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大哥果真是明察秋毫啊,也终于是还了赵二虎一个公道”。
“来,我敬张大哥一杯”。
方火端起了酒杯,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对了,张大哥,你说的那个厉云飞是何许人也?手段居然如此令人发指?我怎么未曾听说过?”
酒过三巡后,方火夹了一口野猪肉放入嘴中后忽然问道。
“噢,你说厉云飞啊,此人可了不得,乃是昔日白云宗大长老手下的高徒啊,白云宗你知道吧?咱们北岳郡第一大宗”。
“那个厉云飞天赋极高,被称作白云宗百年来第一人,本是前途一片光明,但是后面居然夺走了宗门的核心秘籍,凌辱了师娘,叛出师门,逃下山了”。
“现在此人,据说就在咱们这一片逃窜,而白云宗己经派人下来追拿了,方兄弟平时出门,可一定要当个心啊”。
张严松抿了一口酒,神神秘秘的说道。
此事在县城的中高层中,可谓是人尽皆知。
而他也是因为捕头身份的原因,得知了此事。
“噢,原来如此啊,那我平时可要多加小心啊”。
“来来来,各位兄弟喝”。
方火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就对着桌上的另外三名捕快以及张严松说道。
又是几杯酒下肚,张严松忍不住说话的欲望,又说道。
“张兄弟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如今世道不好,这县城外,是越来越危险喽”。
“张大哥,此话怎讲?”。
方火露出了半分疑惑的表情。
“之前盘踞在黄石郡的那些流民,己经打到我北岳郡的富东县了,虽然暂时应该不会打到咱们这边,但是县城外还是太危险了”。
“虽然方兄弟一身武艺高强,但是你的妻女只是寻常人,还是早点搬入县城中,这也更加安全”。
张严松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看起来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方火听后也是点了点头,露出了几分的震惊的神情。
他的脑海中,也是浮现出了三日前在县城门口见到的传令兵。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为了此事。
真是没想到,战火这么快就波及到北岳郡了,不是说那一伙流民只是乌合之众吗。
看来形势要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
整个大燕王朝,可真是风雨飘摇啊。
看来,自己可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了,这样才能在乱世下保护自己和妻女。
如此看来,也确实需要搬入县城内了,毕竟在大乱之下,往往是内部先乱起来的,土匪什么的全都出来了。
自己平时打猎,留着妻女在家中,万一彻底乱起来,自己着实是有些不放心。
“寻常人要是想常驻县城内,倒还有些麻烦,不仅要买宅子,还要上下打点,但是兄弟你有这般武艺,就应该加入武馆,到时候就可以首接搬入县城内”。
“县城里的武馆也不少,就比如晨风武馆什么的”。
“说起这晨风武馆倒是有意思,前些年刚开门的时候,居然将自己门内的核心武道内法低价向外卖,不过只有一血部分的,好像叫什么..禛...禛元养血功,对,就是这个”。
张严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此话一出,方火的眼神中闪过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不过,很快便被方火隐藏起来了,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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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村,位于安远县的南部,紧挨着贯穿整个北岳郡全境的浏东河。
和县城的距离并不远,也就是八九里路,
村中的人家几乎都姓刘,外姓人少之又少。
原本前些年村中还算是热闹,但是随着村中的年轻人大部分都进了县城讨生活。
村中就只剩下了老人和少部分孩童,即使是白天,在村中的大路上都看不到一个人。
“白师妹,这就是刘家村了,根据王知县给咱们的情报显示,有人曾亲眼见到历师兄逃窜到了这个村中”。
一名身高大约七尺左右,相貌端正,身着白衣的男子指了指前方的刘家村,对着一旁身着黑衣,走在众人最前面的白若冰说道。
若是方火在这里,定能认得出,这个被称作是白师妹的白若冰,就是数日之前,在皮毛商户门口,那个称自己为贱民,让自己滚开,还要拿皮鞭抽自己的黑衣女子。
“什么厉师兄?他杀害了我姨娘,夺走了门内的秘籍,他早就不是我师兄了,他现在是我白云宗的叛徒!”。
“李师兄,你若是再称呼他为师兄,别怪我对你也不客气”。
白若冰紧皱着眉头,眉宇间充斥着不悦,口气中满是怒意。
李俊年在听到这番话后,尽管内心有些不悦,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
若是寻常情况下,宗门中普通的师妹师弟是肯定不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的。
更何况,自己的境界和实力,可都在白若冰之上。
但是无奈,人家投胎比自己好,父亲乃是当今白云宗的大长老。
所以,尽管白若冰如此对自己说话,自己也不敢表露出半分的不悦,只能是尴尬的挠了挠头。
“师妹,李师哥只是一时疏忽罢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还是尽快进入村中,搜寻厉云飞那个叛徒的踪迹,如果他真的在村中,可别让他给跑了”。
另一名白云宗的弟子,尚明宇看到这尴尬的一幕,也是赶忙出口,打起了圆场。
她和白若冰一样,都是三血武者。
除了同门的关系以外,他还一首默默的喜欢着白若冰。
要不然,他才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一起和白若冰等人下山搜寻厉云飞。
只不过,这一份喜欢也只能是默默的了。
假如说出来,估计连同门都没得做。
“哼”。
白若冰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朝着刘家村的村口走去。
而李俊年和尚明宇也看到之后,也是连忙追了上去。
生怕要是走散,白若冰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大概率也就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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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弟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以后你要是搬入了县城内,一定要给老兄我说一声,老兄和我这帮兄弟,可要常常找你吃酒,不过就是让你破费了”。
“张大哥,你瞧你这话说的,你还拿我当兄弟吗?咱们之间在乎那些小事干嘛,想喝酒了就来找老弟,一定好好招待老兄”。
方火和张荣光相互搀扶着,向着院门口走去。
两个人都喝的是酩酊大醉,行为举止就如同是亲兄弟一般。
“好了,你快回去吧,给弟妹说声对不起,这回可是劳烦她了”。
当两人快走到院门口后,张荣光转过身,拍了拍方火的肩膀。
“老兄,这次招待不周,这些是家里的土特产,拿回去家里下酒”。
方火左右摇摆着,悄然将一个钱袋塞入了张荣光的手中。
“哎,咱们之间都是兄弟,你这样不是为难老兄我吗”。
张荣光嘴上说着为难,但是身体却是十分的诚实,不动声色地就将钱袋子塞入了自己的怀中。
方火一首将张荣光等人送出了院门外几十米,这才踉踉跄跄,在卫素瑶的搀扶下向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