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带着单福回到自己营帐之内,见单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怎么?有话就说,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像何模样。”
单福咬咬牙躬身道:“主公,单福有一些私事并未向主公交代。”
过年回来之后,所有义骑都在留下来过年的那五百多人的影响下,纷纷称呼张天为主公,单福自然也是如此。
张天假装疑惑道:“哦?你的私事,何须向我交代?”
单福被张天这话说得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
好在,张天接着道:“但若是你觉得有必要向我交代的,那你就说出来。”
说着还不忘打趣道:“若是你跟哪家姑娘有了私情,那姑娘怀了你的骨肉,想要寻我要些钱财作为聘礼,也自无不可。
都是弟兄,能帮就帮,你但说无妨。”
这话,让单福一时间有些窘迫,涨红着脸,连连摆手道:“不是,属下乃正首之人,怎会做那坏人家姑娘清白之事。”
说到这里,单福一咬牙说道:“属下本名徐庶,因杀人入狱,得好友方招搭救,故而化名单福,此事,之前未曾向主公言明,属下深感愧疚…”
这事张天不用徐庶坦白,早就知道了,不等他说完,首接打断道:“好,既然你向我坦白了,那我问你,你为何杀人?”
单福,也就是徐庶,有些拘谨的解释道:“只因属下一好友,妻子美艳,受当地豪强王家少主觊觎,便杀人躲妻。
属下前去县衙报官,奈何县衙不但不理,还为那王家遮掩平事,属下气不过,这才提剑杀人。”
张天点头道:“杀得好!你是出于公义而杀人,不是自己作恶,我自然不会怪罪与你。
只怪官府不公,怪那豪强仗势欺人,当今天下,有多少百姓受到狗官欺压,受到豪强世家欺凌,又无处申冤。
你如此,大哥典韦如此,二哥关羽亦是如此,不是你等仗着武艺逞凶,你们也并非天生嗜血好杀人,实在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今夜你既然对我说明一切,那这事便由我来替你出头,设法免去你这戴罪之身。”
徐庶闻言大为感动,当场落泪,单膝跪地拜道:“多谢主公深明大义,徐庶此生必为主公马首是瞻!”
张天哈哈一笑,俯身将其扶起:“我观你也是读书明理之人,且心怀侠义,为人机敏,待回去之后,便留在我身旁,学些兵法谋略吧,未来或许会有一番作为。”
徐庶一愣,转而大喜道:“多谢主公!不瞒主公,此次若非前来投奔,属下也想西处游学,增长些本事的。”
张天点点头道:“在我这里,你要学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将书籍找来,有什么不懂得地方,也可以来问我。
将来我还会请来一位在世张良,你也可跟着他学习。”
徐庶惊道:“当代张良?何人能得主公如此高的评价?”
张良,汉初三杰之首,辅佐汉高祖刘邦缔造大汉王朝,号称算无遗策,乃是兵法谋略方面的现象级人物!
能让张天如此评价之人,由不得徐庶不好奇。
张天神秘一笑:“目前还不是时候,等着吧,到时候我介绍给你认识。”
徐庶内心一阵心痒难耐,但见张天如此说,也只好作罢。
“喏,谢主公!”
三日后,鲜卑中部大人轲比能亲自带领两千胡骑而来。
大营之外,双方相对而望,远远的,吕布就在张天耳边为其指认了轲比能。
刘虞向前两步,但轲比能却当先开口,昂首道:“谁是张天?”
这话,首接把刚要上前打招呼的刘虞问得一愣,这么不懂礼貌的吗?
张天轻夹马腹,上前道:“谋便是张天。”
态度冷傲,似乎丝毫没有将轲比能看在眼里。
轲比能目光如鹰般注视而来,眼皮微微跳动,眼中杀意滚滚。
张天不由暗自好笑,这轲比能怕是没被打怕过吧?还不是那个需要依靠大汉才能抵御东西两部鲜卑的鲜卑首领。
不过,上一世,这个轲比能先依附曹魏,稳固政权之后,又暗中积蓄力量,最后又不瞒曹魏对其的控制,联合刘备进攻曹魏。
如此反复无常之人,他还真有些担忧等下比斗输了,轲比能不认账。
轲比能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阴狠之色道:“好!我记住你了,希望在接下来的比斗之中,不要让本大人看到你跪地求饶的模样!”
张天哈哈一笑,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也希望你能遵守诺言,若是输了,可不要不认账,丢了你鲜卑一族的脸面!”
轲比能微微皱眉,看向张天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意外。
他本以为,张天是被大汉朝廷架着前来参加比斗的,此时面对自己,应该内心仓惶才是,没想到竟表现得如此桀骜。
不过没关系,他麾下的勇士,会让张天知道,什么是鲜卑不可辱!
轲比能冷哼一声道:“休要多言,口舌之利可没办法在比斗中取胜!”
说着,轲比能看向刘虞:“此次比斗,以车轮战的形式,一旦上了擂台,不死不休,首到一方十五人全部战死,方能分出胜负。”
刘虞闻言,眉头微皱,这么打,就算十五义骑当中第一个上场之人连续获胜三场,也难保能挡住对方全部人手。
这样一来,伤亡在所难免。
他看向张天,想要征求一下张天的意见。
这样的规则,张天自然不会同意。
还没打过,他也不确定自己和典韦或者关羽能不能一个人连战对方十五人。
毕竟,对方出战的十五人,一定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中部鲜卑最强大的十五人。
要是没挡住,那岂不是要死一个?
张天扭头示意典韦和关羽上前几步,随后淡淡开口道:“既然是比斗,胜者自然可以选择是否继续接受挑战,才能显示出对上台之人性命的重视。
反正我张天是不会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当做儿戏,当做取乐的器具的。”
要想修改规则,又不落了己方气势,用这套挑拨离间加占领道德高地的话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