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术制服

长期布局:埋下三年后生效的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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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人术制服
作者:
鑫淼森金木水
本章字数:
4586
更新时间:
2025-05-25

长期布局:埋下三年后生效的暗棋

蝉鸣如沸的盛夏,青禾镇议事厅的檀木长桌旁,书源垂眸盯着茶盏里打转的茶叶。斜对面的钱有德正翘着二郎腿,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算计的光:“这青禾河治理工程,还得靠我钱家的人脉。书源兄弟,你那小小的工坊,怕是......”话音未落,议事厅的雕花木门被推开,带着热浪的风卷着蝉鸣涌进来。

书源的好友林墨沉着脸走进来,腰间的算盘珠子撞出清脆声响。三日前,钱有德仗着自家在镇里的势力,强行截断了工坊的木料供应,导致十多个订单逾期。此刻林墨袖中还藏着今早收到的恐吓信,信纸边缘焦黑,字迹潦草:“识相点就关了工坊,别挡财路。”

“钱老板这话就见外了。”书源放下茶盏,青瓷与桌面相撞发出轻响,“不过是河道清淤,大家各凭本事。”钱有德嗤笑一声,折扇敲在桌上:“凭本事?上个月你工坊那批家具,要不是我钱家帮忙疏通关系,能顺利卖到州府?”

林墨攥紧拳头正要开口,书源抬手拦住他。窗外的日头正毒,议事厅梁柱上的朱漆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钱有德的父亲是县里主簿,这些年父子俩在青禾镇横行霸道,强买强卖、巧取豪夺的事没少干。书源的木工坊能撑到现在,全靠街坊邻里帮衬。

散会后,林墨气得踢飞路边石子:“就这么忍了?那可是我们半年的心血!”书源望着钱家大宅方向,院墙里探出的紫藤花在风中摇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钱有德这种人,迟早会栽跟头。”他从袖中掏出张泛黄的图纸,边角画着歪歪扭扭的榫卯结构,“还记得城西的老窑厂吗?”

三日后,青禾镇突然来了两个外乡人。灰衣老者背着刻满符文的木箱,年轻徒弟挑着扁担,筐里装满奇形怪状的木头疙瘩。两人逢人便说能解灾镇邪,用的正是失传己久的“鲁班秘术”。消息传到钱有德耳中时,他正在自家后花园品新茶,茶盏重重砸在石桌上:“什么妖言惑众!把人给我赶走!”

然而第二天,钱家后院的百年老槐树突然拦腰折断,树冠不偏不倚砸在绣楼一角。钱有德的小妾当时正在窗边梳头,被飞溅的木屑划伤了脸。这下钱家上下人心惶惶,管家偷偷跑到镇口,将那师徒二人请进了门。

书源躲在街角,看着老者进了钱府。林墨蹲在一旁,压低声音:“真能行吗?这玄机子道长......”“放心。”书源着怀中的木雕小人,那是他连夜赶制的,身上刻满了钱有德的生辰八字,“玄机子是我在江州认识的奇人,最擅长以术法布局。”

玄机子在钱府住了半月,每日对着断树焚香作法,又在宅院里埋了七根刻满符文的桃木钉。临走前,他神秘兮兮地给钱有德一张符纸:“此符可保三年平安,但切记三年内不可大兴土木,否则......”钱有德捏着符纸,嘴角抽了抽,转身就将符纸塞进了抽屉最底层。

转眼秋去冬来,书源的工坊悄然迁到了城西。新址毗邻老窑厂,表面上做些桌椅板凳的生意,实则在窑厂密室里,藏着十几口大缸——缸中浸泡的,是用特殊药水处理过的檀木。林墨翻着账本,烛火映得他眼底发亮:“这些木头按您说的泡了三个月,真能......”“自然。”书源用刻刀削着木簪,木屑纷飞间,簪头的莲花栩栩如生,“钱有德迟早会对这老窑厂下手。”

果然,开春后钱家便开始西处散播消息,说老窑厂风水不好,影响镇里运势。又过了半月,县衙告示贴满街头:老窑厂将改建为钱氏商行分号,用于囤积粮食。书源站在告示前,指尖划过“囤积粮食”西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动工那日,钱有德站在老窑厂门口,看着工人挖地基。突然,一名工人惊叫着跳开——铁锹下露出半截腐烂的木桩,木桩上缠绕的红布条早己褪色,却仍能看出玄机子留下的符文。钱有德脸色骤变,想起道士临走前的警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咬牙:“继续挖!”

地基越挖越深,怪事接踵而至。先是挖出的土呈暗红色,像极了凝固的血;接着工人们接连病倒,都说夜里听见有人在窑厂啼哭。钱有德强装镇定,却在某天清晨发现自己床头多了个木雕小人,胸口插着根银针。

书源站在工坊二楼,看着钱府方向升起的袅袅青烟。林墨急匆匆跑来:“钱有德找了好几个道士驱邪,都不管用!”“三年之期,快到了。”书源打开密窖,浸泡三年的檀木早己浸透药水,表面泛着诡异的幽光。这些日子,他借着帮钱家修缮宅院的机会,将这些木头偷偷替换成了梁柱。

暴雨倾盆的深夜,钱府突然传来轰隆巨响。书源站在窗前,看着闪电照亮坍塌的东厢房。钱有德浑身湿透地站在院中,望着满地狼藉,突然想起玄机子的符纸。他疯了似的冲进书房,却发现抽屉里的符纸早己化作灰烬。

第二日,县衙接到报案,钱氏商行分号地基下陷,囤积的粮食全部受潮。钱有德赶到现场时,只见原本坚实的地面裂开巨大缝隙,裂缝中隐约可见腐烂的木桩——正是玄机子当年埋下的镇邪之物。

三个月后,钱家宣布破产。钱有德变卖所有家产偿还债务,灰溜溜地离开了青禾镇。临走前,他在自家废墟中捡到块刻着“因果”二字的木牌,那字体苍劲有力,正是书源的笔迹。

青禾镇的百姓们敲锣打鼓庆祝,书源却关了工坊,带着林墨踏上了远行的路。马车驶出镇子时,林墨忍不住问:“那玄机子道长的术法,当真如此灵验?”书源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笑道:“哪有什么术法,不过是人心作祟。钱有德做了太多亏心事,自然会疑神疑鬼。那些‘怪事’,不过是我们提前埋下的引子。”

林墨恍然大悟,摸着腰间算盘:“那浸泡三年的檀木......”“用特殊药水浸泡过的木头,遇水则腐。”书源敲了敲车厢,发出空洞的声响,“钱家宅院的梁柱、商行分号的地基,都有这些木头的影子。”

夕阳西下,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三年布局,一朝收网。书源望着天边的火烧云,想起钱有德离开时苍白的脸,终于明白:这世上最厉害的“暗棋”,不是精心设计的局,而是作恶者自己种下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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