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哒，哒，哒……”
　　声音连续不断，平静而毫无节拍感，只是机械似的发出声音。
　　但这小小的举动，却令三个少女想起昨晚的靡乱夜事，昨晚的她们正是听着这样的声音，被白彦所掌控，就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那种被掌控，被毫无怜惜的使用，并且连人格都被一同矫正的感觉……
　　中间的少女舔了舔嘴唇，有些忐忑道：“白彦先生，我们……以后不会再欺负井芹仁菜了。”
　　“能不能……”
　　白彦依旧敲着桌面：“是说那些照片吗？”
　　少女们没有说话。
　　白彦叹了口气，道：“你们应该知道的吧？一般来说，规则这种东西，是用来保护弱者的。”
　　“但像你们这样的不良少女，却总是在规则监管之外，将自己包装成弱者，来欺压更弱的人。”白彦满脸遗憾与无奈：“所以，我得让你们见识一下大人的手段呢，那就是如果忽略规则的话，你们这些小家伙有多脆弱。”
　　他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一边翻看昨晚的照片，一边道：“举着学生证，吐着舌头浑身痉挛着拍照什么的……很适合作为惩罚。”
　　“你们不会觉得，我制止了校园暴力，我让你们去跟井芹仁菜道歉，我就是个好人，不会做坏事了吧？”白彦冷笑起来。
　　他一个个看向不良少女的眼睛，被他所看到的人，都错开了视线。
　　“知道应该道歉，知道我在做好事，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自己在校园霸凌……”
　　“已经作恶的人，指望着善人去宽恕自己，此时此刻露出这幅扭捏的样子来装弱……不觉得有些卑鄙吗？”
　　三人不语，只是低下了头。
　　白彦抬手，指了指坐的最靠外的少女，她脸上贴着一块方形绷带。
　　“你，坐过来。”
　　少女抿着嘴唇，微微起身，扶着桌子，双腿发抖的来到白彦身边，坐了下来。
　　白彦不再敲动桌面，而是用手背撩开她的裙摆，看了两眼，啧道：“怎么成这样了？”
　　少女的柔媚雌香，扑面而来。
　　“白彦先生，一敲桌子，就……”
　　“巴甫洛夫的狗吗？一晚上就成这种样子了……哧。”白彦伸手过去，猛地拍了两下，那本就黏腻贴近的布料顿时黏在了肌肤上。
　　勾勒出仿佛嘴唇的形状。
　　“噫……”她喉咙里挤出不情愿却又难以抑制的气声。
　　“总而言之，这些照片我会永远保存。”白彦抬手晃了晃手机，继续道：“恶人就得由恶人来制止，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只要你们保证今后不继续校园霸凌，主动跟校方说明情况并且写检讨认错，那么，我就不会放出来。”
　　白彦身边的少女点了点头。
　　恶人还需恶人磨啊……也让她们见识一下大人的险恶吧。
　　一顿饭后，白彦吃饱喝足，也终于允许几个女孩儿离开了。
　　溜达在午后的街道上，白彦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白彦一点也不担心这几个少女会报警又或者找别的手段，说到底，这可是个……男女比例失调的世界啊。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男女比例失调带来的微弱贞操逆转，体现在三观上的结果就是，男性多半时候才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况且，白彦确保自己没有留下任何关键性的证据，三个少女根本没有任何底牌攻击自己。
　　不过往前走了两步，白彦回头一看，却发现三个人还跟在自己身后。
　　“白彦先生……以后还会再见吗？”其中一人支支吾吾出声道。
　　看着三个人眼中明显的期待，白彦嘴角抽了抽。
　　“……如果是去到东京的话，那可说不准哦。”白彦摆出租借男友的职业微笑，柔声道别。
　　随后，唯恐被缠上，加快了脚步。

第十三章：曾经我也想过一死了之
　　深夜。
　　仁菜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坐在椅子上，摆弄着眼前的专辑。
　　虽然壳上有着手写的乐队名，但怎么看，都像是来历不明的盗录盘或者私刻盘，况且所谓的签名……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在做什么啊……”她叹了口气，刚准备试听一下，就听到身后的房间门传来声音。
　　井芹家是标准的老式一户建，井芹仁菜的房间曾经也是跟姐姐凉音共用的，但是自从凉音上班工作搬出家以来，就只属于仁菜了。
　　她转过头去，看向门口，出现的正是自己的姐姐。
　　姐姐缓缓走进房间，眼中满是关切，柔声道：“仁菜，昨天……”
　　仁菜顿了顿，随后，低下脑袋，不敢看自己姐姐的眼睛，轻声道：“抱歉……”
　　“不，不是仁菜的错。”
　　姐姐靠近仁菜，抬手，将仁菜搂入怀中。
　　仁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将脸埋进姐姐的腹部，抬手搂住了她。
　　随后，传来温柔的话语。
　　“下午的时候，那几个霸凌者跟学校坦白了，爸爸也从学校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仁菜眉头反而紧皱。
　　姐姐有些感慨道：“她们好像突然良心发现了，坦白了对你的霸凌，周一还说要在校园会上做检讨呢。”
　　“爸爸显得很震惊……他一开始总是想着你不过是在学校里遭受了些困难，如果他早就了解到你经历的那些事情，肯定早就找学校说清楚了吧。”
　　坦白，做检讨，还来找我道歉……那三个家伙真的改变了吗？
　　仁菜不相信，她脑海中总闪过那个男人的笑脸，那个家伙分明就是用某种卑鄙的方式逼迫了那三个霸凌者才对……
　　仁菜希望有人能够帮助自己，希望爸爸妈妈能够认可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希望学校能够将一切都查清楚来证明她根本没错，错的是那些霸凌者……
　　而现在，由于那个男人的出现，突然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爸爸妈妈知道了真相，理解了自己，学校也搞清楚了一切，被迫……
　　但，总觉得很不爽。
　　这所谓的水落石出，建立在那个叫白彦的男人做的事情之上，总觉得，很不爽。
　　仁菜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水，低声问道：“爸爸……呢？”
　　“爸爸的意思是，由于这件事，能够让学校……给你一个保送名额呢，可以让你顺顺利利的上大学。”姐姐柔声说着的同时，低头轻抚仁菜的头发。
　　“相对的，这件事不会变成社会新闻，就此结束。”
　　仁菜虽然是小孩子，但却不笨，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就是用保送名额换一个学校的声誉，毕竟在日本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校园霸凌其实是普遍现象，但一旦变成社会新闻，对学校的打击就极为严重了。
　　虽然这听起来像是个好消息，但不知为何，脑子里，依旧闪过那几个不良少女身上的痕迹。
　　还有那个男人的脸。
　　等到姐姐走后，仁菜良久才回过神来，重新看向桌上。
　　那没写完的反省书，自然也不用写了，她抬手将其拿起，团成了废纸，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张专辑上。
　　那个男人用卑鄙的手段压制了霸凌者，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