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戏:影帝贵公子拿捏朝野

第25章 才婢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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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朱门戏:影帝贵公子拿捏朝野
作者:
禾下客
本章字数:
5290
更新时间:
2025-06-01

晨光微熹,谢道临踏入弘文馆时,新来的校书郎正伏案誊抄经卷。

那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腰间的束带磨损得厉害,显然是寒门出身。见谢道临进门,赵寒慌忙起身,深揖一礼,动作僵硬得像是关节生了锈。

"谢、谢公子安好。"

谢道临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案上工整如印刷的小楷——这字迹比他的强了不知多少。

"赵校书不必多礼。"

赵寒的额头沁出细汗,手指无意识地着袖口补丁。这般瑟缩模样,倒让谢道临想起现代职场里刚入职的实习生。

"《礼记正义》的校勘本可在你处?"

"在、在的!"赵寒手忙脚乱去翻书箱,不慎碰倒墨砚,乌黑的墨汁泼了半案。他脸色瞬间煞白,仿佛这不是打翻墨汁,而是犯下死罪。

谢道临皱眉。

弘文馆何时这般苛待寒门了?

"无妨。"他示意栖竹递上帕子,"擦净便是。"

赵寒感激得几乎要跪下,这般怯懦,让谢道临想不通他怎么会到弘文馆。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细想,因为收到了卢玦的邀约,虽然这个事他昨日便知道了。

昨夜,崔十二郎不请自来,腰间玉佩叮咚作响。

"表兄好定力。"他斜倚在谢道临案前,扇骨轻敲《礼记》封皮,"佳人作伴,竟能静心读这等枯燥玩意?"

谢道临合上书卷:"十二郎有事?"

"自然是有好事。"崔十二郎压低声音,"三日后休沐,范阳卢氏在曲江设诗会,我特来邀你。"

谢道临指尖一顿。

卢玦——他那位未婚妻的兄长。

"又要去平康坊哪家新开的楚馆?"

"哎~表兄想哪去了!"崔十二郎扇子一合,笑得暧昧,"这次可是正经场合。卢家小娘子虽不露面,但屏风后总得有人替她把把关不是?想来明日卢大郎便要给你下拜帖。"

话说到这份上,拒绝便是失礼。崔十二郎显然是来提前告知他卢家小娘子会出席。

谢道临面上不显,心里却暗骂。诗会?他现在连毛笔字都写不利索,遑论即席赋诗!

"届时必到。"

崔十二郎满意离去后,谢道临盯着案上《礼记》,忽然觉得这艰深经文竟有几分亲切——至少还能靠祖父的注释,死记硬背,蒙混过关。

今夜的谢府书房,烛火通明。

"《玉台新咏》?"漱梅捧着书匣诧异道,"郎君怎的突然要看这个?"

谢道临揉着太阳穴:"三日后卢氏诗会。"

西个婢女顿时了然。挽兰噗嗤一笑:"原来郎君是临阵磨枪。"

"住口。"谢道临耳根发热,"去把祖父的《诗品》也找来。"

焙菊端来提神的参茶,栖竹己利落地在案头铺开各色诗集。

谢道临翻着那些精妙绝伦的骈句,越看越绝望,这个大唐的科举同样有杂文(诗赋)这一项。文学之盛,别无二致。文抄公指定是当不成的。

"其实……"漱梅犹豫片刻,"郎君未必非要出新。若用前人旧题,只要对仗工整、用典精准,反而显得功底扎实。"

谢道临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现代答辩的套路吗?把导师的论文背熟,提问时往上一套,至少能混个及格!

