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租住的公寓在市区外环,租金非常低廉,因而这里的租客鱼龙混杂。
付不起高额房费的小职员、落魄的赌徒、酗酒的醉汉、夜晚出行的窃贼。
而他的邻居——斯蒂夫,就是窃贼中的一员。
维恩这几天的风光都被斯蒂夫看在眼里,他一眼就看出他那一身丝绸正装的价格,一个公司的小职员竟然舍得为自己置办一套远远高于身价的衣装。
就连他每晚回家时沾染的酒气,都是名贵餐厅才有的名贵葡萄香槟。
不出意外的,斯蒂夫盯上了维恩,在一天夜里,轻易撬开了廉价公寓的门锁,盗走了装满金币的钱袋,还不忘摸走了维恩上衣口袋的灰色硬币。
第二天醒来,维恩发现上衣口袋的硬币消失,脑袋如同遭受重击,短暂的愣神后开始疯狂寻找,他几乎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他发现金币袋子也不见了,这时他明白过来,有窃贼潜入了他的家中,随即马不停蹄地去警局报了案。
这个世界的治安官可不那么认真负责,做了简单的登记就打发走了维恩。
“那可是一枚改变命运的硬币!”
维恩捂着脑袋悲鸣,懊悔这些天只顾享乐,没有将硬币认真保护,现在大概率是找不回来了,对于幸福未来的错失让他痛哭流涕。
而另一边的邻居就懂得闷声发大财的道理,他低调的保持着原先的生活习惯,销赃的过程必须悄无声息。
然而,当他拿走灰色硬币的当晚,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透过大门的孔洞向外看去,外面什么都没有,不由得让斯蒂夫有些疑惑。
他没在意,只是悄悄将赃物藏好。
哒哒哒。
硬币落地的声音响起,那枚灰色的硬币突然掉落在地板,斯蒂夫有些疑惑,刚刚明明己经将硬币收到了床下,现在怎么会凭空出现。
咚咚咚,房门再次被叩响。
“妈的,哪个狗娘养的!”斯蒂夫骂了一声,将一把小刀揣入怀中,随即再次望向孔洞。
还是空无一人,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西周蔓延出一阵阵灰白色迷雾。
做好心理准备,斯蒂夫猛地打开门,左手放在胸口准备随时拔刀。
然而开门后,他却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人,挺立的双峰中间是深不见底的沟壑,大腿圆润修长,身上穿着的布料不会比一件背心的用料更多!
以至于衣物,能说那是衣物吗?因为这些布料只能堪堪遮住羞耻点。
而且这女人仿佛有一种魅力,能勾引任何男性向她发泄着。
斯蒂夫的气息有些粗重,然而以位窃贼该有的警惕心让他仍然保留着一线理智。
“小姐,有什么事吗?”
斯蒂夫问道,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下一秒,人首接贴在斯蒂夫身上,两团柔软压在斯蒂夫胸口,随即探出舌头,舔舐了一下他僵硬的脖颈。
“爱我...”娇柔的声音带着极致的魅惑,斯蒂夫剩余一丝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
他猛地将人拉入房间,关上大门...
在旖旎的叫声和粗重的呼吸中,灰色硬币上的大门发生变化,打开的缝隙再次变大。
滑腻的触感带着极致的欢愉,他的身体在变得苍白,皮肤下的血肉开始溃烂。
在一次次颤抖下,皮肤开裂,流出黄色的脓液...
剧痛以及欢愉交织,终于让斯蒂夫反应到不对劲的地方。
身下的女人皮肤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钻来钻去,滑腻的触感来源并不是来源于女人的肉体,而是一颗颗腐臭的肉球。
“救命,救命啊!”
斯蒂夫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顿时恐惧求救,可外面的人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好像完全听不到似的。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夜色陷入彻底的寂静。
咚咚咚,房门敲响。
维恩从睡梦中被吵醒,迷迷糊糊站起身,失去硬币对他的打击很大,昨晚他几乎是哭着睡着的。
浑浑噩噩地打开门,看到的是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官,维恩的双眼顿时绽放出光彩。
“我的硬币!我的硬币找到了吗?”
警官一脸疑惑,摆了摆手,他可不是普通的治安官,失窃的案子落不到他头上。
“昨天夜里你在哪里?”
警官面色严肃紧盯维恩双眼,维恩被看得有些不舒服。
“我?我当然是在家睡觉...怎么了?”
维恩对于治安官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环顾西周,才发现周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治安官,也有围观的群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和腐臭味,他不由得耸了耸鼻子。
“你对门的邻居昨晚被杀害了,你没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没有啊,我很早就睡了,什么也不知道。”
震惊之余,另一位治安官跑来,向维恩面前的人行了一礼。
"报告,死者名为斯蒂夫,有盗窃前科,没有亲属信息,事发当晚周围的居民表示,没听到什么异常响动。"
乔纳森眉头紧锁,受害者的尸体高度腐烂,而且现场血肉横飞,尸体己经完全不成样子。
“尸体带去检验。”
乔纳森是市警署署长,这样的怪异死法并不常见,而如果出现,则代表着背后可能潜藏着邪教组织。
不多时,两名警员抬着一副担架走出,尸体被白布掩盖。原本白色的布面被黄褐色的汁水浸透,不时地从尸布内流出几滴脓液。
尸体散发出腐烂气息,视觉和嗅觉传达的信息让维恩有些不适。
“执法官大人,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就先离开了,对了,如果得空,请关注一下我丢失的金币。”
正当维恩准备离开时,裹尸布中一条手臂垂落,明明己经腐烂,然而尸体还是紧紧攥拳。
哒哒哒。
金属钱币敲击木质地面的声音响起,维恩猛然低头,脚下缓缓滚来一枚灰色硬币。
维恩瞳孔一缩,这枚钱币上还沾着黄绿色的污秽,就是如此明显的硬币,周围的所有人好像看不见一样,首接无视。
“哎呀,我真是倒霉,这家伙为什么不死外面!现在我要收拾脏臭的房间和烂摊子了!”
公寓的老板娘骂骂咧咧,打开窗户,好让尸体腐烂的气味散去。
冽冽的冷风吹进走廊,刮起风吹起裹尸布,尸体头上的白布被吹开,维恩正好对上一双暴突的双眼。
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和绝望,诡异的是,尸体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笑容。
“你会死!”尸体的嘴唇开合,腐烂的声带发出微鸣,传入维恩的脑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