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做到此处,想来是到了收网的时候。
说话间,二人飞身而去躲避飞来的毒针,顺势将手中利器朝着暗处贼人挥去。
两人兵分两路,将那暗处身披斗篷的家伙围攻于中央。
那人似乎并不担忧,张口发出阵阵刺耳的笑意。
“鬼 毒 羞。”南依一字一顿,道明那人的身份。
“你没中毒?”鬼毒羞藏于斗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南依,发觉中计更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哼,想来也是,堂堂南依大侠,岂能那么容易中招?”
此人出口的话虽是男声,却透着一股阴柔。
“这什么鬼动静?”沈长风开口调侃他的阴柔,随即握紧利刃,跃跃欲试,“南依,交给我。”
“小心着些,莫要轻敌啊!”南依开口提醒,“神出鬼没,擅用毒物,因长期试毒皮肤溃烂生满毒疮,羞于见人,故而得了这么一个称号。”
这话虽是说给沈长风听的,但落在鬼毒羞耳中却尽显嘲讽之意。
“找死。”鬼毒羞恼羞成怒,再次飞起毒针朝他二人袭去,哪料被他们轻松化解此招。
“我先前还在想,那么大的巨蟒,怎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此处?原来是因背靠高人啊!”南依开口意有所指。
“你二人害我蛇娃,今日就让你们为我蛇娃陪葬。”鬼毒羞叫嚣着,扬起手中银铃一阵晃动。
“这是何意?临死前表演一段杂耍?”沈长风见他摇晃银铃,却听不到声音,自然觉得怪异,“就算这样,小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心有东西出没。”南依提醒他注意安全,毕竟这鬼毒羞有些本事,毒物非常,不可贸然近身。
“还是南依大侠见多识广啊!”鬼毒羞暗自邪笑。
与此同时,周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地面上被一群密密麻麻的小东西逐渐覆盖朝着他二人剧烈移动,临近,才发现尽是毒物,蛇、蝎以及蜈蚣。
如此一幕,即便本事再大也只觉头皮发麻,好在他们早有准备。
南依取出腰间信号朝着空中发射,瞅准时机,二人立于安全之地等待即刻而至的火攻。
夜色之中,带火的箭支顷刻而下,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同时,那些毒物也因烈火而烧的噼啪作响。
鬼毒羞发觉不妙想要撤退,被南依飞起一针刺入胸口,若非他尽力躲闪,这一针定会刺穿他的额头。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个踉跄险些坠地,沈长风察觉机会飞剑而起,欲要补刀。
可此人号称鬼毒羞自是阴毒的很,来人近战正中他的下怀。
“小心。”南依察觉不妙,想要上前捞他,可还是慢了一步,毒烟钻入了他的鼻腔,令其瞬间头晕目涨坠地失了神智。
“沈长风。”南依担忧的冲上前去,扬起一脚将鬼毒羞踢至一旁,顺势将沈长风捞起,可他没有丝毫回应。
这鬼毒羞的毒物不一般,她一时怕也难以配出解药,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阴毒之辈身上。
发觉他趁乱欲逃,南依飞身而起毅然选择了近战,鬼毒羞故技重施,却发觉来人不比方才,厉害的很,几次投毒皆己自食恶果,好在他总是试药早己百毒不侵,可这个南依他当真不是对手。
南依趁机点其穴位,隔着斗篷压着他跪于地面:“解药给我。”
“给了你我还能活吗?”鬼毒羞看得透彻,同她叫嚣。
“不给我,你照样活不成。”南依最恨被人威胁,扬起一脚将他踹入火堆。
烈火烧在他的身上疼的他吱哇乱叫,奈何他被点着穴道挣扎不得:“南依你疯了,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有你陪着,黄泉路上他也不孤单。”南依不受他的威胁,开口的话何其冷冽。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鬼毒羞叫嚣着,下一刻,就被她甩着木棍挑出了火堆。
“解药在哪儿?”
“在……我怀中的瓶子里。”鬼毒羞抬眼冲她招呼,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
南依瞥他一眼,见识过他的阴毒,此刻也不得不防:“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你知道后果。”
“南依大侠若是不信,不妨解了我的穴道,我来拿。”
看出他不怀好意,南依冷哼一声,拿着手中的长棍朝他逼近。
“你要干嘛?”她的面色骇人,鬼毒羞自然也是怕的,毕竟此人行事跳脱,当真是难以拿捏。
南依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的扬起长棍,以长棍探入他胸口的衣料,果不其然,又是一道毒烟喷出,好在她离得够远。
“你敢骗我。”南依冷声道,随即扬起长棍奋力打在他的左臂。
“我我我……错……”道歉的话还未出口,他便因重击倒在了地面,虽没有失去意识,但他依旧动弹不得。
“我最后问你一次,解药在哪儿?”南依居高临下眯视着他,出口的话听在那人耳中就犹如地府罗刹,“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左右都是个死,有他陪我,也不亏。”鬼毒羞认命一般,但接下来的话表示他还有活下去的欲望,“不过,你若肯放我一马,我便交出解药。”
听着他的话,南依视线落在了他腰间的紫色葫芦上,当初斩杀八大恶侠的蛇女时,曾在她腰间见过,想来那位蛇女也是得了这位的真传,所以那里面是蛊虫。
鬼毒羞虽善于玩毒,想来早己是百毒不侵,那蛊虫呢?
这样想着,南依取下他腰间的紫色葫芦,拿在手上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抽起他的斗篷,隔着这层布料将他的嘴巴强势捏开。
“你做什么?”鬼毒羞发觉不妙,被她捏着嘴巴,现下含糊不清的冲她发问。
只见南依将葫芦口对准他的嘴巴,用他的牙齿拨开瓶塞,如此一来,若是那里面再有什么毒物,也是由他自食恶果。
“你做什么……放开……”鬼毒羞含糊不清的反抗,可身子动弹不得,只能受她摆布。
南依摇晃着紫色葫芦,仿若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入了他的口中,临了才将葫芦丢在一旁,再次伸手摸索上他方才所用的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