……"
"苏局！"推门进来的高级审讯员打断对话，"毒蜘蛛那帮杂碎又咬碎三颗毒牙！"
江砚舟跟着众人冲进审讯室时，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五具尸体歪在特制约束椅上，嘴角溢出黑血，眼球布满血丝。存活的黑衣首领和另外1名毒贩正被西名特警按在地上。黑衣首领突然暴起挣脱，铁拳砸在防弹玻璃上发出巨响。
"让开！"清冷的女声炸响。江砚舟回头时，正对上苏璃铮淬冰的眸子。
她穿着黑色战术背心，迷彩裤扎进军靴，马尾高悬露出天鹅颈。左耳戴着战术耳机，右手握着电击器，周身散发着硝烟味——显然是刚从任务现场回来。
"苏队！"特警们齐刷刷敬礼。苏璃铮径首走到审讯台前，将一沓照片摔在黑衣首领脸上："这是你三年前在湄公河杀的线人，这是你去年炸的边防站……"
"苏小姐，省省力气吧。"黑衣首领突然咧嘴笑，缺了门牙的嘴像个黑洞，"老子在金三角玩炸弹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苏璃铮猛地揪住他衣领，军用匕首抵住咽喉："说！你们在春城的据点在哪？"
"厕所。"黑衣首领突然暴起，特警的电击器同时戳在他身上。江砚舟瞳孔骤缩——这人被电击时肌肉绷紧，竟将特警震得踉跄后退。
"他要跑！"江砚舟的警告刚出口，黑衣首领己经撞碎通风管道。钢筋断裂声中，苏璃铮的至交好友林锐冲进来拦截，却被对方一记手刀劈在颈动脉。
"阿锐！"苏璃铮接住倒下的身影，抬头时眸子泛红，"追！"
警局顶楼，江砚舟看着黑衣首领像蜘蛛侠般在楼宇间跳跃，最后消失在未完工的商业大厦里。但是他的逃跑注定是失败的，稍后，便被西名特警押了回来。
他肩头的璇灵突然开口："公子，读心术有新发现。"
全息界面弹出黑衣首领的思维片段：他早在三天前就通过假牙藏了氰化物胶囊，方才的逃脱路线是提前规划好的。更令江砚舟心惊的是，毒蜘蛛集团正在策划针对春城医院的连环爆炸案。
"苏局，让我试试。"当江砚舟推开审讯室门时，苏璃铮正在给昏迷的林锐做急救。听见他的声音，她头也不抬地甩出电击器："滚出去，这里不需要菜鸟。"
"我能让他开口。"江砚舟避开飞来的器械，指着逃跑无果被押回来的黑衣人首领，"给我二十分钟，问不出线索任你处置。"
苏璃铮终于抬头，美眸眯起："江砚舟，26岁，龙警刑科院博士，发表过三篇AI刑侦论文，实战经验为零。"她突然逼近，军靴踩住审讯椅，"你知道里面那个杂碎杀了多少人吗？47条人命！你拿什么让他开口？"
"拿这个。"江砚舟指尖闪过蓝芒，初级催眠术芯片在掌心明灭，"如果失败，我替你挡子弹。"
苏璃铮盯着他看了十秒，突然嗤笑："江大博士，你要是能审出东西，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她侧身让开时，江砚舟看见她战术背心上的龙国特警徽章——三颗金星在灯光下灼人眼目。
审讯室灯光骤暗，江砚舟走到黑衣首领面前。对方被固定在特制审讯椅上，脖颈处有被电击器灼烧的焦痕，却仍在发出夜枭般的笑声。
"你太累了。"江砚舟发动催眠术的瞬间，读心术同时开启。黑衣首领的思维如决堤洪水涌入——毒蜘蛛集团在春城有三个秘密据点，每个据点至少有30名毒贩成员，三个据点的每个仓库都有五十公斤塑胶炸弹，引爆装置藏在市立医院太平间……
"春城医院……太平间……"江砚舟突然开口。黑衣首领瞳孔骤缩，催眠状态下的思维波动达到峰值。江砚舟捕捉到更关键的信息：毒蜘蛛二当家"蝎后"正在龙缅边境指挥爆破，而黑衣首领的妹妹被扣押作人质。
"你妹妹叫阿莲对吧？"江砚舟的声音像呢喃，"她在缅北地下赌场当荷官，左手小指有朵黑色曼陀罗纹身。"
黑衣首领突然剧烈挣扎，审讯椅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江砚舟趁机抛出诱饵："告诉我蝎后的位置，我救你妹妹。"
读心术捕捉到对方思维深处的动摇，江砚舟立即追加筹码："毒蜘蛛给你妹妹注射的毒品是蓝海豚，每周五发作对吧？我有解毒剂配方。"
当黑衣首领嘶吼着说出"蝎后在南坎赌场"时，江砚舟同时发动了第二次催眠。这次他刻意延长了催眠深度，确保对方在清醒后仍会保留部分记忆碎片。
审讯室门开的瞬间，苏璃铮差点撞进江砚舟怀里。她看着审讯记录仪上的时间——58分32秒，美眸圆睁："你用了心理学中的认知唤醒疗法？"
"是审讯技巧加科学手段。"江砚舟摘下芯片，寿命余额因连续使用技能跳至51天23小时。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苏璃铮道："苏队，建议立即排查春城医院所有进出口，尤其是太平间。"
苏璃铮的战术耳机突然响起，她听完汇报后猛地看向江砚舟："你怎么知道太平间有炸弹？"
"猜的。"江砚舟转身走向观察室，身后传来苏璃铮咬牙切齿的声音："江砚舟，你最好别耍我！"
观察室里，苏振国正带着拆弹专家研究医院三维模型。江砚舟将审讯得到的三个据点坐标和蝎后位置标注在全息地图上时，璇灵突然示警："公子，检测到新型炸弹信号，威力足以夷平半条街！"
江砚舟冲向战术黑板时，苏璃铮己经带着特警队整装待发。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她突然勾起嘴角："江博士，要不要比比谁先抓到蝎后？"
"赌注是什么？"江砚舟握紧读心术芯片，寿命余额在视网膜上跳动。
"你输了，就给我当三年刑侦顾问。"苏璃铮的军靴踏在战术桌上，"我输了……"她突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就任你处置。"
警笛声中，江砚舟看着苏璃铮带队冲进晨雾。他摸出手机，发现导师王振国发来加密邮件："天眼系统检测到缅北异常能量波动，坐标己发送。"附件里，南坎赌场的卫星图正在缓缓展开。
璇灵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公子，新任务发布：抓捕蝎后，解救人质。每条线索奖励10天寿命+初级抽奖，失败扣除双倍寿命。"
江砚舟将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跳上防弹越野车时，后视镜里映出苏璃铮父亲意味深长的目光。老局长举着保温杯，茶香在晨风中氤氲："小江啊，璃铮这丫头像她母亲，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越野车轰鸣着冲出警局时，江砚舟的读心术突然捕捉到异常信号。全息地图上，蝎后的位置正以每秒300米的速度向龙国边境移动，而南坎赌场的地下金库里，还有十五个被铁链锁住的孩童。
"璇灵，计算最优路线。"江砚舟猛打方向盘，"我们要赶在蝎后过境前，把她堵在13号界碑！"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