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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回忆
她重新转头。
望着窗外。
其实她哼的是上一世的歌曲，按照时间线来说现在还没这首歌。
上一世她被当做金丝雀关在许家那个鸟笼子时，便常哼这首歌。
所以现实往往比想象还残酷，当她满心憧憬嫁给他时，从未想过自己的结局会是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满心悔恨死去。
所以也就是不知道许靳南刚刚所想，但其实他对她造成的伤害，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惨痛的多。
两人一路沉默。
来到早餐店。
许靳南选得这家店很用心思，是他们先前常来的一家私房菜，而她连夜坐车到许家的那个早晨，也是来这里吃的饭。
盯着饭店上方那古色古香的桃木牌，陈子菁眼中掠过一抹怀念，但也仅此而已，只瞥这一眼便跟着服务生往里走了。
许靳南却顿留原地，目光复杂。
他们之间的记忆，现在对她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回想起车上她那轻松愉快的模样，他已经能接受她离开这件事了，但一想到这对她来说竟是种解脱，他便满心不是滋味。
像是被尖锐石块扎了一下似的。
“许总？”候在旁边的服务生小声提醒。
许靳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在这里站了半晌了，陈子菁早都已经进去了。
他抬步踏上台阶，服务生很有眼力见的提前一步掀开竹帘。
“唉……时光荏苒，记得上次见陈小姐和您一同来这里吃饭，还是五年前，那时陈小姐脸庞还稚嫩，像是没长开。”
许靳南目光闪烁，凉薄目光飘过去淡淡打量了他一眼：“五年前就是你？”
“许总好记忆！”服务生大喜过望，作为一个底层小人物能被许靳南记得，是值得跟同事反复吹嘘的荣幸。
“五年前我还是个小服务生，现在托您的福已经成了大堂经理了，这不听您和陈小姐要一同过来，我便换上衣服亲自过来服侍了。”
“希望能给您二位些许回忆，但似乎……陈小姐不记得了。”
这一手回忆杀的确用心，也无怪对方能从普通服务员升上经理，这头脑确实值得有这份待遇。
但他最后那一句话。
却让许靳南面色一沉。
见状那服务生连忙道歉：“您看，我这也是太感慨，就多了句嘴，对不起对不起。”
“不碍事。”许靳南摆手。
也是。
痛苦记忆任谁也想快点忘却，这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又怎会记得，可能要不了多久，连他都会跟着那些回忆一同变淡。
她也会忘记曾经爱他的感觉。
想到这，他呼吸急促了一瞬。
许靳南强制自己忘掉这些想法，继而转移话题：“当时你是怎么升上去的。”
闻言，小心观察着他脸色的服务生似是顿时松了口气，笑着回道：“当时陈小姐第一次来还有点局促，可能是以前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
“因此我只是在做本职工作，帮您二位将烤鸭全部卷好了，陈小姐便红着脸夸我也太尽心尽力了。”
“就这一句话。”
“我便一步登天成了经理。”
这也是刚才服务生惶恐不安的原因，以许靳南的层次，真就能一句话让他登天，也能一句话让他从此在澜海消失。
“所以说起来，我是承了您和陈小姐的人情才有了今天。”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预订好的餐台，本来他性格喜静平日都是订包间，但陈子菁更喜欢在散座就餐。
因为她说这样很热闹。
能近距离体会到人间烟火气。
他以前本来是很不屑的，但渐渐也接受了这种习惯，他已经在向她靠近了，只是她已经不需要了。
两个人坐在窗边各怀心事，许靳南双眼略微出神的靠着椅背，指尖轻敲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子菁则是低头抱着手机不停打字，偶尔笑笑。
是沈思思发来的消息，在给她展示昨晚的战果，包衣服首饰无数，对方昨夜和许云凤去附近的不夜城了，通宵狂嗨。
现在七点了。
才刚到家。
看着照片上琳琅满目各种轻奢品，这多的几乎都能在家开店了，陈子菁都怀疑这是不是许云凤为了证明自己财力，才带着沈思思这么疯狂消费的。
沈思思：‘菁菁，这些东西也有你的一份哦。’
陈子菁：‘哎？还有我的？可是我都没跟着去，衣服可能会不太合适，一旦穿不了就太浪费了，你跟姑妈联系下帮我退了吧，我今天有事一时半会回不去。’
沈思思：‘安啦安啦，我知道你衣服的尺码，而且……’
沈思思发了个两手抓东西的表情，后面还跟着个坏笑。
沈思思：‘嘻嘻，不仅如此，你的size我也了熟于心哦，说不准比你以后的老公都要了解。’
陈子菁：‘……’
这老涩批确实经常借着打闹，没事儿就对她上下其手，所以对方知道她的尺寸她倒也不意外。
陈子菁：‘好吧～那替我谢谢姑妈。’
沈思思：‘安啦，我做事你放心。’
陈子菁：‘对了，你等下再休息，我现在在外面吃早饭，点一份给你，吃完再睡，不然不吃早饭对胆囊不好。’
沈思思：‘嘿嘿，我吃过了。’
陈子菁：‘？’
沈思思：‘你也不看我跟谁出去的，跟姑妈出去玩还怕饿肚子？昨晚吃的都差点没消化完，四五点她就又带我吃了一顿。’
也是……
陈子菁失笑。
陈子菁：‘行，那你就早点休息吧，对了我带钥匙了，所以如果有人敲门千万记得先看看再开。’
沈思思：‘好哒，知道你最爱我了。’
看着消息末尾的比心表情，陈子菁唇角微弯，正准备收起手机吃饭。
恰好此时菜也上的差不多了。
手旁的手机却又震了一下。
陈子菁还以为是什么垃圾消息，正准备关屏不予理会，结果这随意一瞥却发现发来消息的还是沈思思。
等她探头看去时。
锁屏上的内容顿时让她愣了愣，紧接着她忙不迭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沈思思：‘对了菁菁……先别走，还有个事！’
沈思思：‘我和姑妈逛街时还去了一趟许家专柜，打听到了一些有关许家的消息，说不定有什么你要的信息。’
沈思思：（戳）
沈思思：（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