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沐莜莜走了出来。
声音冷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沐晴晴看她这副清冷的模样觉得和祁淮安很像,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愤怒,觉得她在模仿祁淮安。
狐狸精,没想到都已经议亲还肖想祁淮安。
不过从今以后,她找个好点的人家都费劲,更别说勾引祁淮安了。
她敛下所有情绪,说:“莜莜,我来是想问你,你在康安满月宴那天去村尾的茅草屋了吗?”
沐康安就是村长刚满月的孙子。
沐莜莜眼睛一闪,抬眸看着她,“关你什么事?”
沐晴晴脸色一僵,气愤的咬了咬唇。随后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但沐莜莜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奋。
“我就是、我就是听村里人说那天你去了村尾的茅草屋,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后衣衫不整地出来了,后面沐二狗也衣衫不整地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看了沐莜莜一眼,满脸担心。
“莜莜,那天……你没事吧?”
听她这么一说沐莜莜就知道为什么回来的时候村里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了。
她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人,冷声道:“我没事,我好的很。”
看沐莜莜没有自已想象中的反应,她心里梗了一下。
她还就不相信了,以沐莜莜那胆小如鼠的性子听到村中有这样的流言肯定得哭哭啼啼的。
“莜莜,难道你真的跟二狗……”她一手捂住嘴,满脸懊恼,一副自已说了不该说的事情的表情。
顿了顿,她又说:“是不是二狗强迫的你?咱们这就去找村长,一定要让沐二狗付出代价。”
沐莜莜原本忙着做饭现在不想搭理她,没想到这个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她转身,眸中尽是冰冷幽寒之意。
沐晴晴原本上前要拉她的胳膊,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随即反应过来,她竟然被沐莜莜这个软包子吓到了,又上前一步站定。
底气有些不足,“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呵!”沐莜莜冷笑一声,上前一巴掌甩到沐晴晴脸上。她的力度可不小,就算沐晴晴的脸不白,也能清晰地看出一个巴掌印。
沐晴晴抱住脸,瞪大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沐莜莜,你敢打我?”
“你竟然敢打我,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她呲牙欲裂,恶狠狠地盯着沐莜莜漂亮的脸蛋,手指弯成鹰爪状挥了下去。
那力度,那姿势,那角度,要是挥下去,沐莜莜的脸上肯定得多几道血痕。
沐莜莜神色平静,一把抓住她挥下来的手,用力一推,沐晴晴狠狠摔到了地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沐晴晴。
“我就打你了怎么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都够我扇你好几巴掌的了。”沐莜莜面色冷凝。
沐晴晴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抹心虚。
不过很快消失,她沉着脸质问,“沐莜莜,我做什么了?”
只是眼底闪烁着慌张。
“你做什么了自已心里清楚。”
沐莜莜往前走了一步,沐晴晴以为又要打她,一骨碌拾起来跑了出去。
她边跑还一边回头怒道:“沐莜莜,我好心来找你,没想到你却打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狼狈的样子逗的沐莜莜笑出了声。
她抱着脸跑出去,把刚走到门口的沐秋生撞的差点摔倒,手里拿着的几个竹笋摔到了地上。
“哎,沐晴晴,你来干什么?”沐秋生诧异。
沐晴晴连看他都没看一眼就跑了。
他皱眉将地上的竹笋捡起来,走进灶房。
“莜莜,我刚才看到沐晴晴从咱们家跑出去了,她干什么来了?有没有欺负你?”
沐晴晴那人跟大伯一样,惯会欺负人。
沐莜莜手中炒着菜,随口说:“闲着没事串门来了。”
“啊?她闲?就算我闲都没有她闲的时间吧!”
大伯有多重男轻女他是知道的,男孩是家里的宝,女孩是家里的草,哦不,连草都不如。
连带着他堂哥沐夏生也是个极为重男轻女的,再加上一个重男轻女的娘,沐晴晴哪里有得空的时间?
幸好他那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大伯娘去世了,不然沐晴晴和沐小雨的日子更难过。
沐莜莜笑了笑没说话。
沐秋生也没多在意,去院子里剥洗竹笋了。
今天有肉包子,沐莜莜就没有做肉。做的菜比较简单,一锅粥,一个炒青菜,一个清炒竹笋。
沐家人都回来了。
只不过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尤其是陈大丫,眼睛有些红,像是刚才哭过。
见状,再联想起回来的路上遇到的村民,沐秋生眉头紧紧蹙起。
“爹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春花没来得及说话,陈大丫先哭起来了。
还跑过去一把抱住沐莜莜,声音呜咽。
沐莜莜揽住她的肩膀,假装不知道村里的流言,“娘,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哭了?”
陈大丫只顾着哭,一句话也没说。
沐莜莜看向赵春花。
赵春花说了一句,“去屋里说。”转身进了屋子。
沐秋生看他们这样着急地不行,一进屋子就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这样我都快着急死了。”
沐莜莜拉着陈大丫坐下,被她紧紧握住手。
赵春花沉着脸开口:“也不知道是谁要抹坏我们莜莜的名声,说村长孙子满月宴那天看到莜莜衣衫不整地从村尾的茅草屋出来,不一会儿沐二狗也从里面出来了……”
“是谁说的,我这就去找他。”沐秋生一听气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噌地一下站起来,直接打断她的话。
“你先坐下。”看到他这么冲动的模样赵春花声音里不由得带上了轻叱,“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沐秋生不情不愿地坐下。
赵春花继续说:“我们听到的时候已经是全村人在讨论了,现在还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等弄清楚是谁恶意散播的谣言就好解决了。”
说到这里,沐莜莜的视线与赵春花对上。
只有她们两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