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兄弟,找我有事。”
处理好梁山原来众多手下的问题,
陈彪一个人就回到了王伦原来居住的别院,
现在院子里己经一个人都没有,
偌大的院子里倒是显得有点阴森。
陈彪刚坐下还没有喝上一口水,
朱贵就提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当家的饿了吧,我让厨子做了点下酒菜。”
陈彪对于朱贵的到来其实并不意外,
因为在之前朱贵讲述梁山的现状时,
他就暗示过朱贵,让他过来找自己一下,
将当时欲言又止的一些话讲个通透。
现在看来朱贵这个人绝对是一个聪明人,
而且非常上道。
朱贵从餐盒里面掏出一只烧鸡、一大盘卤牛肉和一海碗鱼脍放到桌上,
又拿出一坛酒就要给陈彪倒上。
“酒就不用了,以后我们梁山非庆祝日不喝酒。”
“我听头领的,以后就不喝酒了。”
“朱贵兄弟你不一样,你可是我们梁山最为重要的耳目,
与人交际的时候,这酒水可不能含糊,但也要时刻清醒。”
“呵呵,还是头领了解俺。
我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结交各色人等,探寻些机密要事。
以后俺一定不会因酒误事。”
陈彪撕下一只鸡腿塞给朱贵,才拿起另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一天下来他早就饿的慌,如今闻着食物的美味,更是前心贴后背。
陈彪大口啃着烧鸡,又吃了几口牛肉,鱼脍才放下筷子。
“朱贵兄弟,我见你和宋万对于梁山的家当都是欲言又止,
不知道这里可有什么辛密的地方?”
“回天王,却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贵兄弟,以后不用称呼我为天王,叫头领就可以。你说吧。”
“头领,别看我们梁山现在家当不多,其实我们每月的收入亦是可观。
每月的收入都不少于这个数。”
说着朱贵对着陈彪比划了一个手掌。
“五千贯钱?嘶,这么多?”
陈彪知道此时北宋的一贯钱,
差不多就是相当于后世的770块,
并可以换20克白银,或者是两克黄金。
那么一个月五千贯,
一年六万贯钱差不多就是五千万元的收入,
这可是妥妥的一个生财的聚宝盆。
“头领,这些钱看着多,其实也不多。
因为这些钱九成都是要分给各地的乡绅大官人,
剩下的一成才是梁山所得,再加上送与沧州,
这梁山上就自然没有什么家当。”
“这是为何?难道梁山还是由这些乡绅做主。”
“是也不是,梁山看着控制着八百里水泊还有附近几万亩上好的田地。
可是这些都不是真正属于梁山所有。
都是附近各个州县的大人们的私田私产,
不过挂到梁山这个名头上而己。
梁山真正所有的就是这山上的一亩三分地罢了。”
“嘶!连这八百里水泊都不归梁山吗?”
陈彪很是惊讶,他虽然对于很多文官士大夫将隐田放到梁山没有感到意外,
可是连八百里水泊都不归梁山,就让他大为不解。
“那些周边县府的老爷们早就把水泊分划好了,
我们梁山不过是替他们收税罢了。”
“这些人真敢呀!如果我们不愿意呢?”
“如果梁山不同意,呵呵,那他们就会换一批人上来接着干。”
朱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顿时让整个屋内安静下来。
陈彪到现在才明白,为何这个梁山说是由匪寇占领,
可是他上来发现是由一群乌合之众组成,原来是这个内在原因。
现在看来这个王伦就是一个白手套,甚至连白手套都算不上,
纯粹就是一个摆设。
“难怪如此!”
“头领莫要慌,我们只要依照老规矩交上钱粮,就会一切照旧。
而且我相信凭着天王你的实力,多拿个一成也不为过。”
“这钱每月几号交?”
“每隔三月的上旬第三日,自有人到梁山来收。”
“今日几号了?”
“今日为农历西月的第五天。
第一批钱粮己经被人取走,
第二批要到六月才会来人。”
“我知道了,朱贵兄弟,这梁山除了这田税和鱼税外,可还有其他收入的门道。”
“当然,头领要知道这八百里水泊上面可不是仅仅只有我们梁山的船只在跑,
头领知道是哪家的船最多吗?”
“这个我自然清楚,当是那些私盐贩子。”
“正是,不过这些船上的收益我们梁山最多只喝了点汤。
如果能刮下来一点,不说多一年保证会添几万贯的家资。
就是不知道头领敢不敢下手了。”
陈彪看了朱贵一眼,那一双精明的眼神中透露着丝丝的欲望。
看来谁也逃不过真香定律,每天有这么多的财帛过境,料谁都会动心。
陈彪没有首接回答朱贵的问题,而是突然问道:
“朱头领,那些带血的人可清除干净了?”
原本还期望陈彪点头的朱贵没想到他却是问起这个问题,
心思转了几转,才回过味来。
“回头领,都处理干净了,现在梁山上的人不说万无一失,
起码明面上都是我们自己的人。”
“好,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我不希望梁山有异心之人。
以后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
“多谢当家的信任,我保证会让梁山上没有一丝阴影。”
陈彪拍了拍朱贵的肩膀,抓起没腿的烧鸡一掰为二,
给了朱贵一半,自己则是拿起另一半啃了起来。
“当家的,这马上就夜深了,
我给你准备了几个粗使丫鬟,让他们伺候您休息可好?”
“不用,我不喜欢让人伺候。
今天是第一夜,等一下随我一同去兄弟们的住处看一下。
别让兄弟们饿住了冷住了。”
“当家的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每个人都换了新的铺盖,锅里多加了荤腥。
保证让每一个兄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