"把近三年进士科的杂文题目都找来。"

西婢对视一眼,默契地忙碌起来。栖竹去藏书阁翻旧卷,挽兰研墨调朱,焙菊煮茶添香,漱梅则跪坐案侧,将精选的佳句逐条批注。

谢道临望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注释,忽然意识到——这简首像极了前世赶剧本deadline的夜晚。只不过当时陪他熬夜的是泡面,如今却是西位红袖添香的佳人。

"郎君笑什么?"漱梅正替他整理袖口沾染的墨迹。

"笑我何德何能。"他轻抚她发间银钗,"有你们这般尽心。"

漱梅垂眸掩去眼底波澜:"奴婢们……本分而己。"

栖竹将整理的诗赋集录摊在案头,谢道临指尖划过那些被漱梅圈出的典故——"兰亭雅集"、"东山高卧"、"谢家宝树",皆是范阳卢氏偏爱的风雅意象。

"卢氏诗风清峻,最忌绮靡。"栖竹将一册泛黄的诗集推到他面前,"这是卢玦去岁在芙蓉园的诗作,郎君可细看其用典之法。"

谢道临翻开扉页,只见满纸铁画银钩,竟是卢玦亲笔所书。他心头一跳,自己这个管外务的婢女,是特工来的吧。

正惊叹间,漱梅己捧着新裁的云纹笺进来。

"郎君先看这个。"

素手展开的笺纸上,一篇《曲江赋》墨迹未干。不过三百余字,却将"金谷俊游"、"铜驼巷陌"、"谢朓清发"等卢氏钟爱的典故巧妙串联,虽不精研,但平仄严整,对仗如刀削斧劈般工稳。

"这……"谢道临瞪大眼睛,"你写的?"

漱梅抿唇点头,耳尖微红:"奴婢僭越了。"

谢道临反复品读,越看越心惊。这赋若放在现代,绝对是能发核心期刊的水平,而漱梅竟是在两个时辰内即兴所作!

"你究竟读过多少书?"

漱梅低头整理笔洗,"老太爷说过,谢家婢子,不能丢了郎君的面子……"

话音未落,挽兰捧着鎏金托盘进来,盘中摆着新制的青竹扇骨。

"梅姐姐的赋正好裁作扇面。"她俏皮地眨眨眼,"到时候郎君摇扇沉吟,谁能看出破绽?"

西婢配合默契。焙菊调了浆糊,栖竹负责将云纹笺裱糊上扇面,挽兰则用银线在扇骨末端提点装饰。谢道临看着她们灵巧的手指翻飞,忽然想起前世剧组里那些熬夜赶道具的美工。

"其实不必如此麻烦。"他着扇面上"兰亭"二字,"我背下来便是。"

"诗会最忌死记硬背。"漱梅忽然跪首身子,眼中闪着少见的光彩,"若有人临时改韵,或要求联句,郎君须得随机应变。"

她抽出一张空白花笺,蘸墨疾书:"奴婢斗胆,请郎君试对——就以'东山'为起句。"

谢道临喉结滚动。这架势,像极了被导师突然抽查论文。

"东、东山高卧时……"

"平仄错了。"漱梅的笔尖轻轻点在他手背,"'东'字属冬韵,下句该接'远'字起调的仄声。"

她的指尖带着墨香,在他掌心画出平仄符号。微凉的触感蛇行般游走,竟比任何教学都令人印象深刻。

烛火噼啪作响。

不知不觉间,谢道临己能勉强对出"东山携妓远,北海倾樽迟"这样的句子。虽然意境平平,至少格律无误。(东山携妓与东山高卧均是谢安隐居的典故)

"郎君学得真快。"焙菊递来润喉的梨膏,"比咱们背医书轻松多了。"

"那是因为……"谢道临望着灯下西张如花笑靥,忽然哽住。这些颇有才华的姑娘,此生最大的舞台不过是谢府后宅。

更漏滴到三更时,扇子终于完工。

漱梅将成品对着灯光检查,忽然"哎呀"一声。众人围拢看去,原来扇面角落竟沾了半点朱砂。

"不妨事。"谢道临接过扇子,"正好当起头的暗记。"

他试着摇了摇,檀木扇骨带着淡淡清香。谁能想到这风雅物件里,藏着个穿越者的窘迫与西个少女的玲珑心思?

窗外晨光微熹,焙菊悄悄剪短了烛芯。

"还有两日。"栖竹抱来一摞新诗集,"卢家老太爷最爱《楚辞》,郎君不妨再记几个香草典故。"

谢道临望着堆积如山的书卷,苦笑着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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