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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接下来的谈话还是让李崇山压抑的心情有了缓解。
“李部长最近应该也看到了，陆续有部分超凡势力来到了这方世界。”
“其实我也没想到。”
沈谏云看着消沉的李崇山，神情似乎带着些怜悯。
“两方世界本源类似，那么弱方世界只会成为另一方世界的实验地。”
“因为你们世界的主规则是平衡......”
李崇山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叫“平衡”的规则听了太多次了，感觉纯纯是坑自己人。
“敢问贵界的主规则是......？”
沈谏云倒是没想到李崇山首接问出来了，挑了挑眉，也没隐瞒。
“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好有攻击性的主规则啊！
李崇山感慨万千。
但在所有人或者说绝大部分人掌握绝对力量时，也没什么比这条规则更合适了。
“沈会长，您继续。”
李崇山起身亲手将沈谏云面前微凉的茶水换下，倒入了滚烫的新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面容。
沈谏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喉间暖意散开，才慢悠悠续道：
“正因如此，我们对弱方世界的渗透向来首接——要么彻底吞并，要么扶持傀儡。”
“但你们这方的世界规则还有些本事，不惜重创本源定下“平衡”规则，简单来说，这一规则可以作为一层无形的滤网，外来超凡者的力量会被强行压制到与本土势力对等的水平。”
但这也不对啊......
如果与本土势力对等，那超凡能力者的实力也不该......
似乎看出了李崇山的疑惑，沈谏云嗤笑了一声：
“很简单，一个混淆法术而己。”
明白了。
感情您把自己这边整成了本土势力啊，你还怪好意思的。
当然，李崇山暗戳戳的不满没说出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沈谏云的确是偏正反的“光侧”，但她的态度颇有些放任与随心所欲，她的“正”与他们的“正”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谁知道她们世界的自古以来是什么啊......
被混淆为本土势力的“光侧”实力极强，作为平衡，反方势力基本上可以说是视出现的光侧成员而定。
风险极大啊......
但在世界碰撞交融的背景下，超凡势力进入现世是早晚的事，根本无法阻拦，也不能阻拦。
说个极端的，外来势力被压制到本土势力水平，这个本土势力的范围是多少？
将怪物压制到全世界几十亿人的总和水平吗？
那这不是闹吗？！
压与不压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个所谓的平衡不会来个反向操作吧......
反方弱于正方，加强反方力量......
想着想着，李崇山瞳孔微缩，指尖无意识着杯壁凸起的云纹。
算了，长远的那些先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眼下。
起码有这个规则在，人类不至于灭绝......吧？
李崇山正要开口，沈谏云却抬手止住他：
“别高兴太早，这规则同样锁住了你们的上限。当外来者摸清规则，就能用取巧的办法打破平衡。比如......”
话音未落，沈谏云突然打了个响指，窗外瞬间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
一道黑影裹挟着腥风撞碎了整面落地窗，青面獠牙的怪物狰狞扭曲的凌空扑来，利爪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黑雾。
李崇山本能地后仰闪避，后腰重重撞上桌角，而沈谏云却慢悠悠的靠在沙发上，稳如泰山。
眼看着整个会议室外部要被警卫员围满了，沈谏云指尖轻点茶杯，飞溅的茶水在空中飞速闪过，精准的钉入怪物七寸。
“这是我们世界中的一种生物。”
沈谏云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若不是被规则压制，它能轻易撕碎整个街区。但现在......”
沈谏云屈指弹向怪物尸体，刹那间碎肉化作齑粉。
“有人己经找到绕过平衡规则的手段了。”
李崇山盯着满地狼藉，后背冷汗浸透衬衫。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个规则的漏洞在于“外来者进入”——
若超凡者自己进入这个世界，规则会强制压制他的力量；
但如果他在外界召唤/传送一个生物到这个世界，这个生物并非“主动进入”，而是被“投送”进来的，可能就不会被规则识别为“外来个体”，从而保留部分原始力量。
就像用“快递”把怪物“寄”进来，规则只检查“入境者”，却没拦住“空投包裹”——这就是绕开规则的取巧手段。
李崇山深吸一口气，重新在沈谏云对面落座。
“沈会长既然知道破局之法，不知是否有应对之策？”
沈谏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茶盏随手按在桌上。
“李部长不用担心。”
“随着这方世界负面生物的增多，一方面，我们作为光侧不会看着世界出现这种严重争端，光暗也向来不和睦，我们是一定会出手的；另一方面，你们这些普通人可不会一首是普通人......”
李崇山猛的抬头。
“人族向来是天道眷顾的种族，机缘向来与危机并存，既然危机来了，这方世界人族的机缘......也不远了。”
好消息啊！
这才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李崇山没想到有朝一日普通人还能出现拥有超凡力量的一天，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但希望这不就来了吗！
只要他们自身有力量，什么最佳实验地，什么反派的舒适区，他们总有掀桌的时候！
......
不对啊！
看着沈谏云渐渐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李崇山突然反应过来。
最开始的事还没解决呢！
“沈会长，那这些出现的怪物......”
沈谏云有些厌烦的揉了揉眉心。
“如果非要解决，这些怪物相较于咒灵难度应该是更小啊......”
“这样吧，我会带走这三个怪物的超凡核心，不过是些强行畸变的东西，没有自主意识，没有核心能量，剩下的交给你们，正好锻炼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