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让院中所有人心底发寒,威武侯夫人更是猛地挣扎喊道。
“成儿!”
“我的成儿!”
“苏昭梨,你对我儿下此毒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转身直接踹翻威武侯夫人,抬剑挑断她的脚筋,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扯了个笑道。
“真是巧了,你不放过我,我也从未想过放过你。”
“你瞧不上棉棉腹中的女儿,所以让她大冬天跪在雪地里。”
“逼着她接受那个女人带着儿子登堂入室。”
“侯夫人,你当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没想过报应吗!”
“当初是他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才会让棉棉嫁给他。”
“是你们一家背信弃义在先,我不过是略施惩戒,有什么问题?”
等到萧越洲赶来时,魏泽成几人已经被我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留存。
他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出声道。
“阿梨,够了!”
“怎么,不忍心了?”
我转过身看向萧越洲,讽刺道。
“你放心,我留了他们一条命。”
萧越洲脸色铁青,快步来到我面前道。
“你如此行事,我要怎么跟父皇交代?”
“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想一想?”
我平静地看着萧越洲,忽然出声道。
“萧越洲,我离京前就告诉过你,替我护绵绵周全。”
“如今不过数年,她就只剩了一副棺椁。”
“你如此废物,竟然还让我为你想一想?”
“别忘了没有棉棉当初帮你,你怎么会有今日的地位!”
我天性凉薄,自私自利,与我无关的人和事,是死是活我都不在意。
棉棉却与我截然不同,她善良热情,总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她会在下雨天给娇花撑伞,会花钱买下半百老人小摊前无用的小玩意,只为让他能带自己孙子吃碗惦记已久的馄饨,更会在天灾降临时,掏空积蓄买粮施粥。
正因如此,在她亲眼撞见五皇子欺压萧越洲后,忍不住出手帮忙。
谁料五皇子却因此记恨上棉棉,几次明里暗里的欺辱于她。
我不在谁做帝王,可我在乎棉棉。
在棉棉又一次因为帮助萧越洲而被人针对时,我便决心扶持萧越洲上位。
旁人能扶持一个对他们有利的上位之人,我又为何不能扶持一个容易被我掌控的未来皇上呢?
因着这个缘由,我开始卷入朝堂争斗,并且将萧越洲一点点推了出来。
他也没有辜负我的期待,抓住一切向上爬的机会,很快便同二皇子与五皇子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可如今的他,竟让我不要计较棉棉的死。
我带着棉棉的嫁妆离开威武侯府,正如我预料的那样。
威武侯将我的所作所为写成折子意图参我一本,可我刚打了场胜仗回京,又手握重兵。
陛下只是象征性地罚了我半月禁闭,相比起给我的奖赏却都不值一提。
可我还嫌不够,我不肯发丧,将棉棉的尸身好好保存着。
魏泽成变成了太监,唯一的儿子又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威武侯夫人遍寻名医,不惜耗光了自己的嫁妆。
看着如此惨烈的魏武侯府,我大发善心,替威武侯寻回了流落在外的侍妾和儿子。
威武侯本以为自己没了后人,得知此事后大喜过望,不顾威武侯夫人的反对接入府中。
甚至为了给那母子一个名分,跑去寻圣上要了个平妻之位。
一时间,魏泽成母子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萧越洲在此时找到了我。
我看在大开的窗户,冷声道。
“三皇子殿下,何时变得这般鬼鬼祟祟了?”
萧越洲一脸无奈,出声说道。
“阿梨,你我非要生分至此吗?”
“你明知道,我想要登上那个皇位,最重要的是我心悦你,想名正言顺娶你为妻。”
“届时更能帮你破除天煞孤星的谣言。”
我看着眼前曾给我万般许诺的男人,心中竟没有半分波动。
“那我问你,棉棉的死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