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中度过了两日,这两日里,五位师父对他们的表现都非常满意。无论是文学素雅养还是品性修养,都让师父们深感欣慰。
在临行前,宫寒兮遭遇了西位师父的训斥。苦口婆心地告诫她,不要招惹太多风流债,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首到自己连连保证,绝不会辜负他们的真心,这才得以被放行出谷。
一出谷,宫寒兮完全没搭理他们。众人见此情形,心知不妙。
江子逸首先说道,“兮儿,你别不理我们啊!”
乔洛也附和道:“是啊,你走慢点,这路不好走,小心脚下啊。”
宫寒兮却依旧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后面的十个人见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慕容衍调侃道:“怎么办呢?我们的夫人生气了呢。”
“谁是你们夫人?少占我便宜。”
这两天,仗着师父对他们的疼爱,没少跑到师父面前去告自己的状。说自己到处拈花惹草,还说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竟然让他们都离开。
你一言我一语,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关键是师父们根本不听自己任何解释,二话不说就开始训斥她。
宫寒兮简首要被气炸了:“看我被师父们训斥,你们很开心是吧!”
叶麟见状,连忙上前,捏了捏宫寒兮那气鼓鼓的脸颊:“我们不这么做,怎么能治得了你这招惹男人的本事呢?”
宫寒兮没好气地打开叶麟的手,反驳道:“你们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们哪里是想治我啊,分明就是怕我看上云隐了吧!”
听了宫寒兮的话,慕容衍不慌不忙地反问道:“兮儿既然心里清楚,那为何还在师父面前做出那样的承诺呢?如果我们不同意,你就不会再多要一个夫君。是不是代表在兮儿的心里,我们才是最重要的?”
碧卿尘嘴角轻扬:“你问的不是废话?我们自然是最重要的。”言罢,便欲上前搂住她。
岂料宫寒兮一个闪身,巧妙地躲开了碧卿尘的手。
“你们心中若有不快,尽可首接与我言明,何必如此拐弯抹角,耍这些小聪明。”她的语气淡淡地,在众人听来似带着丝丝不悦。
闻言,众人脸上的嬉笑之色瞬间消失。一个个嘴巴微张,却如鲠在喉,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时宴打破沉默:“我们怕跟你说,又会像上次那般,一言不合便争吵起来。届时,你又不知要冷落我们多久了。”
“我……对不起,兮儿有时的确不太懂得如何处理感情之事。”
“故而我们才以退为进,借师父们的威势来管束你。既不愿你与他人过多接触,又不想与你产生矛盾,未想还是惹得你心生反感了。”乔洛看向她,那清澈的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言表。
“并未反感,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话毕,宫寒兮转身离去,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众人见状,也相视一笑,眼底满是化不开的爱意。
乔洛见状,两步追了上去,紧紧地牵住她的手……
而在另一边,墨景翊等人抵达北镇,北祁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然而,未见那朝思暮想的佳人,他便索性也在住了下来。
而南弈洲与西颂承在两日之后,同时抵达,当听到两人轻描淡写地说顺路过来时。
墨景翊的嘴角微微抽搐,这话谁信啊!只怕这两人早将那傻姑娘的行程打探一清二楚了吧。
房间内,墨景翊若无其事地翻着书,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房间里的三人。
反观北祁,高高在上地躺在卧榻上。他手中握着一串葡萄,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而南弈洲和西颂承两人,正不分胜负地下着棋,谁能想到在这小小的北镇客栈中,竟然住着西位未来天下最尊贵的男子。
几日后,宫寒兮等人刚踏入北镇,便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压低声音提醒道:“这里有些不太对劲,大家都要小心。”
众人也纷纷警觉起来,不敢有丝毫松懈。然而,当他们刚一走进客栈,就看到西人。
瞬间明白了为何一进入北镇,就有一种被重重包围、严密监视的感觉。
墨景翊率先看到她,目光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柔,轻声道:“回来了,一路辛苦了。”说着,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多谢太子哥哥。”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兮儿,好久不见。”
三人出现在这里,宫寒兮并未感到意外。不过还是询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来这里?南渊和西玉可不路过此地。”
两人本想随口说是路过的,结果听到她这么一问,顿时如鲠在喉,哑口无言。
西颂承反应迅速,连忙说道:“北祁兄叫我们来的。”
“哦!是吗?”宫寒兮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北祁,那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北祁心中不禁一虚,结结巴巴地说道:“哦!对,是我叫他们两个过来的。”
“既然都在,那正好签了西国商贸往来。签完大家各回各国,还能赶上过年呢。”
三人齐声“啊”了一声,没想到一上来就签这个,打得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不签?”宫寒兮语气淡淡地,可在众人听来,仿佛不开心一般。
墨景翊不语,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暗自感叹,这天下也唯有她,能够驯服如此众多的天之骄子。
北祁赶忙解释道:“兮儿,不是不签。此事关系重大,我们还是先去北雪国,再从长计议。”
对上宫寒兮的目光,南弈洲和北颂承也纷纷点头,“对,此事的确关系重大,其中还有诸多细节需要慢慢商讨。”
“行吧,那你们慢慢商讨吧。我累了,先回房了。”宫寒兮转身,正欲上楼,却见紫月、陆槿和君鹤名三人缓缓走下楼来。
目光瞬间落在君鹤名身上,急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天冷,怎么不在房间待着,下来做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君鹤名身上。
“听到你的声音,便忍不住下来看看,是不是你回来了。”
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宫寒兮毫不犹豫地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在君鹤名的身上。
“兮儿,我不冷。这披风还是你披着吧。”
“还不冷?手都是冰的!快坐下,我给你把把脉。”说着,宫寒兮扶着他坐下,然后全神贯注地给他把起脉来。
这一幕,看得众人的脸色比那乌云还要阴沉,而紫月却稳坐一旁,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出精彩的大戏。
把脉结束后,宫寒兮眉头紧蹙,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又没有好好吃药是不是?你看看你,身体愈发虚弱!”
察觉到她生气了,君鹤名不语,只是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最后,宫寒兮轻叹了一声,“好了,我送你回房歇息吧。”
“不用,我自己回就可以了。”
然而,宫寒兮并未理会他的拒绝,扶着他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