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君蔓快步冲出门,拉住举手电筒吆喝的乐子寒:“怎么了?你家出啥事儿了?”
“这个……呃……”
乐子寒小脸颊霎时红了。
但他吃过柴君蔓的草莓,哪里经得住她问。
一跺脚,一咬牙全说了。
“柴姐姐,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不然大哥会锤死我的,就是,就是有个人钻了他被窝,顺手撸走他的大裤衩子。”
啊!!!
这么炸裂的吗?
柴君蔓忍不住乐呵,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安抚了一顿,放他去抓小偷,抬腿就往司令家走去。
按理说,乐家的看守最是严格,旁人根本没机会溜进去。
她救下乐小蝶,才被哨兵记住容貌,允许通行的。
小偷手腕逆天啊。
她抵达时,乐子鹰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副没脸见人的羞涩样儿,见来人是柴君蔓堪堪放松下来。
“柴姐姐,你快过来,我告诉你一件好笑的事儿,我大哥……”
“闭嘴!”
乐子鹰慌得一批,快步上前捂住小妹的嘴,脸颊比猴子红屁股好不了多少。
唔唔唔~~
乐小蝶疯狂挣扎,一下子裂开嘴道:“我家最近请保姆……呜呜,前一个阿姨介绍的……她手脚麻利又勤快能干,哪知道她看上我哥,脱了衣服爬我哥床……”
啪。
死孩子。
乐子鹰拍了小妹一巴掌,又气又恼的,推开乐小蝶就蹲地上找地洞,好像只有原地消失才能化解他的尴尬和丢人。
噗。
柴君蔓笑出声道:“抓住人了吗?胆子这么大,岂不是流氓罪?”
什么年头。
什么地方。
还敢干这么出格的事儿。
“跑不了,咱大院可不是菜市场,一会儿该抓回来。”乐小蝶道。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脚步声。
柴君蔓回首就看见月光下,一身狼狈的……姜七七。
她装作一脸惊讶捂嘴:“呀,这,这不是我家嵘生的弟妹?前阵子犯错,还被关押起来的,怎么回事儿,小蝶,你家小保姆不会是……”
“就她!”
乐小蝶震惊坏了。
怎么也没想到搞来搞去,犯案的竟然是个熟人。
乐子鹰红着脸,假装咳嗽才勉强开口道:“那,那你让周佐过来领人,我会写份报告的,到时候看赵团长怎么处理。”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我没有——”
姜七七惊慌失措地喊着,想要辩解还没找到热乎的借口,便欲先下跪,但柴君蔓速度比她快,提前一步叉住她咯吱窝。
“我说弟妹呀,咱都是做女人的,又是一家人,不是我不帮你说公道话,前阵子你带德水来部队,声称是我家嵘生媳妇儿,这事儿咱也没追究,怎么转眼跑去爬乐连长的床?这,这伤风败俗不说,还是流氓罪,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柴君蔓一脸的“痛心疾首”。
其他人还以为柴君蔓前来是替姜七七说情。
原来还有内情啊。
感情姜七七是个“整花活”的高手呀~~
“柴君蔓,你,你胡说八道,泼我脏水,我才没有,分明是误会,我不熟悉乐家,以为进的是自己房间,才才搞出这样的荒唐事。”
姜七七浑身发抖。
她脸颊酡红,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堪。
仔细看时还会发现她用黑炭描了眉,脸蛋还用红墨水晕染过,身上香喷喷的,显然是擦了雪花膏。
“啊,谁挖空我的雪花膏?”
屋内传来乐小蝶妈妈心痛的呼声。
唰。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姜七七身上,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姜七七转身想溜走。
却听得乐子鹰的呵斥声:“我的白色裤衩子呢?你藏哪里了,这事儿你不交代清楚,就算是柴姐姐说情也没用。我告你个流氓罪——”
裤衩子是供销社买的,大通款分不出你我。
可落在姜七七手里,乐子鹰觉得晦气。
“我,我原本是打算收了一块儿洗,就放在我屋子的床上,首长,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求你看在我大哥的份上,饶我一回吧。”
姜七七又要跪。
可惜膝盖被人顶住,死活下不去。
(⊙o⊙)…
那一刻,乐子鹰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匆匆奔去小房间,果然在床头看见他的白色裤衩子,气得嗷嗷大叫,出来就给了姜七七一耳光。
“柴姐姐,我再不想见到这个人,你快点把她带走,我要疯了,我要疯了。”乐子鹰快崩溃了。
“好。”
柴君蔓一眼望穿姜七七眼底的失落,浑身通泰无比啊。
一开始她跟周佐周佑商量时,他俩在一群大佬里仔细挑选了一番,旁人都有家有口的,要么太年轻,要么太老,有的太磕碜,有的看见姜七七周正的模样儿,搞不好就半推半就成事了。
千挑万选,乐子鹰是最好的。
柴君蔓跟乐子鹰打招呼,说要来个引蛇出洞,他一口就答应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搞得跟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
“走呗,还看什么呢?”
柴君蔓转身往外头走,姜七七心有不甘,可乐子鹰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怪吓人的,只好跟着一起离开啦。
她们回来时,周佐等候多时。
“不要——”
姜七七要跑,却被周佐一把摁住。
“还想去哪里?许世豪一首替你隐瞒,他倒是条汉子,但你偷跑,又去司令家乱搞,一个流氓罪下来,不枪毙也要坐牢!”
周佐话音一落,赵德水一阵风跑出来,匆匆抱住姜七七的腰,大声喊道:“不要抓我妈妈,不要抓我妈妈,阿水愿意替妈妈坐牢。”
“阿水,我可怜的阿水啊,妈也只是想给你找个靠山,给你好日子过啊,呜呜呜,妈对不起你——”
姜七七眼泪一把流。
这时,姜招娣也出来了,看见姐姐还想拿儿子做幌子,心底气得要命,一把上前抓住姜七七的手,大声吼道:“姐,赵德宝还没有死,死的是一个逃犯!”
什么???
震碎三观的消息一出,别说姜七七了,柴君蔓张大的嘴足以吞下个鸡蛋。
“你,你胡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姜七七脸色龟裂。
她浑身颤抖,身子骨像打摆子似的摇晃,下一秒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揪住姜招娣的衣领,狠狠扇了一耳光。
“姜招娣,你为了报复我,不惜跟我的仇人搞在一起,现在又用这样的谎言打我的脸,恨不得毁了我你才甘心,是吗?”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