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已。”
　　“但确实是有效的残暴。”
　　“细节不重要而在于意图，那才是一切的重点。”
　　蒙托克博士攥紧拳头。
　　他有些犹豫不决，深吸口气轻声道:“我……我该阻止它。”
　　“然后呢？基金会不会明白的。他们从不明白嚎之法。”
　　迪佩斯摇了摇头。
　　他遗憾的望着蒙托克博士，指了指眼前的几人笑道。
　　“他们想象不到，这超出他们对现实的概念之上。”
　　“但你们或许可以。”
　　“所以，告诉我，你们知道为何深红之王存在吗？”
　　罗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因为现代性和前现——”
　　“不。”
　　“因为SCP基金会存在。”
　　迪佩斯摆了摆手，指了指这座隐藏颇深的据点墙壁。
　　“现代性助他塑形，为他的狂怒定义轮廓，但只有现代性开始干预他的王国时他才得以具象。”
　　“现代性以你们的形式出现，是你们先来的。”
　　“你们冒出来封锁、分类、钉死所有不符合你们启蒙理性哲学的东西。”
　　“一切都必须被理解，被置于背景中，从妖精神仙化为简单的、可理解的逻辑与物质。”
　　“令人厌恶，也不可能永远如此。必须给出什么。”
　　“必须有什么作为对立兴起。”
　　对此。
　　蒙托克博士有些无法接受。
　　他站起身来凝视着男人，语气沉重的低声道。
　　“是我们的错？”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收容，为了一个更好的世界..是我们的错？”
　　迪佩斯再度摇头。
　　“不一定，如果你不知道你做了，这是你的错吗？”
　　“那些仪式。”
　　“他们都有着对应，没有有这种张力王不能存在。”
　　“我们需要这些现代性的符号，这些灰暗的图景，来创造出最初的裂口。”
　　“这是完美的计划。”
　　这一次，蒙托克博士毫不客气指出了迪佩斯的一点。
　　“但你们失败了。”
　　“是。”
　　迪佩斯淡然承认，没有犹豫。
　　停顿数秒后。
　　福尔摩斯也忍不住说道。
　　“基金会创立于1820年代。它的建立是为了保护世界免受黑暗，由一群勇敢的男女集合在一起。”
　　“为控制，收容，保护。”
　　“这是基金会的目标，常态之中有看不到的价值。”
　　“世界可被理解。“
　　“真实，合理，理性，启蒙，这些是基金会的基岩，这些让人类能看到何为客观。”
　　论起对基金会的了解。
　　经过一系列文档和上次收容事件后，福尔摩斯对基金会颇有好感，和迦勒底一样。
　　为了守护整个世界。
　　“和文学社的家伙，没什么好谈的，毕竟只是这样。”
　　迪佩斯瞥了一眼福尔摩斯。
　　察觉到对方浓厚的文学气息，将注意力放在蒙托克博士身上。
　　“你是个科学家。”
　　“你该知道没有哪门科学里有真正客观的发现，总有置疑的可能，总有错误的空间。”
　　“基金会就是对立的存在。”
　　PS
　　第二章。
　　第三章估计两点多吧，没有就是放在早上作者起床了。
　　单纯的深红之王001和2317的介绍已经有过许多，作者想的是将其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大事件。
　　从SCP-2317到SCP-3838，再到最后蒙托克博士的探秘，以及最后将其揭露的过程，还有最初起源和古老古老神话的故事。
　　因为这可是深红之王。
　　作为基金会世界中最为重要的至高神性之一，值得浓墨重彩夕。。
第65章穿梭时间！深红之王起源！红王现身！（求支持！）
　　“但这就是人性。”
　　蒙托克博士毫不犹豫反驳道。
　　“我们可能心智不完美，不能完全理解，但我们所观察的是坚实的，真切的。“
　　“在这一切之下，有规律，有基岩——！”
　　“基岩是什么？！”
　　迪佩斯起身站在蒙托克博士面前，语气平淡的述说着。
　　“基岩由数字七所定义。”
　　“七条锁链、七位新娘、七印、七七七……我的整个生命都被这个数字所定义！”
　　“它折磨着我，无数七边形在我眼后舞蹈！”
　　“我们不被允许生活。我们不被允许做人！”
　　“这是现代性的奢侈，尽管它的伤口冰冷而吱嘎——能做一个完整的人！”
　　迪佩斯抬起手掌。
　　指了指眼前的蒙托克博士。
　　“七七七，七位少女被冰冷的骑手夺走，如风魔嚎了又嚎！”
　　“然深红之王必得七位新娘！”
　　蒙托克博士脸色苍白少许。
　　他难得耐下性子，语气凝重的沉声反驳道。
　　“现代性并非总是冰冷。”
　　“它比奴隶制要少些野蛮。”
　　“但这是为了什么？”
　　迪佩斯嗤笑一声。
　　“这就是唯一的目的吗，回避野蛮？平和与善良的意义何在，让你能笑个几十年后死在空坟中吗？”
　　“有限自我的自我满足。”
　　“我不明白，从不明白。”
　　“我一直尝试，我想和他们一样，和你一样，但这体制一直用轻蔑俯视我。”
　　“也许它不是冰冷，博士。”
　　“冰冷似乎太客观了些，它不能是这样，因为根本没有客观。”
　　“只有嚎叫和对意义的需要。”
　　蒙托克博士重重叹口气。
　　“你真以为万物皆虚吗？”
　　他能够理解迪佩斯的所言，但正因为如此，基金会和深红之王。
　　隔着一道难以言喻的障碍。
　　“真实还是有的，但绝不是……最后。”迪佩斯坐在椅子上，冷漠述说着最后的言语。
　　“没有终极的现实。”
　　“世界没有具体的运行道路。有的只有我们的编造。”
　　“那泥土之物被我们绑到一起，用泥土粗造而成。”
　　迪佩斯的这番话。
　　让蒙托克博士再度沉默数秒，福尔摩斯深吸口气问道。
　　“谁和祂在一起？”
　　“谁知道呢？他的七位新娘，他忠诚的牧人，古代的仆从，更多现实间夹缝的造物。”
　　“我再也不知道了。”
　　“到最后都会崩溃。”
　　“我能看到的只有火焰，我看不到世界，诸神，或者诸王。”
　　“我只看得到火焰。”
　　迪佩斯攥紧拳头。
　　对他来说，物质与物理，全都陈腐，全都虚伪。
　　他只看到王的笑容。
　　以灼热易碎之物铸造。
　　这是痛苦的观视，痛苦，如此深切，留在他的眼后。
　　它在燃烧，被吞噬。
　　而且绝不会结束。
　　“那为何不停止崇拜？”
　　蒙托克博士苦笑一声。
　　按照迪佩斯的能力，就算不去当个邪教头子，也能做到很多事情。
　　日子绝对会比现在好过。
　　“我是一个脆弱之物，出生于冰冷与黑暗之中。”
　　“当我还非常年轻时，我试着用手来书写。”
　　迪佩斯露出嘲弄的笑容。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或许悲剧就已经注定了。
　　“我曾试着用手做很多事，换物，挨饿，在加尔各答的市集上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