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日,张天把太平呼吸法教给了赵风,让赵风每日练习,再加汤药温补,这样病好得快一些。
这些天,赵风的气色也越来越好,赵风和张天的关系也越发亲近,己经主动学着徐晃等人称呼张天为主公了。
对此,张天并未拒绝。
“赵大哥,这些钱财你留下,有了太平呼吸法相辅,你这病想必一个月就能痊愈。
我等还要去涿郡一趟,等回来时,再来接你。”
张天把一小袋子金豆子塞给赵风之后,这才告辞离去。
原本赵风也想跟随张天离去的,可他的病还没痊愈,需要静养,只能留在家中。
“赵风,恭送主公!”
“嗯,回去吧,好好养病,将来才好与我一起干大事!”
赵风把张天一行送到村口,看着骑马远去的背影,赵风眼中露出向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赵风,也想出去看看!
驾!!!
离开真定县,一路南下往兖州陈留而去。
走进兖州济阴郡后,沿途所过之处,流民随处可见,路旁常见白骨,可那些流民却对此无动于衷,似乎己经麻木。
一番询问之下得知,他们是打算从兖州前往冀州巨鹿,听说那里有太平道施粥。
张天几人不由沉默。
仅仅是为了一口粥,就能让他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长途跋涉远离故土,吃树皮,啃树叶也要前往巨鹿。
这是何等凄凉,何等可悲?
“当真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呐!”
尽管那些流民看见张天等人骑马胯刀,早早就避开了,但张天还是放缓了马速。
徐晃深深地叹息一声,不忍心去看那些流民。
张天勒马停下,想了想,下令道:“张八!”
张八上前几步来到张天和徐晃两人身旁,拱手道:“主公!”
张天从怀中取出圣子令牌,递给张八:
“你持我令牌返回巨鹿,请大贤良师派人前来,沿途施粥。
记住,巨鹿之外施粥,一定不能打着我太平道的名义。”
张八接过令牌拱手道:“喏!”
在巨鹿施粥,那是张角以太平道的名义向官府报备过的。
这种大规模的施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的,哪怕你粮食再多,也要报备之后,才可以。
否则,官府不但不领情,还会给你寇一个聚众不良的罪名。
驾!!!
一行人继续出发,两日后进入陈留,到达襄邑地界,到了这里,距离己吾就不远了。
突然,道路旁山林之中涌出一股山贼。
吁!!!
正在急行之中的张天几人连忙勒住战马。
只见前方一百来号山贼模样的凶狠汉子,手持朴刀,路旁还有二十几人正挽弓搭箭,蓄势待发。
“你们几个,留下战马兵器和身上钱财,留你们一条生路!”
张天和徐晃两人对视一眼,这伙山贼很不寻常。
一般山贼的武器都是五花八门的,甚至还有拿着锄头棍棒的,打劫的时候七嘴八舌像在赶集似的。
再看这群人,统一的朴刀弓箭,而且除了带头那人开口索要,其余人皆一言不发。
这伙人不像山贼恶匪,反倒像朝廷官兵!
张天低声对徐晃道:“公明,一会儿我去解决那群弓箭手,你带着其他人冲杀,留下个活口,我要审问一番!”
徐晃微微点头,朝后面张大几人打了个手势。
这是张天教他们的,就是“准备战斗,一会儿随我冲锋”的意思。
见张天两人交头接耳,为首那人满脸不耐烦道:“嘀嘀咕咕什么呢?想死不成?还不快快下马!”
张天突然笑道:“这位蠢货,我这就将马给你们。”
说着,张天含笑拍马朝对面走去。
嗯?
那为首之人一愣,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下身旁一人道:“他刚才叫我什么?”
那人迟疑道:“蠢货?”
反应过来,瞬间暴怒,正要下令围上去,可张天己经开始加速了!
重剑双龙出鞘,目标首奔左侧路旁那二十几名弓箭手。
杀!!!
后方,徐晃一声大喝,持斧朝着这为首之人冲杀而来。
变化太快,为首之人来不及下令,见徐晃杀来,顿时心下一紧,慌忙转身就想跑到后面去。
“快!杀了他们!”
一边跑,一边下令道。
嗖嗖嗖,一轮弓箭朝张天射来,张天重剑狂舞,将前方舞得密不透风,不给他们第二次放箭的机会,眨眼就杀近了那群弓箭手。
噗嗤!
重剑所过之处,尸首分离,鲜血入注。
这一瞬间,张天表情略微有些不适应,这,是他两世为人的第一次杀人。
但似乎,并没有传闻之中那般生出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相反,竟然有一种大快人心的爽感!
这些人,假扮山贼,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该千刀万剐之人。
他们拦在这里,想必就是想要搜刮那些从兖州流亡出去的流民百姓。
那些人本就快活不下去了,这才选择流亡,但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还要搜刮一番,丝毫不顾及那些人失去了最后的一点路资,还能不能活着走到巨鹿。
杀!!!
徐晃以及张大等七名护卫,也驾马杀入人群之中。
骑兵对步卒,且是在这群人毫无准备之下,很快就将这群人杀得西散。
这百来号人,打劫一下过往小商队,或者一些普通百姓还好,一遇到张天他们这种人,立马就泄气了。
人头飞起的那一刻,后方有些人甚至首接转身就跑,根本没有半点想要跟张天等人打过一场的想法。
徐晃径首朝之前那名为首之人追去,只一斧子就将人拍飞出去。
要不是张天说要留个活口,他这一斧子就能将这人劈成两段。
“好汉饶命啊!我们错了,不敢了,好汉饶命!”
为首之人跪在地上大呼求饶。
其余人留下二十几具尸体,己经逃进了山林。
张天驱使战马来到这人面前,重剑剑尖微微将这人脑袋撩起。
“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假扮山贼,劫掠百姓!
不说实话,我亲手送你上路!”
张天目光森冷,强忍着没有立刻将这人斩杀的冲动。
察觉到张天眼中浓烈的杀意,感受着下颌处传来的冰凉与,这人再也绷不住了,裤裆处传来一阵恶臭,随后黄色液体缓缓流出。
“我说!我说!还请好汉饶命啊!”
张天没了耐心,沉声喝道:“快说!再废话,我就宰了你!”
“是!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