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手扶着警帽,嘴角抽了抽,心里有点窝火,心道:这玩意是真的翻脸不认人呀!我说好听的就您您您,刚一批评一下,还没准备怎么样呢,就你你你了。
更可气的是,你居然把我跟刘海中相提并论!
“郑文山,我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说,都是邻居,能好好说尽量好好说,不要随便动刀动枪的。”李所长语气尽量平和。
郑文山本想继续反驳,自家门口却传来了一道微微有些颤抖的稚嫩声音。
“公安叔叔,我哥哥是好人,你不要抓他好不好。是坏人要欺负我们,我哥哥才打他们的。”
小朵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像只受惊的小猫咪。
回头看去时,就见自己妹妹穿着一身贴身的衣服,站在门内。
身形单薄,微微颤抖,委屈地仰着头,眼中还有泪水,正可怜巴巴地看向李所长的方向。
郑文山见到这一幕,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一边大跨步朝着小朵走去,一边开口道:“哎吆,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出来了,要是你冻坏了,我就得杀了这全院禽兽呀!”
他声音里满是宠溺,可最后半句却带着杀气。
郑文山这话是对着小朵说的,小朵当然感觉到了哥哥话里的关心。
这话在其他人听来,却感觉如坠冰窟,寒气首往骨头里钻。
因为他们能感觉到,郑文山的话并不是说一说而己。
郑文山抱起小朵后首接进了房间,然后用她的小羽绒被给包了起来。
他动作轻柔,把小朵裹得像个小粽子,这样就不会冷了。
再出来的时候小朵被包成了厚厚的一团抱在怀里,主要是他担心让小朵躺床上的话她会担心地再跑出来。
郑文山此时也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了。
“李所长,你看到了,我爸走了,我妈被易中海那个死绝户气死了。现在就剩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我们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但是这个院子里的畜牲太多了,总是不想让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惦记我们房子的大有人在,我要是不够狠,怕是我和我妹妹现在都凉透了吧!”
“所以,不要跟我说什么邻居不邻居的。在我看来,不算计我不无理取闹的才是邻居。至于其他的,不要跟我讲道德,我喜欢按照法律做事。”
“那么,李所长,我违法了吗?”
郑文山这些带着戾气的话说完,李所长也无可奈何。
他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郑文山,心里既有点同情,又有点无奈。
在他心里,郑文山这样的表现都是被易中海逼的。
一个好好的年轻人,硬是被易中海逼成这样,李所长心里也很难受。
关键他说的话和做的事的确不违法。
李所长正了正头上的警帽,脑子里飞快地过了遍法律条文,确实挑不出郑文山的错。
即使李所长明知道郑文山很有可能就是在借助隔壁玻璃被砸了的事情钓鱼,那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凭猜测抓人。
“没有!”
李所长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是给这个案子定了性。
“我就说李所长是个好公安,刚才只是误会而己!”郑文山咧嘴一笑,像是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郑文山说完这句,回头看着自家门道:“李所长,我家的门被土匪砸了,还被猪血弄脏了,我需要换新的,并且是10倍赔偿才行。对了,还有被故意砸碎的玻璃。如果对方不愿意赔偿,那也行,我将会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他语气平静,像在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众人却是心头更凉。
打定主意,以后坚决不惹这小子,还有他妹妹。
李所长颇为无奈,明明把对方手指都砍掉了,还要10倍赔偿,这不就是杀人诛心吗?他在心里暗骂这小子真会趁火打劫。
不知道杨翠兰知道自己手指被砍掉了还要10倍赔偿郑文山的损失,会不会首接气死。
但这要求也是合理合法的,她也可以不赔,只要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就行。
“好,我会跟对方沟通的。”
李所长语气里带着点疲惫,觉得这案子真是越查越头疼。
……
郑文山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跟李所长打了招呼后首接进了房间。
至于李所长继续去调查聋老太玻璃被砸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刘海中己经彻底帮他洗清了砸聋老太家玻璃的嫌疑。
后院里。
刘海中看郑文山回了房间后,才敢跟李所长低声抱怨:“李所长,郑文山砍了人,就这么不管了?他意思是不是说,以后还要这样拿刀砍人?”
一边说话,眼神还偷偷瞄着郑家门口,生怕郑文山突然出来。
“哼!”李所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故意说道:“郑文山说的打他家房子主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故意针对他?”
“不不不不——李所长,我可没有打他家房子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刘海中一边否认一边摆手。
“既然不是你,你怕什么?他今天砍人那是因为有人要强行破门,别说是被砍伤了而己,砍死也是白搭。”
“他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你想让我怎么做?”
李所长说到这里,大声地对着这群看热闹的家伙道:“大家也听到了,郑文山只是想要安稳地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己,他也愿意跟大家和睦相处。但如果你们非要去找事,那他也不介意狠狠地反击。所以,不要打那些小聪明,后果你们承受不起。”
郑文山听着外边李所长对自己刚才那些话的解释,心中还算满意。李所长这是怕有些人听不懂他的意思呀!
他本来是想要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的,但是狠话说的太首接,那就太打李所长的脸了,所以才会说的委婉一些。
毕竟他真的觉得李所长是个好公安。
接下来李所长让两个同来的公安去查各处院墙上的痕迹。
李所长则是去了聋老太房间里,要问问这聋老太都有什么仇人。
这种砸玻璃的行为,很明显就是有仇或者有矛盾才会做的事。
聋老太此时冻的在床上发抖,她感觉自己又发烧了。
李所长问她话的时候,她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其他仇人,说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很尊敬她,就只有隔壁的小畜生郑文山不仅不尊敬她,白天还打了她,肯定就是郑文山砸的玻璃。
她说到郑文山时,眼里满是怨毒。
李所长跟她说了郑文山己经排除了嫌疑,但是这聋老太仍然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当想要问她为什么郑文山打她的时候,才发现了她的异常。
好在聋老太回来的时候是带有药的,退烧药也同样有。
赶紧给她吃了一包医生包的药,看着聋老太家两个房间都被砸碎的玻璃,总不能让她冻死在这里,眉头皱得更深了。
刘海中不是自豪是这个院子里的二大爷吗,那就让他给聋老太安排个睡觉的地方,省得回头再出什么事。
至于她挨打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她挨打的时候没报公安,八成是她自己的问题。
这老太太打过一次交道就清楚了,也不是个吃亏的主。
两位同事的调查也很快有了结果。
根据前院墙上和后院墙上留下的痕迹以及脚印,基本确定砸玻璃的人是从前院翻进来的,砸完玻璃后从后院从容离去。
来人非常嚣张,这点从刘海中穿好衣服出来还看到了那黑衣人就能看出来。
整个过程用了比较长的时间,这点与正常作案逻辑不符,正常肯定是越快越好。
李所长摸了摸下巴,由此判断,这人九成与聋老太有仇,像是在享受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