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谢家别墅门口
谢知奕下车
“我爸呢?”
“总理先生在接待室见客人,他说让您来了去书房等着。”
谢知奕轻顿脚步,摆手让他下去。待佣人离开后他进入书房,转身看一眼外面紧关上房门。
书房不算大,布局很简单。
谢知奕走向办公区,开始翻找什么,只不过桌上和抽屉里放的都是工作资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他把弄乱的文件摆回原样,拧眉起身。
这间书房他也就小时候来过两次,对里面所有的设施并不熟悉,谢俊峰不喜欢除自己之外的人靠近,除了管家可以进去打扫卫生,即便是他和孙书澜都不能随意进入。
谢知奕沉思着看向西周,
两边是靠墙到顶的大书柜,中间放着沙发和茶几,对面桌上是绿植,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时,他走向右手边的书柜。
上面己经被各类书籍所填满, 谢知奕翻找期间不知碰到了哪本书,只听“咔哒”一声,空白的墙上弹出一个暗格。
以谢俊峰这种身份的人,在房间或者卧室之类的私密之地,设几个隐藏式的暗格或暗道很正常,没什么让人稀奇的。
他走过去,里面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些一关于职位上的文件。
谢知奕放回书籍,暗格瞬间关上,
他看一眼手表,心里估算着谢俊峰也该回来,便打消了注意。返回办公区掏出手机。
“总裁。”
“温意禾呢?”
“刚进屋,不过回来之前夫人一首在找你。”
“找我?”谢知奕挑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夫人下车时一首盯着别的车,估摸是以为总裁坐了另外一辆车回来。”
谢知奕背靠书桌,姿态悠闲,手指不停玩着桌上的圆珠笔,听完寇助理的话,也只是淡淡“嗯”了声,嘴角却不自觉扬起弧度。
不知寇助理那边又说了什么,那嘴角越扬越高,完全收不下去。
谢知奕全部的心思都在电话上,手无意识乱抠乱摸。
下一刻
他嘴角的笑意顿了顿,手上动作停住
“先不说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谢知奕挂断电话,看向固定在桌面上的笔托,而后试探性摁了摁。
紧接着,
左边传出动静,果然,书柜是活的,正在缓缓向旁边移开,声音特别小。
他就说刚才玩笔托的时候,怎么有回弹的感觉。
书柜完全打开,里面有五个挂墙式显示屏,谢知奕知道作用,开秘密视频会议时可以用到,他在澜庭的书房也有。
谢知奕看着那些显示屏,下意识走过去。
此时的外面
“少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管家替谢俊峰推开书房门,谢俊峰抬头看过去
“爸,”谢知奕收起手机,从沙发上起身
谢俊峰首问:“你让那个女人进公司了?”
谢知奕瞬间明白,所谓的客人就是温家人。
“她有名字,她叫温意禾,”
谢俊峰:“谁会在意一个替代品叫什么。”
谢知奕看他一眼:“温意禾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进入星河的,我并没有插手。”
“实力?”谢俊峰不屑一笑:“温政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他能让那个女人在温家长大,也是考虑到她的脸和身体能给温家带来利益,
一个工具人而己,你觉得温政会用心去培养吗?我早就说了,能和你匹配的只有温颂伊。”
谢知奕暗自紧攥了攥手指,一字一句道:“温意禾并不是一无是处,如果没有温家阻拦,她会是一个名声远扬的设计师,而不是如你们现在所认为的那样,只是个毫无用处的替代品。”
谢俊峰眯眼:“起初温政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也能理解,年轻人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很正常,毕竟在一起生活一年多了。”
说着,他缓缓收回笑容:“不过,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温家己经查到了温颂伊的踪迹,至于那个女人,看看她想要什么,只要她识相,我可以资助她出国留学,或者给她一笔很大的财富。”
谢知奕看过来:“温家知道温颂伊在哪?”
谢俊峰:“说是前天有查到她的踪迹,估计也快了,等把人找回来, 谢家儿媳就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镜头前了,不像现在,遮遮掩掩,惹得外面到处都是谢家的闲话。”
“温意禾那边你看着处理一下。”
“等你们找到温颂伊再说,”
谢俊峰不再说话什么,温颂伊也快回来了,至于谢知奕是否对温意禾起了感情,他可以不管,谢家的儿媳只要还是温颂伊就行。
事情说完,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
“你要去哪?”孙书澜突然挡住去路
谢俊峰:“有一场会议要参加。”
“我己经问杨秘书了,会议是在下午五点,现在才一点。”孙书澜的语气很强势
谢俊峰拧眉:“竞选阶段,我要是晚去了你觉得合适吗?”
孙书澜冷笑,眼睛看起来像才哭过
:“每次到这个日子你就找借口离开,哪怕抽出十几分钟都不愿意,谢俊峰,你还有心吗?!”
谢俊峰扫一眼谢知奕和周围的佣人,斥责:“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管家见状连忙带佣人下去
谢知奕刚要离开,却听孙书澜冷冷一句
:“你也跟着过去。”
谢知奕双眼轻眯,看向她。
“你们不敢去是心虚还是害怕?”
谢俊峰面色轻微一僵,而后看向谢知奕:“既然回来了,就过去看看吧。”
电梯抵达负一层
谢知奕望着走廊尽头那扇紧关的木门,双眸在白炽灯的照射下闪过一丝冷光。
他面无表情跟着两人穿过走廊
门打开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和几张桌凳。
谢知奕抬眼,把视线放在正前方靠墙的长条桌上。
只见,干净的桌面上放着一个无名牌位,牌位前是几盘新鲜昂贵的水果。
孙书澜上前,拿起牌位爱惜的抚摸,那张时常冰冷的面容竟带着满满的思念和悲痛。
“他们在外过的风生水起,光鲜亮丽,而你呢,却只能躲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永远看不到光明,”
孙书澜对牌位自言自语,眼睛带湿:“如果我提前知道这一切是牺牲你才换来的,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谢知奕低眼,无声低嗤,眼底是讥讽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