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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们......”
沈淮序对上沈老爷子锐利的目光，喉间突然发紧。
现在的苏家看似拥有一个通天大道，但却身居悬崖之上，无法真正站上去，进不得，退不得。
对上孙子有些无奈的眼神，沈老爷子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紫檀木座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当然要合作，起码还有退路，不是吗？”
说句不道德的，与国家达成合作，如果到最严重的情况，会有千千万万人能用来利用，用来平息后果。
不过是分享情报，机会适当时为国家争取一线，何乐而不为呢。
“辞安又出去了？”
沈老爷子慢条斯理的在文件上签字，摁上手印，随口问道。
“对，被......邀请过去了。”
“辞安这孩子......大有机缘啊......”
沈老爷子将文件妥善的放回一边，净手后态度郑重的拿起沈淮序递过来的金丝楠木盒中放的空白鎏金信纸。
“淮序啊，辞安回来后让他将这封信带给沈小姐。”
沈老爷子一笔一划的在信纸中写下与国家的详细合作内容，最后明确表明还未交还文件，沈家一切以沈小姐意愿为主。
沈淮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皱了皱眉。
刚刚不是己经签过字了吗？
看出沈淮序的疑惑，沈老爷子笑了笑。
“要知道，有些人高高在上久了，是不会在意......”沈老爷子笔尖悬起，放好信纸后重新拿过一旁的文件，笔尖悬空圈了圈，墨滴坠落在“沈明业”三字旁边，晕开深色的涟漪，“下位人自以为是的贪欲，以及几张轻飘飘的契约究竟有没有按上血印的。”
“淮序受教了。”
......
“......”
沈谏云无奈的看着系统转播过来的画面，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其实她挺在意的，国家速度还挺快。
还有，你们有点脑补过头了吧！
她有那么恐怖吗？！
但目光撇过完善好的计划书以及持续进行的融合......
好吧。
还是有一点的。
至于那什么血液自行消失......
沈谏云懒得喷抠门系统。
每个卡牌中的人物都是需要维护保养的，国家都己经费尽心思把禅院首哉血液中最重要的东西做成样本了，正好省了保养系统维护卡牌的一点点工作，蚊子再小也是肉，保养系统检测到后顺手就给拿回来了。
......
苏家。
“我就说不靠谱，人家怎么会看得上你，给人当狗腿当习惯了吧！”
从宴会结束后苏家的气氛都一首极为凝重。
宴会过后，苏长风重伤后只剩一口气，也幸好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短时间内是下不了床了，而苏承泽也伤的不轻，苏家三方人齐聚在苏家正厅，各怀心思的看着一旁被抬过来的苏长风。
“砰——！”
“真是找人也不知道找靠谱的，我看这辈子就是被压一头的命！”瓷器碎裂的声响混着尖锐的叫骂，苏家长房夫人将茶盏掼在地上，碎瓷片溅到苏承泽缠着绷带的小腿，疼得他闷哼出声。
“现在知道怕了？知道疼了？当初是谁撺掇着攀附禅院家，还说什么‘背靠大树好乘凉’？上赶着给人家当狗？！”
她踩着满地狼藉逼近，涂着丹蔻的手指几乎戳到苏承泽脸上，“看看现在！长风躺在那人事不省，你也差点残废了，整个苏家都成了京城的笑话！”
苏承泽不敢吭声，只能死死攥住椅子扶手，低着头挨骂。
二房的苏长寂倚在雕花门框上，把玩着一枚刻满咒纹的铜钱，嗤笑道：“大嫂这话说得难听，攀附禅院家不也是为了苏家？怎么，现在出事了就想推个一干二净？当初那情况，要是不靠上去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在不知道埋哪去了。”
“你！”长房夫人猛然转头，发髻上的翡翠簪子随着动作剧烈晃动，“苏长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和顾家接触！果然是私生子，就是上不了台面......”
眼看着苏长寂阴沉下脸，长房主事人终于开口了：
“够了！”苏长威手中的檀木拐杖重重杵在地面，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争这些腌臜事？”
腌臜事。
苏长寂嘲讽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先等等看吧，我去联系联系军方那边，最近多注意其他三家的消息。”
“那禅院......”
苏承泽欲言又止，想到禅院首哉暴怒的样子，害怕他会回来报复。
“长风惹出来的事就交给长风负责吧，我看短时间内他们也不可能过来了，当务之急是搭上真正顶尖那些人，不要让我们苏家被其他三家排出去！”
苏承泽眼神闪了闪，不去看还在昏迷中的苏长风，率先答应下来。
其他人也都应下来，对于将所有事情推给苏长风没有任何心虚。
“长寂啊，听说你跟顾家关系不错，有些事，就麻烦你了......”
苏长威对着吩咐苏长寂吩咐道，语气关心，却没有丝毫掩饰眼里的轻视。
“好啊。”
苏长寂挑了挑眉，一口答应下来。
......
祭祖之时将至，沈家上上下下愈发忙碌起来。
沈老爷子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房案前仔细核对祭祖流程单。
作为世家大族，一切的祭祖用品都散发着历史的气息，砚台里新磨的墨汁泛着温润的光泽，沈老爷子时不时用红笔圈出需要注意的细节，仔细斟酌大大小小的安排。
沈淮序抱着一摞烫金请柬匆匆而过，身后跟着明显没睡醒的沈辞安，正指挥着佣人将写有族人名讳的红笺小心翼翼地贴在门廊两侧。
这一次祭祖过于特殊，几乎所有的流程都进行了重新商讨，重新安排。
沈谏云待在副本中，通过系统的智能分析，仔细选择了一个最佳位置。
『地点选择成功，投放成功！』
道具就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