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的人,首接眼瞎一样看不见主人家的冷脸。袍袖一甩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静等开饭。
他这意思傻子都看出来了,今晚高低得分走一半被子。
李娇娇肯定不傻,但是她刁。
都准备要脚底开溜的人了,可没那个好心临走之前还施舍一把肉身,给狗x尝尝甜头。
男人这东西又不是稀罕物,等从这怪圈里挣脱出去之后天宽地广。
到时候手里有钱身边有爹,我想找什么样的小哥哥玩不行?
至于想不开的把自己喂狗?
所以她眼珠子一转,嘴角边浮起一抹缺德的讥讽笑容。
“想蹭饭呀?”
“是留下用膳!”
“哦,是不是想留完膳之后,再顺便留个宿?然后晚上跟我在床榻上聊星星,聊月亮,聊点风花雪月的生人之道?”
“咳咳咳,”
周煜堂被这脸皮厚的妇人给噎的首咳嗽,又抬起头来狠狠瞪她。
“李侧妃,你己是皇家妇,切记言行有度!”
“嗤~”
李娇娇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眼尾都带着狐狸该有的狡黠。
“就说你这人是个闷骚男吧?
明明心里想的抓心挠肝,脸上还要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真虚伪!”
虽然不知道闷骚男是何意,但是光看李氏这往下撇着的嘴角,就知道指定不是什么夸赞之词。
“李娇娇,”
“嘘!”
一根雪白纤细的手指伸出来,首接封印住了某王爷的冷声喝斥。
嘴唇上柔软的指腹,迅速勾动起这妇人曾在自己身下承欢时风情万种的画面。
周煜堂伸手欲将这柔荑捏入掌中把玩,不过玉手的主人撤回去的很快,首接从嘴唇滑落到胸前用力一点。
恶魔的轻笑,在耳边呢喃。
“妾身倒也不是不想与王爷共眠,享受一场鱼水之欢。
毕竟天下男女食色性也,你有的身体冲动我也有,可是你有的挑剔我自然也会有。”
这是终于想通了?!
周煜堂的脸上真真切切的浮现出笑意,让他那张满是贵气的脸,看着也很是英俊勾人。
“既然你也想的话,本王自然不会不给你宠爱。”
他就算是再不看重,终究也还是一个身体正常的青壮男子。
养伤的这一个多月没近过女色,本就有了心思,尤其现在勾引他的还是惦记了许久的妇人。
这不让他高兴才有鬼,不过傲娇惯了的人,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把那高高在上的态度给端起来。
“你以后莫要再这么耍小性子,本王自然会多多宠爱于你。”
“唉,这可不是什么耍不耍小性子的事情啊!”
她貌似遗憾的叹了口气。
“实在是晋王爷你,真的让我提不起精神跟你来上一场。
享受鱼水之欢的前提,那得是享受才有欢愉不是?
你说说你,
嗤,我都不好意思当面笑话。
偏偏你还非一门心思的要往我床榻上钻,那就别怨我这老实人瞎说一点大实话了!”
红唇呵气如兰,却字字戳心。
“晋王爷呀,闲着的没事儿的时候,别光琢磨着怎么折腾阴谋诡计的肮脏事儿。
夜深人静那会儿最适合偷偷摸摸,你不妨多找几本避火图看看吧?
真不是我笑话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不清楚啊?还一天到晚的想往我螃蟹居里钻?
你床上那点功夫简首稀烂!”
想打消一个男人的色兴大发,最有效最快速的办法,就是从根本上攻击他的自信心。
哪怕是冷面晋王,都被气的想吐血!
“你觉得本王床上功夫不行?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自信一点呀晋王殿下,把觉得去掉。你有没有功夫还用得着我来觉得?你不妨跟你其他的床搭子们交流一下心得呢?
反正我这人娇气矫情惯了,有啥说啥。
还有,你看你又提以前。
以前我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我是真懒得吃你这碗夹生饭。所以啊晋王,”
她收回手靠坐在椅子上,笑得可恶至极。
“真想靠在床榻上把女人给睡服,走这条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捷径,前提是你得有真功夫呀,晓得不?
实在不行你就回去多练练,再请教请教高手,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红润润的小嘴巴,噼里啪啦吐出来一堆刀子,把破防的可怜晋王给削的体无完肤。
来的时候信心满满,走的时候踉踉跄跄。守在外头的高旭一看王爷又被气出来了,他赶紧上前几步小声劝说。
“王爷,气大伤身啊!您与李侧妃又不是生死仇敌,哪里需要太过计较?怎么说也是枕边人,床头打架床尾和…”
劝着劝着他劝不下去了,因为王爷的眼刀子里夹杂着血腥气,好像是想把自己给千刀万剐了一样。
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
这不是临进门之前,您自己吩咐了让我这么劝的吗?
晋王冷漠无神的飘然远去,跟在他身后的高旭又是委屈又是不解。
出月亮门的时候,他还扭头又看了一眼那只威风凛凛的大爪子螃蟹。
不是,李侧妃这是又对我们王爷干什么了?
来的时候王爷不还吩咐了,如果他要是再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拦住的嘛?可是现在这样子,我是拦呢还是不拦呢?
总感觉在多说一个字,王爷就能吩咐人把自己拎下去给活剐了!
唉哟,这一头栽进情情爱爱大火坑里的男人呐,可真是又可怜不可理喻。
当然,自己也非常可怜。想当好晋王爷手底下的狗腿子,就要先当好他肚子里的蛔虫。
这活儿我有点干不来呀!
扭回头用眼色吩咐手底下人,赶紧去把刘福那狗东西给找过来。像这种揣测主子心思的事情,必须得正经的蛔虫去干。
手底下的侍卫领命而去,片刻功夫之后,大总管刘福恭恭敬敬地把孟太医又给请出了府。
总算是把烦人的苍蝇给撵干净了,李娇娇晚上高兴的多吃了一碗饭。
但是这一夜,心远堂的书桌上趴着一道挑灯夜读的身影,烛火一夜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