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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有一个机会。”
“平小姐。”
“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去改变这一切。”
“你会怎么做？”
零分有些亢奋。在她眼中，平澄澄应该和她是同一路人。
女孩看到她的反应，不可察觉的轻笑一声。
“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
“当然要去改变了。”
零风心底为自己喝彩。她望着女孩的双眸，明晃晃的。
平澄澄，武装作战部的总指挥官。
零风让自己的妹妹约见她的时候，心里相当的紧张。她很清楚平澄澄的实力，虽说平澄澄外表只是一个小女孩，但先前s市行动所表现出的那些果断和狠辣，让她记忆尤其深刻。
“零风。我知道你的想法。”
女孩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摇了摇头。
“我也见过底层人的悲剧。”
甚至，她亲身经历过。
“但这些东西，处于体制内的我们是无法改变的。”
“如果你尝试去改变，就意味着被排斥，被边缘化。”
“你懂吗？”
“更何况，你也不是不清楚。陆临渊对基地的掌控度……有谁能改变现有的制度？”
听到平澄澄的发言，零风下意识的就想反驳，说出某些话。
但她立即压下自己的情绪。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要在考察一段时间。虽然她对平澄澄今晚的初步试探，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结论。
但那件事情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明白，我只是和您随意吐槽几句。”
“哈哈……对不起，可能今晚我确实喝醉了。”
她晃了晃脑袋，扶着额头无力的笑着说。
平澄澄静静的望着她。
“所以你今晚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讲这些事情？”
“我以为有什么事呢。”
两人一时间都没讲话，互相沉默着。
“你这里还有酒吗？”
平澄澄选择转移话题。
“有……平小姐，你会不会喝酒？”零风刚说完有，又突然反应过来，平澄澄只是一个小女孩。应该并不会喝酒才对。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点头，眼眸中带着一丝喜色。
“喝酒？我当然会。你别看我看起来小，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上一世，末世爆发前她只有二十岁，算上末世后三年，满打满算正好二十三。
已经多久没有尝过那些酒精的气息了，说不怀念是假的。
零风出门了一分钟。
她回来之后，房间的桌子上多了两瓶啤酒。
“有杯子吗？”
女孩发问。
零风摇摇头:“没有，就这样凑合吧。”
屋子中有些许沉闷，可能是因为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也可能是因为昏黄色的吊灯。
望着瓶口处许琥珀色晃动着的液体，平澄澄有些感叹。
算起来，她至少有一年多没喝过酒了。
门外，店面口。
夜色已深，只偶有路灯照亮些许路面。
月色洒下。
宋柠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店台旁。
零小妍撑着脑袋趴在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宋柠讲话。
“宋姐姐，你和平小姐是什么关系啊？”
零小妍问，她从店台上拿起一包瓜子，磕了起来。
“我和澄澄……”宋柠脸红了红。
她还没说什么呢，零小妍就接着自顾自的说:“我感觉，平小姐好可爱哦！”
“而且好厉害……长得又可爱又厉害，好想抱在怀里揉啊揉嘿嘿……”
“宋姐姐，你说是不是呀？哎呀……我都想追她了……”
“宋姐姐，你说，我要是追求平小姐的话，有多少成功的可能性呢？”
听到零下妍的话，宋柠心底猛然一跳，忽然又有点生气，平澄澄可是她的！
但她很快按捺住了情绪。毕竟零小妍不清楚她和平澄澄之间的关系。
于是宋柠有些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一行字:“我和澄澄，是，恋人……”
“啊！？”零小妍惊呼出声。
“恋人？呜……！对不起，宋姐姐，我，我不知道！”
“哎呀，真是太抱歉了，宋姐姐，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零小妍惊慌失措的说。然后掏出一把瓜子递给宋柠。
“那个，宋姐姐，我请你吃瓜子。”
宋柠苦笑着接过瓜子。
“谢谢了，不过我也没怪你，毕竟你不清楚，所以无所谓。”
零小妍扑闪着大眼睛望着她，瓜子一刻不停的磕着。
“可是宋姐姐，我感觉。”
“你平常和平澄澄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恋人的样子呢。”
“要不是姐姐你说，我都看不出来。”
啊？
宋柠奇怪的望着零小妍。
“真的吗？”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确实有点像是零小妍所说。
在外人面前的表现，确实不像是恋人，反而更像是姐妹呢。
零小妍扬起脑袋，娇哼一声。
“我看宋姐姐是一点都没有紧迫感呢。”
“平小姐那么可爱，你不抓紧一点的话，可是会被别人抢走的哦～”
被别人抢走？
听到这句话，宋柠忽然感觉有些心急。怎么可以，平澄澄是她的，怎么可以被别人抢走！
而且……
“不可能的，澄澄很爱我。”
“她不可能会被别人抢走。”
她反驳道。
但零小妍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叹了口气。
“宋姐姐。”
“我算是明白了。”
“你这是觉得平小姐不可能会离开你呀。”
“不过，这世界上哪有那么绝对的话，人都是会变心的，宋姐姐。”
“你想啊，平小姐现在很爱你，但要是以后呢？”
宋柠坐在店面前，却暗自咬着牙，右手攥着衣角。
月色的昏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店面的光亮也并不明亮。
之前，她从未这么想过。是啊……她一直感觉平澄澄那么爱她，爱到那种地步。
怎么可能会不爱她了呢？
零小妍没有给宋柠多少思考的时间，又继续说:“宋姐姐，我发现你好像还有点逃避平小姐对你的喜欢呢。”
宋柠愣了愣:“为什么这么说？”
零小妍单手托着脑袋，吐出瓜子皮。
“这不是很明显吗？”
“上次我去宋姐姐你家的时候，平小姐躺在你怀里，我发现宋姐姐你好像在往沙发后边靠，就像在躲她呢。”
真的有这样吗？宋柠自己也不清楚。难道是下意识的动作？
这其实是零小妍瞎编的。
宋柠却沉默着说不出话。
她的心底莫名其妙的出现一股危机感。
她一直从未回应过女孩的那句话。
女孩只是让她说一句“爱你”，可是到现在，她也没有说出来过。
今天，平澄澄还提出了分开来睡，难道说，难道……
平澄澄会像是零小妍说的那样吗？
突然之间，宋柠心情变得很紧张。
联想到今天女孩突然之间的表现，让她越发的惶恐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