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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杀死他们吗？”
艾弗里问道。
这些活死人和食尸鬼不同，他们虽然都是人类死后形成的产物，食尸鬼可以被杀死，而且有弱点。
而这些活死人根本杀不死，而且数量奇多。
恶心的是他们被打烂了身体，依旧可以捡拾地下的残骸，重新拼装在自己身上。
即便是被打爆了脑袋，只要不破坏其灵魂，也完全不影响他们行动。
布鲁斯埋头思索，随后，他缓缓睁开眼睛。
“有，我们恰好有解决这些活死人的方法。”
随后，他的眼睛转向了维恩。
“你曾经向我询问过，是否知道拾骨者下一序列的信息。”
维恩点头，在来暗影岛之前，他天天都跟着布鲁斯学习非凡领域的知识。
当然也向他求教过有关拾骨者下一序列途径的信息，但每次布鲁斯都以时候未到而拒绝向他传授。
“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对于尸体有什么感想？比如你的右臂。”
维恩一愣，他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自己的右臂来自于乔纳森，乔纳森是斗士序列的非凡者。
自己前期的很多次战斗，都仰仗乔纳森控制躯体，才能化险为夷。
“它...帮了我很多，力量很强...”
“那么如果一个更强的肢体摆在你的面前，而那躯体有主，你又迫切需要，你会如何做？
夺取，还是放弃？”
“我可以等...”
维恩的话还没说出口，布鲁斯就首接打断，继续说道。
“别那么快做决定，想想看，如果没有这个躯体，你就会死，那你会怎样？”
非凡者的力量会随着序列途径的进阶愈发强大，同时付出的代价也越来越高。
也许现如今你是一个靠着捡拾尸体就能获取力量的非凡者，那么之后呢？
拾骨者利用尸体的力量，那么他就是死亡的获益者，当正常的死亡无法满足需求时，你又会做何选择？”
拾骨者序列被划归为邪恶的非凡者行列，正是因为如此。
可以说，只要是他们出现的地方，就会存在死亡，他们是不祥的象征。
维恩沉默了，他勉强算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他的求生欲望同样强烈，如果有一天当这两者之间产生了矛盾，他会作何选择？
“我认为这种道德困境不一定会发生。”
维恩没有正面回答，布鲁斯却是戏谑的一笑。
“你以为你不会遇到这种道德困境？你所喝下的魔药当中富含非凡特性，你想要进阶就必须消化它们。”
而你想要消化他们，你就要接受这个序列名称冠以的头衔。
持股者序列的非凡者，身体会逐渐腐烂，你想要活着就必须切下其他人的肢体，缝合在自己身上。
你与那些活死人没什么不同，你现在可以拒绝非凡者的尸体，那么之后呢？
随着你不断进阶，当你必须以他人的死亡来提升自己的力量，否则，陷入疯狂然后崩溃的就是你，届时你会如何选择呢？”
“也许还有其他办法...”
维恩还在逃避问题，妄图找出个完美答案。
“其他办法？你觉得你有特殊性？能够避免做出自己不想要的选择？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都要受到世界规则的约束，不能从心所欲，你又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你的力量弱小，只能随波逐流，当你强大时，又会被更强大的力量所裹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
“宿命。”
布莱恩的眼神饱含深意，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眼神。
为什么仅凭克莱尔的名字就能让他和杰洛特来到恐怖的暗影岛？
在他还是一条普通的狗时，怎会想象到有朝一日会变为一名巫师。
“我不知道你现在跟我探讨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解救莉莉不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宜吗？”
布鲁斯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瓶，奶白色的魔药。
“用拾骨者脑液、白色曼陀罗持花蕊、灵魂粉尘...融合炼制，它是拾骨者的下一序列途径魔药——葬仪师。”
“拾骨者9，葬仪师8，看看这条序列的名称，以后的序列不用猜我都知道，必然伴随着死亡！
只有死人才需要葬仪师！你想获得非凡力量？只有死去的非凡者才能提供时，你会做何选择？”
“你觉得我说的这些和眼前的一切没有关系？
恰恰相反，当你抗拒魔药给予你的宿命时，你会陷入疯狂，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那么我想问问，明知前方就是危险，为了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我和杰洛特还有什么冒险的意义呢？”
一时间，维恩不知道应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眼前的一人一狗。
杰洛特面色依旧平淡，还顺手点燃了一根香烟。
杰洛特嫉恶如仇，从前遇到邪恶侧的非凡者，只要是见到都难逃一死。
可如今怎样？
下一个序列途径要求它必须公正判罚，在他成为猎魔人几十年后，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的遵循序列给他设定的人生轨迹？
只要是维恩到达的地方，总会出现死亡，貌似与拾骨者序列的不祥宿命一样。
就连他迈入拾骨者的序列，也都好像是早己决定好的。
他在暗流中苦苦求生，然而，他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好像是让自己卷入到了另外一个早己安排好的旋涡。
这时他己经没有底气说出坚守本心之类的幼稚话语。
他后悔吗？迈入蚀骨者非凡序列，他后悔吗？
无论他如何去想，后不后悔，那时的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为了活下去，即便是隶属邪恶阵营的非凡序列，他也必须得服下魔药。
因为那样才能抵抗污染，才能获取让他生存下去的力量。
“葬仪式的序列魔药我己经炼制完成了，他的非凡力量中带有能让人灵魂安息的能力。
而你要做的晋升仪式，就是为一位非凡者入殓，然后…”
说到这里，布鲁斯顿了顿，随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吞掉它。”
杰洛特闻言，刚刚还在闭目养神的他，瞬间眼睛展开一条缝隙。
他需要明证典型的杀死邪恶的非凡者，也许维恩之前因为救人并且心地不坏，才免于被杰洛特杀死。
然而，如果他吞掉灵魂，这绝对就是邪恶非凡者会做的事情。
他下一个序列途径是不可能允许它在那时沉默不语的。
“来！做选择吧，拾骨者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