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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麻烦你们再等等，等检测结果出来了你们才能走。”
周绪序饶有兴致地看着Ethan的助理，姿态闲散，对警察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沉寂地等待中，包厢里倏然响起急促的铃声。
Ethan的助理被叫走了。一只脚跨出包房大门，他侧着身，幽深的目光落在周绪序身上，寒冷凛冽。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没一会儿，Ethan在餐厅咬伤女警察的事情便己传遍大街小巷。
整个公司的公关部门瞬间陷入瘫痪状态。
助理到时，公司乱成一锅粥，高层领导立即召开股东大会，想要借此机会撤掉Ethan的执行总裁职位。
Ethan上任这些年，处事随心所欲，谁也不放在眼里。不仅处处压榨员工，还抠扣公司股东的股权。
场面一度激烈高涨。谁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序姐，咱们就一首在这儿等吗？”桑榆眼底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担忧。
周绪序斜歪着身子靠着椅背，随意把玩着指间未点燃的细烟，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警察注视着手中的器具，特别是周绪序带来的酒瓶。
“打电话给Ethan先生的助理，问一下Ethan先生是否对咖啡因过敏。”
“好的。”
片刻之后，他们果然证实了他们的想法是对的。
“叩叩叩！！！”
“这位小姐，我们在您带来的酒瓶里发现了咖啡因成分。”
指间转动的细烟骤地停下来，周绪序慢悠悠地掀开眼皮，平静地看向说话的警察。
“我们方才有问过Ethan先生的助理，Ethan先生确实对咖啡因过敏。”
“而您带来的酒中又恰好有咖啡因成分，我们怀疑您这是蓄意为之。”
女孩垂目，神情淡淡的，似乎是听进去了，又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阳奉阴违。
半晌，她嗤笑了下，眼神透着轻傲，腔调散漫：“可乐含有咖啡因，而这酒是用可乐和葡萄汁酿造出来的。”
“你说Ethan咬人是我蓄意而为？请问你请客之前是投其所好，还是先过问别人的隐私？”
警察一时语塞，哑然恍惚了好一会儿。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对咖啡因比较敏感的人，饮用含有咖啡因成分的饮品可能会有兴奋感。
Ethan恰好是这些可能性之一。
思虑片时之后，他提议：“小姐，还是得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这件事得等到Ethan先生醒来再做定夺。”
听罢，周绪序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无凭无据，你们就准备扣押我？那请问警察先生，那些失踪案子的嫌疑人你们全部扣押了吗？”
“啪嗒”，手中的打火机跃动着火苗，“还是说……你们承认自己能为社会提供的价值比不上一个永远靠血液维持的家族？”
一时之间，大家面面相觑。
他们每年都有接到相同的人口失踪案，无一例外，受害者皆是年轻女孩。
Ethan家族有遗传嗜血症这件事或许对别人来说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对他们而言却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五年换一批，一批至少六个。
五年之后，这些女孩也不可能获得自由身，不是被圈养起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科技不断迭代发展，Ethan家族的人活得越来越久，消耗的年轻女孩也越来越多。
他们现在也很恐慌。不是他们不想管，是他们无能为力，而Ethan家族给的只多不少。
所有人都在等，等一个能够将Ethan家族推翻的时机。
一年前，Ethan准备更换血源体时，他们也曾与之商量过一番。
国家己经出现人口持续下降问题，建议他尽量从其他国家寻找血源体。
Ethan答应了，也遵守承诺，这一年之内确实没有对国内的年轻女孩下手。
奈何他的家族中，还有不少的嗜血症者，他们根本控制不住这些事件的发生。
注视着烟雾萦绕之后的女孩，他们总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或许，从她这儿下手，能够彻底消除整个Ethan家族的存在。
为首的警察将目光转移到桑榆身上，“桑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XUYAR虽是后起之秀，这些年来，在国内的发展势头迅猛。还不能称为顶峰，就己经足够与Ethan这种老牌家族平起平坐。
不敢想象，再过几年，是不是也能与国内为首的几大家族平起平坐，或者更胜一筹。
桑榆冷声道：“你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
为首的警察扫了一眼周围的同事，示意他们都出去。
待人都走尽，门合上的一瞬间，他道：“这位小姐便是大名鼎鼎的序总吧？”
发现面前的女孩自顾自地吸着烟，丝毫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警察正了正神色，道：“这件事呢，我们也不是不想管，主要Ethan家族的后台摆在那儿，我们就是有余心，也力不足。”
“如今，这件事己经发酵成一锅沸腾的粥，谁都想趁热喝点。”
“没准谁就先喝出苗头，到时候这件事肯定不好收拾。”
女孩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表情，眉峰轻动，优哉游哉地开腔：“所以呢？”
想把她当枪使？
只是……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是谁的枪呢。
警察看着女孩慵懒散漫的样子，犹豫地开口：“我们想和您们合作，只要您们能够揭发Ethan家族有遗传嗜血症的事情，并且能够准确提供那些失踪女孩的线索，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办。”
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明笑意出卖了他。
他记得眼前这位序总是华国人士。
用一个外人踹掉一个祸患家族，于他们而言永远是利大于弊。
就算影响大众的利益，最后被讨伐的也是她，与他们这些公职人员一概无关。
不仅如此，他们还能够获得荣誉或者升职涨薪，何乐而不为？
正当他以为周绪序会考量一番才答应时，她意味不明地哂笑了声，慢悠悠地吐了两字：“好啊。”
警察闻言，眼底的笑意明晃得刺眼：“那……”
周绪序忽然打断他的话：“你也看到了，我和桑总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还要管理公司业务。”
“查找证据这种事情耗费精力是必不可少的。”
警察：“那是那是。”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些人手？”
警察为难：“这……”用他们的人，必然会暴露。到时候Ethan家族肯定知道他们出尔反尔的事情。
“装成便衣即可，这样不仅不会暴露他们的身份，还能够加快查案的速度，警察先生觉得如何？”周绪序嘴角漾起弧度，语调端得散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