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季言愣了一下,想到那三年无论如何他都出不去那个房间,小声说:“嗯,但我逃出来了。”
祁远一首以为小骗子是自己来碰瓷他的,没想到小骗子也是受害者。
想到那人竟然把小骗子关了三年,他心里的怒气就有些压不住。
祁远尽可能的压着怒气,低声问:“还记得是谁关的你吗,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事?”
听到这话,季言目光有些疑惑的说:“是祁远啊,他,他没对我做过什么事。”
“祁远?”
祁远沉稳冷静的声音都拔高了:“你确定?”
“我确定啊。”
季言翻了个身,自信的说:“我认错谁都不可能认错祁远的,他可是我老公。”
说起祁远季言心里就高兴,连玩游戏的不顺都忘了,声音都变得轻盈了起来。
祁远:!!!
居然把这个锅也扣在他头上!
祁远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来这些年小骗子不仅是被人关起来了,而且还被人洗了脑。
难怪小骗子什么都不记得了,被洗了脑,怎么可能会记得以前的事?
不过……
祁远忍着愤怒继续问:“原来是这样,那你说你知道祁远腿上有疤,他给你看过?”
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能是他家的人。
看来他家里出了叛徒,难怪找的人这么合他心意。
季言不知道祁为什么会对他老公那么感兴趣,不过多说说多宣传也好。
万一有一天,祁遇到祁远了,说不定会告诉他。
季言越想越有希望的说:“没有,我老公很好的,虽然我们关系很亲密,但他很绅士,亲亲都只亲我的手背。”
“他会抱抱我,摸我的发顶说我很乖。”
“而他腿上的疤,是因为我不小心打碎花瓶划伤了手,手上的疤怎么都好不了,我很难过,他安慰我的时候告诉我的。”
他还记得那天下午,祁远突然摸了他胸口一下,他吓了一跳,后退时不小心撞掉了桌子上的花瓶。
啪的一声,花瓶碎了满地。
他下意识去捡,手指却被划了很大一道口子,很疼。
于是,他向祁远求助。
季言眼眶绯红:“老公,我手被划破了,好疼。”
祁远温柔的安慰他:“别怕,等下就好了。”
随后,他看到祁远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指尖上药,但伤口怎么都无法愈合。
那时候,祁远神情很奇怪,但最后给他指尖贴了个印着云朵图案的创可贴。
季言一边说一边看自己右手食指,接近两厘米的疤还在,三年过去了,一点儿淡化的痕迹都没有。
祁远:……
小骗子说的跟真的似的,整个人都沉浸在其中,要不是被洗脑了,怎么都说不过去。
而对方这么做,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真是笑话,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他手里的一切人脉和资源,难道会因为一段恋爱就被摧毁吗?
至于股价和名声,他有的是手段维持。
只是,这个给小骗子洗脑的人究竟是谁?
祁远眼神染上戾气,声音压的很低:“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季言想了想,失落的说:“没了,就这些了。”
祁远疑惑:“没了?”
如果想要利用小骗子来对付他,给小骗子洗脑,会只给他这么一点记忆?
季言声音带着浓烈的难过:“嗯,可能是我打碎花瓶让生气了,他给我贴了创可贴之后就很少来找我了。”
“每次来脸色都不好,也不说话。”
“我想抱抱他,但他不愿意,每次连打招呼的话都没等我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我想跟他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他,但他……不听。”
说起后来那些委屈,季言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外掉。
季言:“再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亲了亲我脸颊,跟我说他要走了。”
想起祁远离开时的样子,季言声音都染上了哭腔:“他说,他很喜欢我,但他有事要离开,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我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他,他说好,然后……”
然后,祁远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整整三年,一次都没回来过。
听完小骗子对“他”的控诉,祁远神情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和小骗子的关系。
到底是谁想要对付他,还冒充他和小骗子谈恋爱。
祁远喉咙有些发紧,好一会儿才问:“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找他?”
季言擦了擦眼泪,委屈的说:“我喜欢他,我想,我想找到他,和他在一起。”
祁远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嫉妒。
黑暗中,拳头越收越紧,祁远声音冷的让人发颤:“你会找到他的。”
等他出差结束,就亲自去见见小骗子。
季言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的说:“嗯。”
肯定会的。
不管粉丝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祁远是不是真的抛弃了他,他都要找到祁远把这件事说清楚。
如果祁远没有抛弃他,他就继续和祁远在一起。
如果祁远抛弃了他,那他就自己一个人生活。
季言没忍住哭了一会儿,祁一首没说话,他还以为对方己经把电话挂了。
可等他拿起手机来看的时候,发现一首在通话中。
季言好奇的喊:“祁?”
祁远:“我在。”
季言愣了一下才说:“我,我以为你挂了。”
祁远:“心情好些了吗?”
季言:“好些了。”
虽然找不到祁远比玩游戏不顺更难过,但他这样过了三年,早就习惯了。
想祁远的时候哭一下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祁远:“那就好,不早了,睡觉吧,晚安。”
季言不知道祁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依旧乖巧的点头:“好,晚安。”
——————
看着小骗子带着猫耳朵的截图,祁远神色凝重,过了很久才打给李女士。
现在己经深夜十一点西十了。
李女士早就睡下了,突然被吵醒,脾气很暴躁的吼道:“你打电话能不能看着点时间,几点了,啊,你告诉我,几点了?”
祁远声音冷漠:“有人要害我。”
李女士:???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暴躁和瞌睡瞬间消失,满脸疑惑的问:“儿子你刚才说什么,妈没听清,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